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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事瞒着我,我不知道。’南笙回道。

‘那你留那信干什么?’

‘那信是留给楚衍。’

杀马特cpu差点都给干烧了,‘可是这和楚衍又有什么关系?他又看不到信?’

杀马特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坚决不让宿主再当个谜语人,不然它会闹心死。

南笙原本不打算和它说,被它吵得实在没有办法,说:‘你觉得现在占着身体的是谁?’

‘楚幽啊!’它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她也差点被他骗过去,若不是那天杀马特直播,她还不定能发现。

那日他踢江婉情下水,对魔教的态度却不似楚幽。

楚幽对魔教感情复杂,虽有厌恶、怨憎,但绝不会是置身事外的轻蔑与散漫,仿佛那是什么污了他眼的脏东西。

或许是笃定她不在,便没了演戏的兴致,暴露了几分本质。

后来她又试探了几回,都装得极好,除了醉酒那次,她说那桃花酒是他们二十年前一起埋下的,其实不是。那酒南笙自己埋的,楚幽他根本就不知情。

后来,他在情欲里失了理智,又被她察觉出了几分端倪。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图什么啊?’杀马特睁大了自己的狗眼,它感觉自己的狗脑子更不够用了。‘艹,咱们还辛辛苦苦陪他演戏,跟玩儿似的,难怪你老骂他狗东西。’

杀马特气得跳脚,仿佛自己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你这次要还不跟他分手,我天天给你唱挖野菜。’

“大狐狸,唱什么?”小姑娘从船舱外跑进来,她踮起脚尖想要够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狐狸毛。

杀马特逗她玩,就不给她碰,贱嗖嗖地道:“唉,矮冬瓜,碰不着。”

气得她要搬凳子垫高打它。

不过此时船身一阵摇晃,南笙抱住了她,她窝在怀里,气呼呼道:“娘,坏狐狸,不和它玩。”

“好,不和它玩。”

两日后,大江无波无澜。

忽然远处,骤起波澜。

外头,船夫道:“夫人,江边有人落水了。”

南笙掀开船帘,已行船至江面广阔之地,这一段非是繁华地段,江上没什么船只,只余这一艘孤舟沿江而上,在浩淼烟波间如沧海一粟。

可船其实并不小,内里舱室便有几间,外边看去朴实无华,内里却精致写意,别有一翻洞天。

那人从江边那处悬崖上坠落的。

船内传出一女声,“救人。”

船夫当即领了吩咐,快速行船过去,下水救人,因援救及时,那人倒是还未淹死。

救上来是一位男子,男子相貌颇为不俗,额头上有一处伤口,因为被水泡过,所以格外狰狞。

舱内出来一女子,一身红衣夺目,只是戴着惟帽,全然看不清长相。

红衣女子身后又凑出来一个脑袋,叫人一眼注意的便是她那金灿灿的脑袋,在太阳底下,能晃瞎人的眼,随后才看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机灵中有透着几分憨态来。

红衣女子说,“抚诗,带进去好生照顾着,别让人有了闪失。”

‘我家宿主不愧是圣母班优秀毕业生,都做完任务了,还这么乐于助人。’杀马特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小鱼儿做了几日船,原先的兴奋劲儿也没了,自从上来一条大鱼后,她像是找到新玩具一般开心。

晚上,抚诗在照顾人时,她就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盯着人家。

“小主子可是看他生得俊俏,想拐回去做压寨夫君。”抚琴揶揄道。

“乱说什么?”抚诗警告她一眼。

抚琴向来性子跳脱,也就是主子惯着她,若是在楼里,她这般,可是要挨罚的。

小鱼儿却歪了下头,甚至还凑到跟前盯了两眼,说:“丑!丑八怪!”

抚琴捂嘴偷笑,“这要看和谁比了,和谷主和少谷主比,确实是个丑的。”

昏睡中的男子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他隐约听到在说谁丑,勉强睁开眼后,便差点被珠光宝气晃了下眼,他闭了下眼,仿佛还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