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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要答应我……”折春说着,低下了头吻在卫司雪的脸上。

他的眼泪同时落在卫司雪的眉心,眼眶红的好看极了,卫司雪瞪着眼睛看他。

她看到皇子的尊严彻底破碎,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隐忍到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

然后折春猛地睁开眼睛,那眼中再也没有了脆弱,没有了晃动的春水。而是蛰伏于冬夜的雪狼一般的锐利,在月色之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一把抓住了卫司雪的腰封,并没有慢条斯理地解开,而是直接扯断。

卫司雪被她扯得身体都向上抬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紧张和危机感让她绷紧了脊背,下意识地要后退。

结果折春将她受伤那一侧的手压在她的头顶,卫司雪退无可退,折春彻底压上来,贴在卫司雪的耳边说:“郡主如若敢骗我……”。

折春轻笑一声,语调当中满是癫狂,“那我便是死,也要拉着郡主一起下地狱!”

说完之后,折春微微起身,抓住卫司雪的衣襟,朝着两边一扯。

弹幕瞬间黑了。

卫司雪大概这一辈子坐马车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再直视封闭的轿厢。

没有办法再去将马匹带来的颠簸,凹凸不平的道路,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

卫司雪根本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些东西都能被这么极致的利用,为什么仅仅就只有两个人而已,就能够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她从来没有真的体会过什么男女情爱,跟戎问枫的那一回,更多的是少年时候的冲动。

如果勉强能够称得上甜美的,应该是那时候和喜欢的人亲密的心情。

卫司雪看过很多的画册,也读过很多的书,那书上把男女情爱描述得天花乱坠,卫司雪亲自尝过,觉得全都是夸大其词。

她之前甚至说不在乎折春到底能不能行,只要他们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同吃同住,卫司雪以为那就是男女情爱。

但是从皇宫到端亲王府的这一段路,卫司雪彻底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她不知道折春究竟有什么神奇的能力,他的手掌像春日的清风,带着让万物复苏转眼葱郁的能力一般,让卫司雪所有的感官,都在他的手掌之下苏醒。

苏醒之后又一遍一遍地盛极而衰,逐渐死去,没多久又在野火之中重新复活。

卫司雪死去活来,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折春已经重新将长发束好。

除了因为马车之上没有镜子,也没有梳子,有一些没有理顺好的头发之外。他从头到脚端正无比,又恢复了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他扶着卫司雪的头起身,第一件事是查看卫司雪身上的伤。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腰封,给卫司雪整理好衣服之后系上。

卫司雪躺在那儿看着折春,眼里濒死一样的眩晕还没有散去。

等到折春将她整理好了,扶着卫司雪坐起来,卫司雪脸上潮红一片,连眼尾都红透了,短时间内根本消不下去。

折春伸出手指碰了碰卫司雪的眼角,卫司雪抓住了折春的手,梦呓一样地问他:“怎么会这样?……”。

折春没有说话,只是片头在卫司雪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很轻。

卫司雪整个人因为他这个吻,狠狠地悸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卫司雪抓着折春的手,尾指还在发颤。

为什么会这么有感觉?简直像灵魂都脱离了身体。

折春捏着卫司雪的下巴,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就是这样的,我都告诉过郡主了,郡主经历的,根本算不上男女情爱。”

卫司雪张了张嘴,回想起刚才,那不算长,但是却让她整个人都要疯掉的一路,眼尾更红了。

她瞪着折春,问了一个她从没问过的问题:“你到底跟多少个人这样过?”

“折春,你到底……”

折春慢慢勾了勾嘴唇,并没有回答卫司雪的话,而是将卫司雪轻轻抱进了怀里,将嘴唇压在了卫司雪的额头上。

到此刻,折春的目的才算是彻底达到了,他今天从早上起来就是有预谋的。

先是在进宫之前让卫司雪心猿意马,期待和他的亲密。

然后盛装来接卫司雪,就是不想让卫司雪哪怕一时片刻,为离开戎问枫那样的人感觉到惋惜。

至于刚才在车上……这只算个开胃小菜,他刚才克制得自己都快疯了。

折春也没有想到卫司雪会这么容易进入状态。

“我的天啊……”卫司雪靠在折春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重到要顺着胸腔撞出来一样。

弹幕这个时候因为没有检测到违禁画面,陆陆续续地全都涌进来。

看到两个人抱在一块,全都在问:已经结束了吗,这么快?!

但其实不算快,从皇宫到端亲王府,按照折春交代过的那种速度,匀速地行驶。中间还绕了两条僻静的街,到此刻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总共用了半个时辰。

“到王府了。”折春对卫司雪说:“要先见一见王爷,还是我们直接回去?”

卫司雪现在并不适合去见卫司赫,但是就这么跟折春回去了,卫司赫肯定要着急的。

卫司雪坐直了之后搓了搓自己的脸,“我还是先跟我哥哥说一声……要不然他该着急了。”

折春点了点头,率先下马车,然后挑着车帘扶着卫司雪下车。

卫司雪从来都不用人扶,她自己像往常一样,开了车门之后直接朝下蹦。

不过蹦下去之后站在地上她就僵住了,卫司雪猛地回头看向折春,折春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脸的庄重。

卫司雪在折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挥手就照他的肩膀捶了一拳。折春被捶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卫司雪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但是她的脸红了,红得透透的,卫司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感觉这么羞耻过。

她感觉到热流在缓缓地向下蜿蜒,头皮一阵阵发麻,站在那儿老半天都没有迈步。

她就没有想到过这种事。可是折春那么仔细的一个人,连两个人忘情的时候,他都知道顾及着卫司雪的伤势,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卫司雪瞪着重新走到她身边的折春,咬牙问:“你是故意的?”

折春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一脸的无辜:“我刚才想扶你走下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非要蹦。

可是这种东西无论是走还是蹦,都是会流下来的。

卫司雪闭了闭眼睛,转头重新爬上了马车,怒气冲冲地吼道:“先去宅子!”

折春也重新上了车,一进车里卫司雪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感觉好吗?嗯?”

折春轻咳了两声,卫司雪就连忙地松了手,但是折春却顺势把卫司雪搂了过来。

将头埋在卫司雪的侧颈,轻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折春说:“郡主是属于我的吗?”

卫司雪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折春这么一煽情,她哼了一声:“不然呢?我都答应让你做我的夫君了。”

“郡主属于我,对吗?”折春又看着卫司雪,眼巴巴地问。

卫司雪见他眼中水波晃动,怕他再哭了,她真的非常厌恶男的动不动就哭,可是折春哭起来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只让人心酸。

卫司雪点头:“是,我已经把婚退了,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折春笑了笑,然后他收起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卫司雪:“既然是我的,我不能弄脏吗?”

折春贴着卫司雪说:“郡主知不知道,我想把你弄脏多久了?”

卫司雪因为折春这样说,脸又忍不住烧起来。折春咬了咬卫司雪的肩膀,声音仿佛从齿缝当中挤出来一样,说:“三年。”。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再度向四肢扩散。

弹幕这个时候也已经疯球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就是的!啊啊啊啊啊,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三年啊。折春是一见钟情吗?!

应该就是了,我的天哪……一见钟情,然后步步为营。

我被那种弄脏的说法搞到头皮发麻,想让你被我的味道都玷污什么的,太那啥了!

太会了吧,而且看开直播的时候卫小狗那个失神的样子,我好羡慕啊。

就是实名羡慕,因为男的其实会的真的好少,大多数都是女的伪装很爽。

我觉得姐妹们应该勇于说出自己的诉求!

对呀对呀,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虽然但是……并不是呼吁找有经验的,只是要勇于提出自己的诉求,这样才能大家全都happy。

哈哈哈哈哈,走向逐渐变得奇怪。

折春真的越是细品越是有魅力。

……

卫司雪这一会儿顾不上脑中的弹幕说什么,她脑子本来就已经沸腾了。

折春跟她告白说爱她的时候,卫司雪其实就很震惊。

现在折春说出三年……

卫司雪清了清嗓子,问他:“什么三年?你说你……你三年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把我买回端亲王府的。

不过折春并没有这么说,而是说道:“雪儿,你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