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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差得太多了……”

卫司雪回到了端亲王府,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喝茶,这是第四次对杨秀说:“问枫哥哥他怎么就长成那样了?”

脑中的弹幕都在哈哈哈,杨秀也第四次回答她。

“郡主,戎问枫他一直都长那样。之前个子比现在小一点,轮廓比现在稍微柔和一点,但没有很大的区别啊。”

“我和冬藏都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杨秀表情有一些一言难尽。

看着卫司雪,一句话就戳破了她的心思:“郡主是觉得他变丑了,还是嫌弃他跟折春并不像?”

“丑倒是没丑……但确实是跟折春不像啊。”

卫司雪说完之后弹幕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哎呀我真是……这到底是什么牌的人渣呀。

我听戎问枫那个意思还是卫司雪之前猛追人家。

太惨了。为问枫哥哥点蜡,你看卫小狗骑马走的时候多么冰冷无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白月光吗?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所以说白月光这个东西他死了就死了,不要死了之后再回来,再回来也顶多就是个白馒头。

哈哈哈哈哈,楼上太精辟了。

为了白月光找了个替身。现在白月光回来了然后从白月光的身上找替身的影子,卫小狗你可以的。

小狗不愧是小狗。

……

杨秀也表示很无语,月容似乎早就意识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着杨秀耸了耸肩。

卫司雪还是有一些无法接受,她就不明白了,戎问枫怎么能跟折春长得不一样了呢?

不过卫司雪也并没有琢磨多长时间,她很快就开始又去逼迫系统,让系统给她截取折春现在的影像。

“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我真的不放心……”卫司雪说:“你就跟我说说他到底在哪儿嘛,我保证不去找他不就得了。”

“再说我就算去找他不是也很正常嘛,不是让我补偿他吗?”

“系统绑定这都快半个月了,我的恨意值毫无波动,我着急啊关乎小命呢……”

系统心说你急个屁。

改造期限八个月,要不是卫司雪非要抵抗,也不至于荒废前面的十天了。

只不过系统最后还是没有经得住卫司雪的威胁。

改造守则里面明令禁止改造对象威胁补偿对象,可是卫司雪她专门威胁系统。

主系统对于系统并没有设定什么人权,毕竟系统也不是人。所以它无论是被骂了还是被威胁了,都是没有办法去惩罚改造对象的。

卫司雪还是用那一招:“你如果不让我看看折春,我现在就去把戎瑾玉给切了。”

系统尝试着还嘴说:“她是你嫂子,是你哥哥的女主角,你哥哥不会让的。小说里面男主角都是这样。我的女人我可以伤害但是别人伤害我就跟他玩命。”

卫司雪:“嗤,我哥哥肯定不会管的。”

卫司雪说:“你大概对于我哥哥宠溺我的程度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我现在就是变成一个杀人魔,我哥哥也会撵着我的身后给我擦屁股。”

卫司雪抱着手臂靠在床上,冷着脸跟系统说:“我是他养大的,他把我当成他女儿一样。”

系统又说:“你不会杀她的,你中午的时候不是还让戎问枫帮忙,想让你嫂子回去看她的母亲吗。”

卫司雪拿了一块布,把自己的长刀抽出来开始擦。

一边擦一边阴恻恻地说:“让她见一见她母亲,算是完成她的遗愿吧。”

弹幕现在对于系统和卫司雪对峙,都是帮助卫司雪的。因为他们也想看折春现在在干什么。

于是系统“众叛亲离”,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开了远程直播。

画面当中折春正站窗边上,他一身单薄的月白色长袍,正顺着打开的窗户朝外看。

可是外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他从这个窗户的缝隙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

而且系统耍了心机,为了防止卫司雪从这间房间的建筑看出折春现在所在的地方。

它把窗户上的雕花和折春身上的刺绣,全都马赛克了。

这是卫司雪生平第一次看到马赛克,她看到折春身边和折春的身上都糊成一团,指着问系统:“胸前这两团是什么意思?”

“就是模糊一下。”系统说。

弹幕笑得差点从屏幕飞出去,折春就只是站在窗边看雪而已,马赛克一打画面顿时不健康了。

好在卫司雪并没有看过那些小片片,就没有从这一幅高糊的画面上,看出什么不健康的感觉。

折春的脸没有马赛克,卫司雪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系统把远程直播关了,卫司雪这才叹口气。

“还是折春看着顺眼……我问枫哥哥他怎么就能长成一个兵痞子呢?”

卫司雪说:“你们不知道,我问枫哥哥当年真的非常好看,他就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弹幕都在嗯嗯啊啊地回应卫司雪,只不过都回应得十分敷衍。

卫司雪还是闹心。

她一闹心就开始磨系统:“你说折春现在很好,可是他穿得那么少还在吹冷风,也没有人替他披一件衣服。”

卫司雪说:“他的脸色明显就是又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药,你帮我给他披一件衣服吧,提醒他不要吹冷风。”

系统无语片刻,说到:“宿主你对我应该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我只是一个寄生于你头脑当中的未来科技。”

“我并没有实体,除了跟你之外也不能跟这个世界其他人说话。”

“那你还真是没用啊。”卫司雪看了看弹幕之后,直接学着弹幕说:“是个人工智障啊。”

系统:……直接死机去了。

不管怎么样,看了折春,卫司雪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点,系统不肯告诉她什么时候才能跟折春见面,卫司雪除了等着也没其他办法。

只不过如果再让她见到折春……卫司雪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她一边擦着自己的长刀,一边在床上坐着把如果再见到折春,把他给逮住之后带回来,关在哪里都想好了。

卫司雪其实还是生气的,不明白折春为什么要跑。

“你跑出来是正确的,”太子在折春的身后,手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对折春说:“否则你会死在卫司赫的刀下。”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怎么会跟卫司雪扯到一块。”

太子看着折春,满脸的不解:“你那么聪明,没有人能关得住你,就连我姐姐都死在你的算计之下。”

“你别紧张啊我当然没有讨伐你的意思,”太子说:“她本来就是罪有应得,她如果不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提起长公主。太子的表情也变得晦涩起来。

只不过很快太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看不穿那卫司雪,就算喜欢你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意养着罢了。”

“我记得你从前最厌恶别人那么对你,”太子说:“你竟然被她不声不响关在端亲王府三年之久……”

“你难道对她动了真情?”

“你曾说我姐姐绝不是良配,你曾说昔年名动皇城,对你求之不得的千金贵女,也同样不是良配。”

“难道卫司雪会是什么良配?她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小崽子罢了。”

折春始终对着窗户,盯着外面一片雪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太子说的话。

他对太子这么无礼,甚至是无视,太子竟然还有一点乐在其中。

毕竟长到太子这把年纪,到如今这种地位,满朝文武举国上下。就连老皇帝跟太子说话,也不会这么随性。

更何况折春算是他的故交,也算是见识过他最年轻最狼狈时候的模样。

而且折春不光是对他一个人这样,这么多年任何的权贵在折春的面前,都无法得到什么优越感。

他倚仗的根本不是什么傲骨,而是他不怕折辱,更不怕死。

“不是让我猜中了吧?就卫司雪?你不会是喜欢她小吧……”

太子自己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得唇色泛红,猜的满脸兴奋。

“可是那也不对……就凭你的手段,当初我姐姐没死在你身上,那是你不愿意。”

“你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折春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把窗户关上,回头神色淡淡地看向太子,说到:“殿下,吃醉了吗,难不成这屋子里的茶,和烈酒有同样效果吗?”

折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对太子说:“已经很晚了,太子妃夜夜亲自为殿下掌灯,此刻定然在等着殿下呢。”

太子轻笑一声,放下茶杯从桌边站起来。

“我其实不明白,就你这么无趣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

“果然人都是犯贱吧……”

太子叹息着出去,被外面的冷风给激了一下,转身又回来。

“我昨天让人给你送来的斗篷呢,借我披一下吧,我要是这样回去,太子妃怕是要念我念到明天早上。”

折春走到床边上,将旁边的箱子打开拿出了斗篷,走到太子的身边,亲手把斗篷给太子系上。

太子打开门出去之前,折春才说道:“据我所知,太子妃出身低微,最开始只是太子宫中一个洒扫的宫女,太子一路将她晋升为妃,肯定是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