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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一月份开始,保罗·魏尔伦时不时来往两国,频繁抓其他异能力者当替身,原本就不在巴黎经常露面的他变得越发深居简出。

他就像是巴黎的一抹雾气,远离人类,又被人类取巧地抓捕住了。

明明是金发蓝眸的耀眼外表,却比常人还要缺乏温度,长得像太阳,实际温度触手微凉,封闭了自己与法国人的接触。

近些时间,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对保罗·魏尔伦稍稍改观,他之前怀疑保罗·魏尔伦是一个养不熟的小混蛋,有预谋的害死了他的学生,事实证明,可能是他的学生和保罗·魏尔伦之间产生激烈的感情矛盾,两人“一死一伤”的下场,纯属两人低估了目标人物的杀伤力。

现在的情况就尴尬了,阿蒂尔·兰波找了一个日本男友,甜甜蜜蜜八年,保罗·魏尔伦一无所知,保留着对阿蒂尔·兰波懵懵懂懂的感情却不自知。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想到保罗·魏尔伦去一家衣帽店,订做了与十七岁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手工黑帽子就一阵胃疼。

他调查了令保罗·魏尔伦戴戒指的“新欢”,发现是子虚乌有的一件事。

对方就是在故意气他!

别说是“新欢”了,八年来一个情人也没有!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转动手中另一顶陈旧的黑帽子,不好意思开口嘲笑魏尔伦记挂着阿蒂尔的行为。

“恶之花”也是有良心的。

“让魏尔伦找到新恋情,或多或少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吧。”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想了一个馊主意,“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听说莫泊桑出院了,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心想小辈们有一些联系,比起自己和保罗·魏尔伦僵硬的关系好多了,他便找到活蹦乱跳、性格上招人喜爱的莫泊桑,让莫泊桑给魏尔伦介绍情人。

居伊·德·莫泊桑知道他的来意后,意外波德莱尔先生居然关心起了保罗·魏尔伦,两人准备修复因为阿蒂尔·兰波死亡后破裂的关系?

“魏尔伦这个人……”莫泊桑咂嘴,“他就是缺乏娱乐活动,不喜欢跟我们玩在一起,有时会用鄙视的目光看我们。”

他光明正大地跟波德莱尔吐槽保罗·魏尔伦。

“魏尔伦私底下总是给人浪荡的气质,可能跟他失去搭档有关,他有没有交往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挺孤单的,住的地方一直很偏僻,不与人打交道,可惜福楼拜老师不让我接近他,不然我早就拉着他天天参加我以前开party了,以他的相貌岂会没人解闷。”

“居伊,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品着红酒,与小辈对话,也跟楼上诧异的福楼拜举杯示意,这两人经常住在一栋别墅里,情同父子。

居伊·德·莫泊桑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快乐地给别人解决感情问题。

“年底不是有公海邮轮的旅游任务吗?把我的名额给他吧。”

“是有死亡邮轮说法的‘海洋和平号’?”

“这是外界的称呼啦,怎么波德莱尔先生也这么说,实际上死的是一些疯狂的赌徒和违反规则的家伙,对于我们这些被请去坐镇的超越者而言,我们看看热闹,维持一下邮轮的秩序,不参与赌局,看对眼约个炮,在公海上放松心情。”

莫泊桑的提议很让波德莱尔心动,相当于给魏尔伦一次放假的机会,而且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海上,非常安全。

波德莱尔问道:“魅影回到了巴黎歌剧院,你怎么不去见魅影?”

莫泊桑支支吾吾片刻,直接抛下了对方,跑上楼大喊:“福楼拜老师,波德莱尔先生找您聊天!”

他怂了。

只敢跟魅影电话聊天,不敢去见对方。

波德莱尔轻蔑地说道:“小年轻,脸皮不够厚,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福楼拜下楼帮学生接待波德莱尔,接话道:“你别直接揭穿他啊,让他自己看着办,我这里酒庄新到的美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波德莱尔与福楼拜有说有笑了起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异能力者的世界有太多相生相克的异能力了,到了超越者的层次反而竞争不激烈。

前有伏尔泰、雨果出岔子,后有兰波、魏尔伦发生意外,再有莫泊桑、左拉为国家晋升超越者等等,经过了当年的世界大战,这些活下来的超越者们基本上各自有一段很铁的关系,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就轻易变质。

巴黎,伏尔泰隐居的住所。

听说巴黎歌剧院重新开业,魅影还整容了,伏尔泰静极思动,发出格外想要去看歌剧的声音。他的外出申请被雅达·卢梭以没有时间在外监视他为理由,言辞激烈地喷了回去,从头骂到尾,让他整个人委屈巴巴。

伏尔泰只好联系维克多·雨果,换维克多·雨果来监视自己。

维克多·雨果姗姗来迟,拯救了可怜的伏尔泰,好说歹说,算是过了卢梭那一关,成功把伏尔泰带进了巴黎歌剧院里一起欣赏歌剧。

歌唱家嘹亮的歌喉驱散了养老的无聊。

伏尔泰陶醉不已,本身就是一个歌剧迷,曾经还妄想建立一家属于自己的歌剧院——后来因为没能把魅影挖墙脚成功就放弃了。他们坐在消毒过的第五号包厢里,两人的年龄加起来接近百岁,可谓是经历了一个时代的风霜。

伏尔泰与维克多·雨果聊天的期间,好奇地问道:“维克多,上次没来得及问详细,是哪个美人救了你?”

维克多·雨果一听,精神来了,把爱斯梅拉达大夸特夸,“那是一位不看重容貌,心灵善良又高贵的东方人,‘她’就是世间爱与美的化身,救赎了我化身的卡西莫多,也让我明白了丑陋的皮囊会赶走心有杂念的人,却赶不走一位视我如朋友,真心实意想要帮助我的人。”

伏尔泰狭促道:“我记得夏尔经常去救你,难道他不算吗?”

维克多·雨果想到夏尔几次进入异能世界的变化,对方切实的在接受丑陋,接受卡西莫多,哪怕其中有自我催眠的效果。

“夏尔的情况不同,再多来几次,他可能真的能救出我吧。”

维克多·雨果把怀里的一本诗歌集递给伏尔泰,伏尔泰看见名字叫《恶之花》吃了一惊,“夏尔的作品?夏尔还有兴趣写诗歌?!”

维克多·雨果分享快乐:“对,夏尔用诗歌在赞美爱斯梅拉达,他的笔名是他在异能世界的诗人名字,比埃尔·甘果瓦。”

伏尔泰把歌剧暂时屏蔽在外,迫不及待地阅读《恶之花》,从诗歌中他清楚地看出了夏尔独特而骚到骨子里的风格。

精神满足之后,伏尔泰把目光移到看歌剧的维克多·雨果身上,提议道:“维克多,你在这一点就不如夏尔聪明了,他写诗歌赞美你喜欢的女性,你同样可以把那段记录以小说的形式写下来,当作礼物送给对方。”

维克多·雨果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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