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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笑出了声:“辛锴还指认你同X国的几起人口失踪案相关,并且你在该国M大留学期间同样接受过当地警方的调查,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便不了了之了。我们已经联系了X国负责此案的警局,他们会依照我们提供的证据重新对此案进行调查。”她缓缓的举起了一张照片,正是闫飞书房桌子上相框里的那一张风景照:“这是哪儿?也是高尔夫球场吗?”

看着环境的确像。

“闫先生,你要知道,天才都是十分的有创造力的,而且也不会选择一个猪队友。”苏言收起了那张照片,认真的盯着桌子对面的男人看:“你这次跑不掉了。”

闫飞好半天都没吱声,他的神色不停的变幻,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办。

江离使了一个眼色,三人陆续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这时,闫飞突然开了口:“我以为你们会对星网感兴趣,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们潜入星网……”

“不需要。”江离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的率先走出了审讯室。项阳和苏言见状,自然是跟着他的后面也出了去,徒留一脸阴郁的闫飞在里面,唯一的算盘也落了空。

等到回到办公室之后,江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双眸紧闭,似乎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累极了,这会儿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项阳和蔡成济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然后项阳走到了江离的身边,问道:“江队,您不是说‘星网’很重要吗?假如我们有了闫飞的账号和密码……”

“没有这个假如。”江离半睁开了眼睛:“星网那边的人不是傻子,我们警方拿着闫飞的电脑几次试图进入,早就应该引起对面的警觉了,你信不信就算我们拿到了他的账号密码,最终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而且闫飞和辛锴这些人,理应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负责,我们并没有资格替那些受害者做出任何的交换或者谅解。”他说完,再次合上了双眸。

南城市警方最近破获的一起特大人口贩卖案,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案子中涉及到的犯案人员背景之复杂可以说是十分罕见:企业家,明星,律师等等,嫌疑人多达二十余人。消息一经多家官方的媒体报道,热度持续的居高不下,这种极其恶性的案件在全球都实属罕见,社会各界自然是紧密的关注着这起案子的最终审判结果。

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就给南城市公检法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但凡在将来的庭审中出现任何问题或者瑕疵,都会引起舆论的强烈反弹。所以注定这个全国瞩目的大案件,所有的嫌疑人最终一定都要罪有应得才能平息人民群众的怒火。

这日的清晨,专案大队办公室。

项阳和蔡成济正窝在电脑前浏览着网上关于闫飞那件案子的各种媒体和网友的评论,蔡成济砸吧砸吧嘴儿:“看来有时候资本的力量也是相当有限的嘛……至少这次他们就没法依靠金钱去逃脱法律的制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项阳长叹了一口气。

二人似乎是想到了那十位直至今日还未能确定身份的受害者,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默。

“早啊~”这时候苏言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梳着高马尾显得十分的青春洋溢。和二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径直走到了江离的桌边,将手中提溜着的大号纸袋放在了桌上,随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项阳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而蔡成济则是摸着下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下一秒,项阳就拿起水杯,装模作样的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然后磨蹭着到了江离办公桌不远处,恨不得用眼神把那纸袋烧出两个洞来。

“咳咳!!!”蔡成济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下一秒,他的背后传来了十分有磁性的男声:“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项阳只觉得后脖子一凉,心头一惊,猛然回了身。杯子里的水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溅了出来,将他的前襟弄湿了一大片。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尴尬,他举了举手中的水杯:“我……我喝水。”

江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的从其身边绕了过去走到自己的位置,在看到桌上的纸袋之后也是微微一愣,待到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之后,眼底染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随手将纸袋拿起放在了桌子底下,挡住了办公室内那几道若有似无的探寻的视线。

叮铃铃铃铃。

江离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抖落自己胸前衣裳的项阳,起身走过去接了电话:“专案大队。”

“……好。”他挂断电话之后,见众人都正看着他,便摊了摊手:“六合区秦水路,准备出现场吧!”

“不是吧……”

“就不能消停两天?!”

伴随着大家的抱怨声,警车驶入了六合区秦水路上的一个名为‘华耀府’的小区,停在了一栋高层底下。这个小区年头比较久远,到现在大概都有二十来年了,所以设备都比较老旧,走廊还是那种水泥的。

众人一路顺着破旧又不太干净的楼梯上到了四楼,左手边那户的门正四敞大开,还拉了警戒带。

“什么情况?”项阳问旁边的一个派出所民警。

“这说起来,情况就比较复杂了,不过我们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所以敢保证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的破坏。”民警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屋子里的主卧方向。

苏言垂头看,从主卧室的门口有血迹,一直蜿蜒到玄关处。

他们几个人穿上了鞋套,小心的避开那些血液痕迹走到了主卧门口,只一眼蔡成济就吸了一口凉气。

卧室里的墙壁上,床头上,床单被罩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而此时躺在床上血泊里的是一具女尸,根本无从辨认身份。

之所以无从辨认是因为……对方没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