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洗衣房内的死者(13)……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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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宸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这时候正好侯子博从成年旧案组那边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他一边冲着侯子博伸出手,一边半是解释半是教导:“在你确定女性嫌疑人是岳美珊的时候,我就让猴子先去查了,市局刑侦支队不是只有你们专案一个部门,我们都是履行着同一职责,记住了?”这份工作从来都是团队合作,而不属于一个人的单打独斗。
贺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面带感激的接过了那份资料,刚刚那一瞬间颇有种梦回当年的感觉,想当年二人在那次任务选拔中初识,男人也是时常这么严厉的教导她,可后来不还是被她搞到手了……
想到这她心头涌起一股忧伤,眼前的场景可不就是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越活越回去。
侯子博在一旁觉得自家组长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那对面站着的好歹也是专案的队长,总得给点面子吧?是以他便主动开口对刚刚查到的一些信息做一个大致的交代:“这个岳美珊的身份绝对精彩了,她爸是岳明海,佳宏酒店管理有限公司的老总,我猜润鑫在雇佣员工之前肯定没查过员工背景。要知道这岳美珊入职也就才一年多,然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晋升到了客房部经理的这个职位,从而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集团的员工。”
“你们猜怎么着?最近一段时间,政府有一块地皮在进行竞标,润鑫和佳宏都想要。而且听说近期润鑫好像情况不太妙,业务方面诡异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损失了不少钱。岳美珊是佳宏的人,宋益是王平江的秘书……”侯子博一摊手:“我承认我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也许王仕明的死不是什么预谋已久。假设当天王仕明先是和好友卓然起了冲突,后又在葛云那里受了点气,回到酒店他所居住的套房里坐立难安,于是想要去天台透气,然后发现了岳美珊和宋益之间的猫腻……”
贺姝点头,对于这个有理有据的推测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赞同:“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宋益舍得丢下葛云这张既听话又乖巧的‘长期饭票’,显然在岳美珊身上,他能够得到更加大的利益。”
每次提心吊胆的在那些男人身上得到个几万,几十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要日日夜夜担心事情败露惹来警察,突然之间天上掉下来个一劳永逸的选择,宋益当然不会有什么犹豫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岳美珊和宋益两个人,究竟会跑去哪里……”贺姝盯着手上的资料喃喃,随即回过神:“要快些向各部门发出协查通报,不然一不小心被他们跑出了市,抓捕上的难度就会翻倍增长了。”
侯子博自觉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了。
贺姝和纪宸二人在沉默中返回了专案大队的办公室,他们有序的把所有关于这次案件的证据、线索都整理在了那块巨大的白板上,然后就那么静静的往白板前一站,没人多说一句话。
等到侯子博过了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有些奇怪的景象,他没有出声惊动这两个人,而是在他们的身后抽过一个椅子坐了下去。他歪着头盯着那两个背影看,在发现他们那几乎一致的站姿之后,挑了挑眉,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像……他忽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想啥呢?就这二位,不可能,不可能!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了去,突然,纪宸动了动:“灯下黑?”
“什么?”贺姝侧过头。
“关于王仕明尸体在抛尸洗衣房之前放置在何处的时候,你提过的‘灯下黑’,所以才会如此顺利的在总统套房里找到了尸体陈放的证据不是吗?那次你是基于死者王仕明的角度出发,从而确定了那个地点。”纪宸指了指白板上宋益的照片,随后滑向了岳美珊的照片:“万一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呢?虽然把杀人罪陷害给葛云是宋益的主意,可在这起杀人案中,他未必就是主导者。岳美珊是客房部经理,她了解润鑫酒店的每一间客房,自然包括那间总统套,这样一来‘灯下黑’的藏尸处也可以是从她这个角度出发的,不是吗?”
“他们表面上从酒店里消失了,但曾永嘉等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肯定不可能查过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你说的,越危险越安全。”
男人这边话音刚刚落下,侯子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闪电般的就从他面前冲了出去。待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了一个门口处模糊的背影,要不是确定刚刚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他都几乎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走廊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曾永嘉?现在立马封锁酒店,我协调最近的派出所前去支援,我在二十分钟内就能到……”再之后的话,随着对方的远去,逐渐听不真切了。
“贺队还真是……风风火火。”侯子博觉得咂舌,感叹似的念叨着:“二十分钟之内……要是我没记错市局到酒店的距离可远着呢,她这是要把车开到天上飞过去吗?!怪不得听说上回曾永嘉从她车上下来满脸菜色,要是我坐我也得吐!”
像是在印证着他的话,楼下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那辆专案大队专属的小破车‘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马路上。
纪宸站在窗边,唇角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侯子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的眨了两下之后,再看去男人就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他坚信自己的是看错了,接着闲聊似的道:“就贺队这个开车的方法,纪组,你看着不害怕吗?”
纪宸闻言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了解她。”
抬起手挠了挠头,侯子博想着的确是不了解,不过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等等!他稍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站在窗边的那个人。
咋?
怎么听着语气这么别扭呢?
就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