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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努力回想那些祸国妖姬的操作。

嗯……学渣苏邀月努力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位灭国美人。

“公子,别看书了,陪奴出去逛街吧。”

苏邀月的手刚刚养好,就迫不可待的要跟陆枕出去逛街。

陆枕虽才名在外,但永宁公希望他自己考试进入仕途,光宗耀祖,继承他文臣筋骨。

因此,陆枕马上就要参加明年的会试了。

苏邀月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官二代呢。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她能毁坏陆枕的学业,永宁公肯定恨不能立刻就把她打发出去吧?

不过前提是陆枕一定要护着她,不然顺着永宁公把她赶出去了那可不行。

幸好,她对陆枕有救命之恩,应该能趁着这份恩情被消磨之前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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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养伤,所以苏邀月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这都冬日了,我的新衣裳还没做呢。”苏邀月拉着陆枕去了京师城内最大最贵的一家绸缎店。

老板虽不认识陆枕,但认识陆枕身上的衣料和佩饰呀。

“这位公子,您要买点什么?”

陆枕朝苏邀月看过来,苏邀月松开陆枕的胳膊,走到一处置着绸缎的木架子前。

“娘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批布料。”

“卖得最好的?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跟我一样?”苏邀月单手搭在那绸缎上,媚眼往旁边一瞥,骄傲之色尽显。

老板一愣,赶忙赔笑,“是我的错,娘子自然该配独一无二的。”说完,老板亲自去里头拿了一批料子出来。

确实独一无二,类似于那种销量极差的非常不日常的绿紫色类口红和绿色腮红。

“娘子,您瞧瞧……”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那边走进来一个丫鬟,“老板,我家小姐要的料子呢?”

“是定远侯府来的娘子吧?早就准备好了,洛川小姐的东西怎么敢怠慢。”

苏邀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看到老板抱出一大堆包好的绸缎料子,那丫鬟仔细检查,发现没有遗漏且无损坏后,当即就要抱着布匹上马车,不想手中突然一空。

丫鬟转头,就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容貌清丽的小娘子。

可你说她清丽,她的眉眼又生得娇气明艳。

“这是定远侯府家那位洛川小姐的料子?”小娘子笑意盈盈。

“是啊。”丫鬟不解。

苏邀月随手拿过一旁的大剪子,“撕拉”一声,上等的好绸缎就被她直接剪开了。

“你在干什么?”丫鬟上去抢救,苏邀月将那匹烂布扔给她,然后继续剪后面的。

“你快住手!天呐,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侯府小姐要的东西,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们小姐作对!”

绸缎被撕开的声音不绝于耳,苏邀月心中一阵舒爽快活。

“小姐,小姐!”那丫鬟又急又怒,跑到外头的马车里去找人了。

苏邀月略一往外看一眼,果然见马车帘子被人挑起一角,在看到她之后立刻松开。

马车厢内被遮挡的结结实实,丫鬟气呼呼的进去,哭着出来,也不知道是挨骂了还是挨打了。

老板赶紧过来赔罪,丫鬟却什么话都没说,烂绸缎也不要了,也不敢找苏邀月麻烦,直接就上马车走了。

老板愣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做贼心虚呗。

不过这洛川还真是脸皮厚,居然还敢出门。

马车内,洛川绞着帕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

一个多月过去了,她终于敢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竟又遇到了苏邀月。

她看着眼前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丫鬟,冷声道:“给我派人盯紧了。”

“是,是。”

那幅画,她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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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撕了一点点洛川的布匹,但苏邀月心头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小半。

“开心了?”全程陷入围观吃瓜群众之中的陆枕在完事后朝她走过来。

“公子开心吗?”苏邀月不答反问。

她气的可是你的女主呀。

陆枕眉眼低垂之时,君子风度被掩盖一半,更衬出几分撩人多情出来。

比如此时,他捏住苏邀月的下颚轻轻一勾。

“你开心我就开心。”

“那公子想不想让奴更开心?”苏邀月双手捧心。

陆枕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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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绸缎庄子的老板赚了一笔大钱。

某位财大气粗公子家的小娘子兴致所至,将他庄子里近一半的绸缎都撕毁了,说是就喜欢听绸缎被撕开的声音。

“公子听说过褒姒吗?”

陆枕摇头,“没听过。”

苏邀月难免有些遗憾。

她今日撕了半家绸缎庄子,陆枕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眼神之中还带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态愉悦。

咋的,她长在你的变态点上了?

“还想撕吗?”男人贴心询问。

苏邀月仰着下颌,露出漂亮的天鹅颈,手指疼得哆嗦。

“不想撕了,想砸。”

马车转战下一处地点。

玉器铺子。

老板见一辆华贵马车停在铺子门口,立刻起身相迎。

只见马车内率先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撩开帘子,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是位貌美小娘子。

小娘子身后跟着一位郎君。

风度翩翩,芝兰玉树。

郎君手持折扇,随在那小娘子身后。

老板立刻识相的上前伺候,“娘子想要看些什么?”

小娘子提裙进店,也不说话,素手抚过一只白玉马。

“娘子好眼光,这马……”

“啪”的一声,白玉马掉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老板:!!!

然后,铺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苏邀月成功砸了半铺子的白玉器物,委实是爽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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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推了侯府的婚事后,陆枕与那通房更是日日黏糊在一起,整日里不思进取的玩乐,溜猫逗狗,买东买西,听说还砸了玉器铺子,撕了绸缎庄子。

桩桩件件,都不是正经人家干的事情啊!

面对这种情况,吴氏很高兴,永宁公却一点都不快乐。

他的儿子真要被这个女人给带坏了!

前些日子,陆枕过来寻他说要将这通房抬作姨娘,被永宁公否决了。

陆枕便提到那救命之恩的事情,永宁公推脱说等春闱过后,若是他能高中,便允了。

本来这场春闱该是在今年举办的,可巧今年事多,旱灾、水患轮番着来,如此一来便被耽误了,挪到明年。

等他儿高中,这样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再留在身边的。

好人家的公子没娶亲之前先有了姨娘就会被连累名声,更何况还是陆枕这样名动京师的君子人物。

作为父亲,一个过来人,他该要在儿子犯错的时候及时纠正并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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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春闱在即,所以永宁公开始抽查陆枕的学业。

陆枕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是永宁公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虽如此,但他也极少夸赞陆枕,免得孩子年纪轻轻就骄傲上了。

永宁公给陆枕出了一道题,说的是今年江南水患的事。

陆枕提笔,写下一篇治理水患的文章。

永宁公只看了个开头,便连连点头。

这些日子陆枕虽与那通房荒唐了一些,但这正经功课却是也没有落下。

皇帝前段日子确实在为水患犯愁,幸好三皇子自请去江南治理,如今江南水患已好了大半。

相比起身体孱弱,不堪重负的太子殿下,这位三皇子虽不得皇帝的心,但做事却一点都不比那位太子殿下差。

听说太子殿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在皇帝驾崩之前不幸先去了……也没有留下皇长孙之类的东西,那么这皇帝的位置说不定真要给了那三皇子。

永宁公盯着手里陆枕写的东西出神。

陆枕上面写的治理策略跟三皇子所想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更为细致周到。

果然,他这儿子天生就是该上朝堂的命。

“君闻,你已弱冠,明年就要入春闱了,到时候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那就是半只脚踏入了朝堂。到了那个时候,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变成别人攻击你的把柄。”

“是。”陆枕垂眸听教。

“你明白就好。”永宁公略显欣慰。

陆枕抬头,“父亲所说,过了春闱便给予月儿姨娘的位置,可是真的?”

永宁公顿觉心中涌出一股气来,将他的呼吸道堵得死死的。

他刚刚还夸他成长了,现在他又将那女子拉出来。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难道你参加春闱,就是为了那女子参加的?”

陆枕看着永宁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眼神飘忽。

他猜测,若他说是,他这位严肃古板的老父亲怕是要被他给气死。

自从苏邀月来了之后,陆枕这满身的反骨也跟着苏醒了。

他喜欢看她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出格事。

那小娘子满肚子的心眼,让他很是喜欢。

看苏邀月作妖的时候,陆枕就感觉自己也挣脱了束缚一般。

见陆枕不答,永宁公气得不行,直接拍桌道:“春闱前,你不能再踏出院子一步!还有你那通房,我让管事重新收拾个院子出来给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