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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件粉紫色绣折枝海棠襦裙的杨云染软绵绵地依偎在了皇帝的怀中,双臂软绵绵地垂下,长翘的眼睫垂下,似乎是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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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云染!”皇帝看着她双眼紧闭的小脸担忧地又唤了一声,立刻将那身轻如燕的美人一把抱起,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翠微园,完全忘了这园中的其他人。

几个嫔妃和内侍都追了过去,只留下园中一张张神色各异的面孔,或是交头接耳,或是彼此交换着饶有兴致的目光。

这下,可好了。

原来皇帝和杨云染的那点风流事大概有八九成人知道,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伙儿算是全知道了!

舞阳望着皇帝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就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涵星和云华她们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似笑非笑。

“大皇姐,我们要不要给‘她’请个太医过去看看?”涵星故意地说道,语气透着一丝不屑。

“哪里轮得到我们啊。”

舞阳淡淡道,说着,就随手招来了一旁的宫女,低声吩咐了一句,那宫女就匆匆离去。

虽然皇帝走了,但是大皇子等几位皇子还在,宴会还是继续进行着。

众宾客各自饮酒闲聊,热闹不减,只是说话间,众人的目光难免不时扫向那空荡荡的金漆御座。

随着酒酣耳热,夜更深了。

这一夜的晚宴,皇帝终究没有再出现……等快二更天的时候,宴会就散了。

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宫室,猎宫中又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银月与繁星俯视着这片宁静的大地。

月落日升,昏暗的天色又渐渐地亮了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

旭日金色的光辉柔和地洒猎宫前的广场上,一大早四周就聚集了不少人,今日是秋猎的第二天,皇帝神清气爽地带着一干皇子近臣进了猎场,隆隆马蹄声呼啸而去。

恭送圣驾远去后,辽阔的广场上又只剩下了那些不擅骑射的姑娘们,一眼望去,衣香鬓影,珠光宝气。

一切恍如昨日,但仔细观察四周,又似乎迥然不同了。

附近的大部分姑娘家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广场的西北方搭建了一大片凉棚,凉棚下放着不少桌椅,此刻已经有不少女眷在凉棚下坐了下来,喝茶说话,好不自在。

而吸引众人目光的自然不是这些面目模糊的女眷,而是杨云染。

昨晚在晚宴上晕厥过去的杨云染此刻看不出一丝虚弱,那张清纯秀丽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那娇艳欲滴的粉桃一般,容光焕发。

她的四周如众星拱月般围了七八位姑娘,那些姑娘殷勤地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而杨云染也颇为受用,不时发出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舞阳和涵星也看着杨云染,皆是面色不虞。亏她们在万寿宴上安排了那么出好戏,居然还是让杨云染寻找机会翻盘了!

云华顺着她们俩的目光看去,小声道:“听说,皇上要封她做贵人?”

另一个蓝衣姑娘意味深长地接了一句:“那宫里的惠嫔娘娘以后可就不孤单了,姐妹俩也好做个伴。”

“怎么会孤单呢?!”又一个黄衣姑娘凑过来道,“两大一小多热闹啊!”

蓝衣姑娘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了昨晚杨云染晕倒的事,脱口问道:“周姑娘,你是说杨五……姑娘她有了?”

再联想皇帝经常私访庆元伯府的事,几位姑娘皆是面面相觑,有人轻声地嘀咕了一句:“难道这杨家的其他姑娘以后都不想嫁人了?!”

约莫是吧。端木绯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云染。

昨日回宫后,她仔细回忆和整理了整件事的经过。这件事很显然针对的是舞阳、涵星和自己三个人。

舞阳和涵星暂且不论,单单自己……端木绯三年半前才进京,为了守孝三年来足不出户,别说与人结怨了,原身压根儿就不认得府外的任何人。

而她在成为端木绯以后,与他人发生过的争执也是屈指可数,再加上那个人又同时与舞阳和涵星有仇……

幕后之人是谁,她其实心知肚明。

所以,昨晚在祭祀前,她稍稍设计试探了一下,借故以看灯为由,拉着舞阳和涵星到了那个人的跟前。

那个人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瞬间的神色变化,还是让端木绯肯定,就是她!

杨云染!

杨云染恐怕是发现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为了给她自己加上一层保障,才会立刻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出有孕,不然,昨天可算不上一个好时机。

“真是有趣。”端木绯嘴里喃喃地念道。

杨云染是不是正在奇怪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被牵扯进去?

端木绯的嘴角翘了翘,颊畔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青衣丫鬟气喘吁吁地小跑到杨云染的身旁,躬身附在她耳边说话。

“姑娘,”名唤玛瑙的丫鬟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对着杨云染耳语道,“姑娘,浣衣局的如兰……御膳房的铃儿……她们人都不见了。”

杨云染闻言却是嘴角一勾,总算是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些人一定是被查了出来!

昨晚当她看到舞阳和涵星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自从万寿节那天被算计以后,她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直到前日,当看到那个污蔑她的谢愈和舞阳、涵星相谈甚欢时,那一瞬间,她就如醍醐灌顶,顿时什么都想明白了。

舞阳、涵星还有……谢愈!

她精心布下这个局,就是想让舞阳和涵星罪有应得,没想到,那两个人的运气真好!

杨云染虽然很失望,但也没太担心。

她安排得很周密,没有人会知道是她做的,如兰也好,铃儿也罢,还有那牙侩,她们都只知是“端木姑娘”请她们办事,与她杨云染可没有一点干系!

无论东厂的人怎么审,都审不到她的头上……

杨云染笑容依旧,目光悠然地看向了不远处的端木绯,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厉。

谁让端木绯一直招惹自己,这是她活该!

只是,按理说,东厂既然都已经查到了如兰和铃儿,为什么没人来带走端木绯呢?!

杨云染疑惑地眯了眯眼,下一瞬,正好撞入了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眼。

端木绯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集在一起。

跟着,端木绯对着她抿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怀。

然而,杨云染却是呼吸微微一滞,从端木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中看出一丝意味深长来,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难道说,端木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知道的,再如何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杨云染下意识地紧握双拳,对自己说。

再说了,就算是端木绯知道了又如何,自己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想着,杨云染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嘴角翘得更高,微仰下巴,对着端木绯露出一个挑衅而嘲讽的笑容。

端木绯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不怒反笑,只是多了一丝刀锋般的锐利。

很显然,杨云染是打定主意要栽赃给她,还自持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个世上的很多事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没有证据,她可以制造出证据来。

既然杨家不会教女儿,那她就好心地替他们教教女儿好了,让她学学什么才叫栽赃嫁祸,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端木绯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可爱极了,随意地对着一旁的碧蝉招了招手。

“姑娘……”碧蝉俯首凑了过去,却是觉得颈后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起来。

她几乎可以肯定每次看到自家姑娘笑得像是一个小狐狸般,就代表着有人倒霉了!

果然!

钻入耳朵的一字字、一句句听得碧蝉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真是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自家姑娘!

碧蝉低低地在端木绯耳边应了一声,就匆匆地跑回了猎宫。

目送碧蝉进了猎宫后,端木绯就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了舞阳、涵星、云华她们,笑眯眯地问道:“舞阳姐姐,涵星表姐,云华姐姐,我们今天玩什么好?还去打猎吗?”

“绯妹妹说的是,我们还是想想玩什么才是正事。”云华抚掌附和道,“舞阳,涵星,难得出来玩,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兴致!”

云华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众人莞尔一笑,丹桂县主接口道:“我可事先说好了,今儿不打猎。昨天射了箭后,我到现在胳膊还酸痛得很。”

其他几位贵女也是连声附和,她们几个都不是武将家的姑娘,平日里鲜少射箭,因此昨日稍微动了动,胳膊和手腕就酸痛得厉害。

云华想了想后,就兴致盎然地提议道:“我们昨天不是打了一只锦鸡吗?我的丫鬟见它尾羽鲜艳夺目,就做了两个毽子,我看着也好看极了。干脆我们今天踢会毽子怎么样?”

一说到踢毽子,涵星也被挑起了兴致,“说来本宫也许久没踢毽子了……来人,去取几个毽子过来。”

一个翠衣宫女匆匆领命而去。

涵星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端木绯,问道:“绯表妹,你可会踢毽子?”

端木绯诚实地摇了摇头,无论是楚青辞,还是端木绯,都不会踢毽子,也不会骑马、射箭、蹴鞠……这么想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涵星一听,却是眼睛一亮,笑容满面地走到端木绯身旁,很有表姐风范地说道:“绯表妹,我来教你好了。”总算轮到她在她这绯表妹跟前露一手了。

瞧涵星神色间透着得意洋洋的味道,云华凑趣地对端木绯笑道:“绯妹妹,你这位公主表姐那可是踢毽子的高手,名师出高徒,你跟着她好好学!”

端木绯便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了另一位“名师”来,说来她跟着封炎学骑马,好像还只学会了刷马……

想着,端木绯握着右拳放在嘴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须臾,那翠衣宫女就小跑着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五彩毽子的竹编篮子。

舞阳、云华她们挑了毽子以后,就围成一个圈子彼此踢了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至于涵星,则把端木绯拉到了一旁的一棵老槐树下,兴致勃勃地教起她踢毽子来。

“绯表妹,这踢毽子有八种基本的踢法,盘、蹦、拐、磕、抹、背、勾、踹。”

她每说一种,就简单地演示了一下基本的动作。

“此外,还有不少花式踢法,比如单飞燕、双飞燕、鸳鸯拐……”

涵星身轻如燕,一会儿踢,一会儿跳跃,一会儿转体,带着长羽的毽子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地飞跃着,就仿如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看得端木绯小嘴微张,目瞪口呆,连连为涵星鼓掌。

毽子在空中又是一个起伏,就稳稳地落入了涵星手中。

虽然刚刚动了一番,涵星仍旧脸不红气不喘,露齿而笑时,神采奕奕,又道:“不过绯表妹,你不会踢毽子,就先从最基础的盘、拐、绷、蹬这四个踢法学起。”

所谓的“盘”,就用脚内侧踢毽子,可以说是学踢毽子的第一步。

按照涵星的说法就是,等端木绯可以一次性连贯地盘上二十下毽子后,就可以开始学“拐”了。

“那我开始了。”端木绯一脸慎重地拿起了一个毽子,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抛……

然而——

第一次,第一脚就落空了。

第二次,毽子一脚踢到了涵星的鞋面上。

第三次,第一下还是盘毽子,第二下已经用脚面把毽子给“绷”飞了……

看着那个五彩毽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曲线,涵星的眼角抽了一下,见她的小表妹腼腆地笑了,急忙安慰道:“每个人刚开始学都是这样的……”她似乎担心自己的话还不够具说服力,绞尽脑汁又补了一句,“万事开头难,说来不过一句‘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端木绯又继续练习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当她好不容易能连续盘上三次时,涵星抓住机会好生夸奖了她一番,心里却是明白了。

以前,她曾听闻康郡王家的一个小庶女平日里在平地走着都会左脚拐到右脚摔上一跤,还想哪有人这么蠢的,现在算是明白了,有的人就是手脚不太灵活。

比如她这小表妹,平日里多聪明机灵的一个人啊,小小年纪棋力比那游尚书还要厉害,可是此刻踢起毽子来,却是……一言难尽啊!

再想着端木绯放个纸鸢都会断线,骑马学到现在才只会缓缓地溜几步,涵星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也难怪以前端木绮、端木缘她们几个老说她蠢,敢情源头是在这里啊!

人各有所长,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涵星不时地给端木绯一个鼓励的浅笑。

端木绯完全不知道涵星在想什么,在她连续盘了五下后,不由沾沾自喜地笑了,一张小脸因为连续踢了两盏茶时间的毽子而变得红扑扑的。

像现在这样尽情地舒展活动自己的身体曾经是楚青辞想也不敢想的事!

忽然,猎宫的方向起了一片骚动,四周的姑娘们皆是循声望去。

端木绯心念一动:碧蝉应该办妥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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