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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皱眉,有些烦躁,心说既然你不能伺候还撩火做什么?

“朕回头给你出气,这两个人你要是不喜欢,就交给朕来处理。”

贵君听的眉梢跳动,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处理这两个男子?

如此想来,贵君心里不免拈酸吃醋,故意说道,“臣这几日身上不干净不能伺候陛下,不如就让驸马送来的两位美人代替臣来伺候您?”

他觉得自己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陛下听到他说这话不仅不会同意还会反过来安慰他,这才说起反话,“宫里也许久没进新人了,臣作为贵君自然要为陛下着想。”

贵君说这话的时候有恃无恐,皇帝岂会真要了这两个贱奴?

但是——

谁知道她竟然真的要了!

“既然这是贵君的意思,朕也不好拒绝。”皇帝看向贵君,虽说面无表情,可以贵君对她的了解却知道,她是欢喜的,“贵君果真大度宽容。”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放到了那两人身上。

贵君傻眼了,惊诧的睁圆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女人。

这人跟他同床共枕十多年了!如今竟当着他的面讨了两个奴才!!!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皇帝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朕全是为了贵君啊,贵君说让朕宠朕才宠的,不是朕硬要睡他俩。

“陛下!这两个人都是奴才啊!”贵君慌了,他手攥着皇帝的小臂,委委屈屈的说,“您从我宫里带走两个人,不是摆明了要打我脸吗?”

皇帝刚才被贵君撩起的火还没消,现在根本想不到贵君的脸面,她只知道自己舒坦,“既然如此,那便在你这偏殿伺候吧。”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御官先将两个男子带下去洗漱,她随后就到。

贵君脸色灰白,怔怔的松开手,颓然的垂落下来,难以置信的张着嘴。

他听到了什么?

在偏殿伺候?!

当着他的面讨了这两个奴才不够,还要用他的地盘做那事?

诛心也不过如此。

看着皇帝敷衍的宽慰他两句就猴急的离开,贵君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晃动不肯落下,“陛下她刚才说什么?什么是本宫宫里出去的人,不管怎么侍寝都高不过本宫去?”

他呼吸喘喘,脖子像是被人用手掐住,只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仰着头又哭又笑。

错付了,这么些年的真心到底是错付了!

听下人战战兢兢的过来说陛下一次召了那兄弟两人同时侍寝,贵君尖叫一声,打碎了桌上昂贵的茶盏。

他错了,他不该试探皇帝的真心,不该把自己看的太重。他以为……他以为自己能在陛下心里头排上位置的。

如今看来这试探的结果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皇上对他但凡有那么丁点的真心,就不会为了情.欲当着他的面说要别人伺候,而且玩的还是三人战……

在偏殿跟在他眼前又有什么区别?

那两个贱人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叫的声音一个赛过一个,他得耳聋成什么样子才能听不到?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贱东西!陛下为何会喜欢这样放.浪的!

可仔细想想,她就这种人啊。

否则当年也不会临时宠幸了阿离的亲生父亲。

这么多年,贵君以为她改了,谁知道却忘了狗改不了吃屎!

贵君手下的奴才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

陛下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且不说扎了贵君的心,回头传出去,满后宫的君侍岂不是要笑话死他们贵君?

当着他的面,皇帝竟能被两个奴才勾了去?是贵君色衰爱弛还是皇帝终于厌弃了他?

不管是哪种说法,总归是会往最不堪的方向揣测。

原本吕美人那儿就够棘手了,谁知道转脸又多了两个男子。

要说吕美人也是虎,他有孕之后比有孕之前高调多了,生怕贵君不对他的肚子下手似的,还没显怀就天天挺着腰在贵君面前晃悠。

穿鞋的最怕光脚的。

他一个美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背后还藏着不为人知的陷阱,贵君都这个位份了,若是有个差池被人阴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贵君没动吕美人,落在陛下口中还成了他宽容大度,可恶心死贵君了。

这事总归不是没有半分收获,至少在陛下心中留个好印象。没成想她这才夸了贵君几天,今个就当着他的面干出这种事情!

这场三人的游戏从天色明亮持续到华灯初上。看皇帝那意思大有喝点补汤待会儿继续的感觉。

不管年纪多大的女人她都喜欢青葱好看的男子。

这种葱白似的能掐出水来的年纪,让皇帝有种自己又回到了年轻鼎盛时候的错觉,极大的满足了她身为女人跟帝王的双重自尊。

毕竟以一己之力戏了两人,这种事情不要太满足!

当晚,陛下就封了兄弟两人为美人,让人用龙辇从贵君宫里抬出去的。

皇帝舒坦了,不仅赏了兄弟俩,还赐给贵君不少东西。听那旨意的意思,是说贵君贤良淑德宽容大度,配得上这些好玩意。

贵君两眼昏黑差点气的吐血,得亏身边人眼疾手快的扶着了,否则肯定一头栽在地上。

他觉得皇帝这都不是在打他的脸了,而是要挖他的心!

尤其是听偏殿收拾残局的下人说,满床单被褥的那东西,最早的都已经硬邦邦的结成斑痂了,心里更是呕的难受,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去,见着了白粥更是气的眼睛通红。

偏偏皇帝还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宠幸两个人吗?他还是贵君,满后宫的男人谁能越过他去?

可在深爱她的贵君这里,一些东西今天之内全都坍塌个一干二净,心都空了。

皇帝就是这个狗德行,贵君对她的心死了却拿她无能为力,只得将这满腔怨恨算在萧言两口子身上。

若不是萧言送了人来,他跟陛下之间定然会恩爱如初!岂会变成这个样子?

贵君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一手心的血红月牙出来,阴沉着声音说,“替本宫给宫外的母亲传个话,就说本宫要萧言两口子死于非命。”

他们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