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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宇程忍不住了,他一边进攻一边含着她的耳垂,“那我再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季听勾着他的脖颈,根本无法回答,只余颤抖,却又绷得紧,他没忍住,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

“你放松点。”

季听嗓音很破碎,“我很努力放松了。”

谭宇程眯着眼,吻着她的唇,手顺着下去给她放松,后又隐约闻到她耳边的香水味,那浓郁的魅惑香,他咬住她耳垂,咬出了印子。

“你还用陆海给的香水?”

季听迷迷糊糊,溺在他怀里,根本没法回答,只是点头。

谭宇程指腹按着她的脖颈耳垂那块带着香水味的,指腹蹭了蹭,低头在她脖颈出咬出痕迹。加上她如水又柔软的触感,他逐渐有些失了力道,拨弄着她湿透的发丝,看着她在怀里哪怕累极也还勾着他的脖颈没有放开。

他肩颈水珠滑落,滴在她唇瓣边,她柔软地靠着他,唇瓣有她自己新增的咬痕,声音婉婉却极其好听。

谭宇程喉结动了,如刀锋,贴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吻着她。

折腾得她指甲狠狠滑过他的肩膀,留下了深浅纵横的指甲印,她紧紧勾着他的脖颈,泪水汗水蹭了他一脖颈。

他握着她掌心的手腕,用力,掐出了痕迹。

夜色深深。

季听这一夜迷迷糊糊,被吻时下意识地仰起脖颈,察觉他那炙热的气息,无数次微微睁眼,看着在昏暗中他的眉眼,这一次被他揪住了视线,谭宇程偏头贴着她的耳边。

“洗澡去?”

季听点了点头。

下一秒,谭宇程下了沙发,拦腰抱起她,往浴室而去。

男人开了头顶的花洒,把她往花洒下一放,抵在墙壁上,季听累极,攀着他的肩膀,热水倾泻而下,打在两个人身上,谭宇程低眸看她,后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的唇,轻而易举地再次入侵。

这场澡。

洗到挺晚。

再出来,季听累到不想动,她被谭宇程抱出来后靠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对他说:“我想吃点东西。”

谭宇程穿回今天的衬衫,扣着钮扣,“想吃什么?”

季听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点饿。”

谭宇程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她,坐在她身侧,捞过桌上的手机,点开了给她点吃的,季听喝着水,看着他侧脸,藏在水杯后的脸又热了起来,那会儿迷迷糊糊,此时再想起来,全是他身上的热度以及汗水,那在腹肌上蜿蜒而过的水珠。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谭宇程点完餐,偏头看她,彼此视线对上,季听紧握着杯子,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领口处藏不住他留下的痕迹。

季听脸更热:“看什么?”

“你不也在看?”谭宇程唇角轻勾。

季听没忍住,踢了他一下,他轻笑出声,季听耳根更热,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是季听的,屏幕亮起来,显示了来来电,季听说道:“帮我拿来。”

谭宇程捞过她那手机,随手递给她,轻扫一眼,来电是于希。季听接过来后,立即按了绿色键接听,那头,于希眨眼,“你还没睡呀。”

季听有点心虚,“嗯,你也还没睡。”

“睡不着啊,想找你聊聊天,就试着打了。”于希在那头叹气,季听听见她这叹气,怕她是想起朱占了,算起来,这几年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于希比较上心,季听犹豫了下,“你是不是想.....”

朱占了。

“一点点吧。”于希那边翻个身,又叹了一口气,顺势捞了一个抱枕进怀里。

这时,门铃却响起,应该是外卖来了,季听看到谭宇程起身去拿,于希在电话里问道:“这么晚了,谁按你家门铃。”

季听说道:“我叫的外卖。”

“哦。”

谭宇程拿了外卖,把外卖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拆开,里面是粥,还有一些小菜,正合季听的意。季听肚子更饿了,准备边吃边跟于希聊,于希却在这时开口。

“听听,你今晚说你有过喜欢的人,这个人是谁啊?我好好奇啊。”

这句话说出来不止是听筒里,还有季听不经意蹭到了那个扩音器,直接一道声音扩开来。前方就是谭宇程的侧脸,他手肘搭在膝盖上端着粥,拿着勺子正舀着在吃。

于希在那边还打算继续开口,“是咱们同学吗?还是....”

季听立即打断:“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于希一顿,哦了一声。

季听长腿放下沙发,靠近茶几:“我有点饿了,宵夜送来,得吃了,要不咱们下次聊?”

“行吧,快去吃。”

季听挂断电话,故作镇定地俯身端起那碗粥,旁边伸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拆了一包小菜倒进她的碗里,谭宇程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也好奇。”

季听心一跳,转头看去。

谭宇程眉梢微挑,他衬衫领口敞开,上面还有她的抓痕,在这昏暗光线下,他指腹握着碗沿,正看着她。

灯光昏暗,季听拿到勺子了,指尖一紧,她与他对视着,“什么?”

谭宇程挑眉。

季听抿抿唇,轻声问道:“很重要吗?”

谭宇程捞起那勺子,嗓音淡淡:“也不算很重要,好奇罢了。”

“怎么?那个人不在黎城?”

他拿起勺子,准备喝粥,热气晕染上他的眉眼,脖颈,领口,有种倦懒的感觉,他也仿佛确实只是好奇询问季听那般,眼眸里情绪很平静,跟他之前调侃她跟陆海那般,季听与他对视着,各种情绪浮上心头,她怕他知道。

她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是他。

这段意外的发展,她只想定义为一段临时的纠缠,没有其他束缚,随时可以叫停。

如果他知道了,可能会提前结束这段纠缠,同时天平肯定会失衡,她在他那里的关系位置,会发生极大的变化,所以他不能知道。

季听不善撒谎,可她还是面不改色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在还是不在,很久没联系。”

他喝着粥,没应。

季听看他这般,下一秒,她凑近他,故意问道:“你该不会吃醋?”

谭宇程看着她凑近,因凑近衣领滑下肩膀,露出白皙带痕的肌肤,他巍然不动,盯着她眉梢,几秒后:“我要是说,我吃呢?”

季听搭着沙发的指尖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