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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见他在床榻边坐下, 还想伸手抓她手腕,更是又气又羞又恼的, 说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 半夜闯进她的房里,她肯定是怕他伤害自己。姝姝慌乱下想要躲开, 却不知他武功极深, 若是想捉住一人岂容她轻易躲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踹了过去。

夜里入睡自然不会穿袜, 姝姝一双玉足白净小巧,肌肤似玉, 她全身肌肤都娇嫩, 每一处都莹白似嫩豆腐。

一双脚丫更不例外, 小巧圆润饱满的指头,指甲壳都是粉嫩嫩的。

傅潋之本想握住她的手腕,将那东西给她戴上, 见她踹过来,下意识握住那只玉足。

他掌心带着薄茧, 入手的触感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让他的心都软了下来。

姝姝见一只脚丫被捉住,急了, 抬起另外一只踹了过来。

傅潋之没防备,或许心神都在掌心那只玉足上,竟被姝姝另外一只玉足踹个正着,而且是踹在脸上。

姝姝呆住, 一双水润的眸子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也愣住的青年,随后两颊爆红,这粉嫩的红蔓延至她的耳根。

傅潋之觉得那只踹在他脸上的玉足都带着香气,他有些愣住。

耳尖也慢慢红了,喉结慢慢滚动了下。

姝姝急忙缩回两只脚丫,羞恼的都想哭了,她强忍着泪水。

傅潋之只觉手中还残余那种香软细腻的触感,他心跳有些快,伸手握住姝姝手腕。

这次姝姝没敢抗拒,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见他一只大掌握住手腕,姝姝不躲不挣扎,只是垂着眼眸,卷翘的睫毛轻颤着,泄露她此刻的羞恼。

傅潋之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样手环,纯黑色,他把手环带在姝姝手腕上,暗扣锁死。

手环不知是甚材质,触感有些冰凉,似玉非玉,却是柔软的线圈,上面还坠着一块小小的黑色的玉牌,玉牌上刻着繁琐花纹,贴着她的手腕,触感滑腻冰凉。

姝姝抬眸看着手腕上的东西,急了,“殿下,这是什么?”

傅潋之却不回她的话,只是起身,他俯身望着她,语调温柔,“这东西你拿着,等我回来。”

他说罢,竟也不再言其他,转身大步离开。

姝姝呆怔坐在床榻上,听着房门轻轻被关上。

她坐在床上低头盯着手腕上的手环,伸手想要扯下它,根本无法取下来,这手环刚好贴着她细细的手腕,略略宽松点,想直接取下来是不可能,她又去翻看暗扣处,弄了半晌也是解不开。

姝姝暗暗骂了句混蛋,这会儿是彻底睡不着。

她熄了灯,回到床榻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思绪万千,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甚至还想这一年赶紧寻个把亲事定下来,一年后就算他是皇族,也拿她没有法子的。

乱糟糟想了半个时辰,隔间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当是守夜的丫鬟婆子们醒了过来。

姝姝这边没动静,那边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都悄悄的起来梳洗。

姝姝已是睡不着,干脆让丫鬟婆子们进来伺候她起床洗漱,去庭院打了两套掌法心思才静下来。

吃过早膳后,姝姝就听闻府中奴仆们再说边关的事儿。

这事情肯定是瞒不住,昨儿夜里马蹄声声,早上进城出城的铁骑,还有朝臣半夜就召见入宫。

边疆之事不过半天就传的满京城都是,弄得人心惶惶。

宋钰柏得知,已是坐立不安,梁昭昭见他如此,叹息一声道:“你且去吧,昨儿夜里蜀王殿下怕已领兵赶往边关,你早几天日晚几日去也没甚区别,你莫要担忧我,我,我不会有事的,等生下孩子,你应该也从边关回来。”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就是担忧你,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千万小心,想想家中的妻儿还有父母,大家都等着你。”

宋钰柏把妻子搂入怀中也红了眼。

他好生安慰妻子一番,又道:“有三妹给的药,便是被人捅上两剑也能活命。”

“呸呸呸,你快莫要胡说。”梁昭昭瞪他一眼。

最后宋钰柏到底还是趁着午膳之前离了家。

他连换洗衣物都没带,就把三妹给的一包袱药罐子装好背着离家。

门房不知这位大公子出门作何,又不好阻拦,放他出门,宋钰柏还装了些碎银,出门买了匹马,就这样朝着边关而去。

实际要入军营还需一系列的文书证明,登记户籍,但这样一来,怕是瞒不住国公府。

宋钰柏只能这样铤而走险直接跑去边关,到时边关将领知晓他的身份也会收他入伍的。

宋钰柏就这样抱着一包袱的药罐,快马加鞭出城朝官路而去。

定国公府大房,晌午用膳的时候高氏没发现长子,还问儿媳,“钰柏怎得没出来用膳?”

梁昭昭根本不敢同公婆说夫君离家的事儿,她现在说出口,公爹就敢立刻派人去把人给追回来。

她低头道:“儿媳不知,好像说是要出门一趟。”

高氏以为儿子出门有事,不好再问,毕竟今日因边关战事就连殿试都延到明日的。

哪里知晓等到晚上,宋钰柏还未归家,高氏有些急了,心道:莫不是这臭小子老实几个月便坐不住,又被那些狐朋狗友邀出去吃喝玩乐了?她思忖着,又担心儿媳知晓恼怒伤了身子,心中把长子给骂的狗血淋头,正打算使唤人出门把人给寻回来,却见儿媳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捏着封信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高氏给吓了一跳,“昭昭你快慢些。”她急忙迎上去扶助儿媳。

梁昭昭一双眸子通红,眼中含泪,她颤着手把那封信递给高氏,“母亲,是,是夫君留的信。”

高氏让丫鬟扶着儿媳坐下,她拿着信看了通,看完手颤脚抖,整个人都虚脱了,差点摔倒,还是身后的嬷嬷急忙把人抱住,高氏撑着额喊道:“快,快些喊老爷过来。”

宋金丰从书房过来,接过妻子手中的信看了眼,信是宋钰柏留的,写着他去边关报效国家,让爹娘莫要担忧,替他照顾好昭昭。

别的话都没说。

宋金丰看完信也抖,立刻出门想吩咐心腹把人给追回来,可走到廊檐下却止住了脚步。

莫要说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便是把人追上又如何?

长子都已做到这个份上,可见是一心想要做个武将报效大虞,他还能继续拦着不成?

他转身回到屋子里,叹了口气,“罢了,让他走自个的路去吧,我们是拦不住的。”

高氏听闻就啪嗒落了泪。

梁昭昭也哭,她是真的伤心,只是这事儿她不能明着跟公婆说她已知晓,还同意夫君去边关。

她到底是个做儿媳的,不是亲生女,有些事儿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现在婆婆不说,以后时常见不到夫君,总会念叨,一来二去就怕心里起疙瘩。

这事儿她只能装作不知,也是这样跟夫君,让他离家时给公婆留封信。

事已至此,高氏也无法,只能哭着接受这样的结果。

…………

翌日一早,姝姝就知大兄昨儿已快马加鞭赶去边关,她只盼着大兄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实际昨天一整日她都是恍惚的,手腕上多了个手环,还是纯黑色,坠着个同材质的玉牌,圈在她白皙手腕上,微微抬起手臂,衣袖堆叠起来露出手腕时有些明显,姝姝昨儿还试着用匕首割,都没把这东西割断。

明明材质是软的,偏生弄不开。

她遮遮掩掩一整日,晚上还是被伺候梳洗的珍珠发现。

姝姝支吾道,说是前两日集市上瞧见的,见它比较精致,就买来带着玩。

丫鬟们知晓姑娘首饰多,也不多问了。

今日早起,姝姝也顾不得想着昨天蜀王殿下做的混蛋事情,她着急二哥的事。

二哥今日要殿试,等到名次出来,大家都会在长街上等到状元游街,一甲进士都会披红插金花骑着高头大马在长街上游街。

这样的日子三年才有一日,姝姝上辈子没经历过,这辈子不管二哥能否中一甲进士,她都打算去瞧瞧。

一大早起来,姝姝吃过早膳回房换了身杏白素面对襟棉绫褙子配着同色刺绣长裙。

她约着方珠珠和康平郡主一道去看,几位家世都了得,早早就让家中奴仆出来定好位置,视线最最开阔的酒楼阁楼上。

还能点些饭食和小酒,边吃边等。

也不知道殿试何时结束,姝姝早早的出门。

到了酒楼阁楼上,没多时方珠珠和康平郡主也到了。

方珠珠一身红衣,她自打瘦下来最喜穿红衣,衬的她是肤白腿长,一幅好样貌好身材。

姝姝偶尔还知薛氏来找母亲聊天,说是上门求亲的不少,但是她打算给珠珠好好相看。

姝姝也觉得是该好好相看,女子这辈子若是嫁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那真是够蹉跎人的。

方珠珠和康平郡主一前一后到的。

康平郡主也高了,肌肤白嫩了些,康平郡主模样是不错的,但她自幼挑食,不肯好好吃饭,生的有些瘦,前些日子得了姝姝三瓶养生丸,才服用了一半就有很明显改善,能吃能睡,个头长了,肉也涨了些,面颊粉嫩。

三人坐在阁楼上,周围已经不少人,外面长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昨儿夜里二哥不到寅时就进宫殿试,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不知道宫里头怎样。

今年的殿试时间有些不对付,正好赶上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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