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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虽是嫡出的,但上边有好几个哥哥,分不到什么财产,不要!

这个是嫡出的,没有哥哥,奈何她娘肚子不争气,只生了这一个,以后财产都是庶出弟弟的,人家会把自己当正经姐夫?也不要!

这个倒是不错,是嫡出,上边有个哥哥,亲娘也得宠,可惜外祖家门第低了点,不能最大限度的给自己提供帮助。

还是选刘家的女儿吧,家世最好,生母还是宗室郡主,娶了她能跟皇家沾亲带故,就是那家小姐长得像爹,有点丑。

蒋应辰有些惋惜,很快又劝自己,没关系,还可以纳妾呢!

他自己个儿想的倒是挺好,还暗示了刘家几次,对方起初还挺热络的,最后却忽然间冷了下来。

蒋应辰不明所以,酒席间悄悄问了一句,刘家长子便将实情说了:“蒋公爷在时与先帝有过约定,普天之下,谁敢截公主的胡?”

蒋应辰霎时间明白过来,懊恼的直拍大腿——怎么就把这节给忘了呢!

送走刘家长子,蒋应辰在屋里开始盘算。

当今的公主不算少,但是大的大、小的小,与他年岁相当的早就出嫁,要不就是定了亲,还没定亲的公主之中,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一岁,跟他差了整整七岁。

总不能叫他为此等上好几年再成婚吧?

蒋应辰心里边这么想,但是也不至于傻兮兮的说出来,真要是到了皇帝面前,肯定要说自己年长,不堪匹配公主的。

想完这一茬,蒋应辰又开始想科举的事情。

必须下场了。

一来这些个世家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有了功名才肯将女儿嫁过来,二来有了功名之后,自己才能做官,人脉才能有可用武之地。

还是那句话,科举文主角都是连中三元的,他这个穿越主角凭什么做不到?

蒋应辰踌躇满志:“就算不是状元,保底也得是探花!”

刘彻听完当场笑出了猪叫。

蒋应辰:“……”

蒋应辰就当没听见,坐在案前开始翻书。

这时候就听狗比系统说:“老弟,高考省状元,你是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上的清华还是北大啊?”

蒋应辰:“……”

狗比系统:“啊,两个都没上成啊,怎么回事,是不喜欢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高考过一本线了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高考进全省前一百名了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全省前一千名也行啊。”

蒋应辰:“……”

狗比系统夸张的大叫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在现代一本线都没过,却梦想自己到了古代就能高中状元吧?!”

他嗤笑出声:“老弟,在武力方面,你不会自取其辱找武林高手比武,为什么到了头脑这方面就这么膨胀?全省前一千名都没进过,到了古代保底探花?赵子龙浑身是胆,你也浑身是胆?要不然怎么敢这么做梦!”

蒋应辰:“……”

蒋应辰脸色铁青,伸出了一根中指:“狗比系统,我艹尼玛!”

刘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科举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考的。

原身足够勤勉努力,接受的教育也能够碾压普罗大众,却一直都没有下场考试,就可见一斑。

至于蒋应辰……

老实说他自身的资质比原身还差,又没有后者的勤勉和努力,能成就怪了。

蒋应辰翻开《尚书》,随便瞅了一眼,就见上边印刷字体写的是“王曰:尔惟旧人,尔丕克远省,尔知宁王若勤哉!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极卒宁王图事。”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不好意思说错了,后边有两个字不认识_(:з」∠)_

从来没有接触过《尚书》的人,忽然间要用这个考试,这跟找个小学生让他去大学考高数有什么区别?

蒋应辰脸色表情僵住,机械式的将面前那本《尚书》合上了。

科举为官的道路走不通,果然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恩荫——蒋家早就败落,无从恩荫。

立功授官——他本身文不成武不就的,上哪儿去立功?

果然还是要想办法刷刷名望,成为士林中的一面旗帜,然后被朝廷征辟。

也只能这么办了。

蒋应辰揉着额头苦思良久,终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是年四月二十一日,正是鄂国公罗渊七十大寿。

他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且七十又是高寿,便是嬴政也出宫往鄂国公府上祝寿,为其增光。

鄂国公虽然致仕,不再参与朝政,但身份与资历毕竟摆在那里,且又有天子亲临,堂中所坐皆是重臣要员,鄂国公的两个儿子在下首处作陪。

蒋应辰祖父在时,与鄂国公亲善,蒋应辰便想法子走了后者门路,鄂国公有意拉同袍儿孙一把,便给了他这个机会,见席间气氛和睦,便闲话般笑问一句:“陛下身在宫中,可曾听闻过六尺巷?”

嬴政闲适的坐在椅上,道:“什么六尺巷?”

鄂国公哈哈一笑,却不多说。

其子会意,近前回道:“这原是发生在桐城的一桩趣事,陛下日理万机,难怪不知。桐城有个姓吴的人家,邻居姓蒋,两家中间有条巷子,吴家扩充宅院,想要占据那条道路,蒋家不肯,两家闹的很僵,后来蒋家人写信给京中亲戚,希望亲戚出面打压吴家,事后收到亲戚回信,大为感怀,当即退了三尺,邻居见状惭愧,也退了三尺,所以那巷子便改称为六尺巷。”

“哦?”嬴政被他惹得生了三分兴趣:“信上写了些什么?”

鄂国公笑道:“还是叫他本人来同陛下讲吧。”

嬴政淡淡颔首,很快便听外间内侍唱喏:“蒋应辰到——”

他剑眉轻挑,饮一口茶,旋即坐直了身体。

蒋应辰尚且不知,被人教导过礼节,低着头快步入内,行过大礼之后,毕恭毕敬的垂着头,不敢贸然出声。

嬴政神情不辨喜怒:“你在信上写了些什么?也说给朕听听。”

蒋应辰克制住心头激动,恭敬道:“草民只是写了一首诗而已。”

嬴政道:“什么诗?”

蒋应辰深吸口气,抑扬顿挫道:“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嬴政:“……”

嬴政:“………………”

刘彻又一次笑出猪叫:“妙啊,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