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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望月玩够了,不这么叫他了。

结果现在,她促狭一喊,两声不同人叫出的“师叔”相重叠,杨清身子颤抖,泄了下去。

汗流贴背,腻腻嗒嗒。

等好容易应付完这批弟子,杨清再不肯跟望月胡来。任她好说歹说,他也不同意了。无奈之下,只好匆匆系上腰带,杨清伸手,把面红耳赤的妻子,从桌下拉了上来。妻子坐他旁边,挽住他手臂,哼笑,“真是玩不起。这么点程度,你就受不了了?杨清,你这样,还怎么跟我生活?”

望月戳他手背,“你装圣人不是装的挺好的吗?怎么刚才装不下去啊?我一叫你‘师叔’,你就做不下去……真扫兴。”

杨清手肘撑着下巴,转过脸看她,似笑非笑,“如果我让你脱掉衣服,全身赤-裸-裸的,站在你魔教教众前,你也没有感觉,能坦然站下去?”

望月理直气壮,与他对视,“有什么站不下去的?我夫君都敢让我赤-身裸-体给别的男人看,我又怕什么呢?”

杨清:“……”

望月看他被她气着,撇过脸不理她的胡言乱语了,心里快笑疯了。她好久没逗杨清了,因为杨清的注意力全在杨菀身上。他整天围着杨菀转,都不怎么关心她……望月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让她夫君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

不信现在问杨清阿菀在哪里,他肯定要愣一下。

但要是问望月,杨清肯定在忍气。

没关系呀。杨清喜欢女儿就喜欢呗,望月才不怕女儿会夺走杨清对她的爱。她这么可爱,杨清怎么可能忘掉她呢?

望月扑过去,挽着他手臂。杨清往旁边挪,她就跟着。笑问他,“你真的敢让我脱衣服吗?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真脱了啊。我跟你说哦,我是真不在乎。我美好的胴体,又不是不能……”

“你敢!”杨清站起来。

甩开她就往外走。

望月被他的力道甩开,两手扶住案头才稳住身形。看青白美玉似的青年绕开案头,就往外出走。她惊觉自己惹杨清惹得过火了,不觉有些发虚。听到咯咯笑声,寻过去,看到女儿被风掌门抱在怀中、笑得甜蜜。与女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对视,望月咬手指头,忧郁想:我是不是太过分,把我清哥哥惹火了?

才这么想,杨清就回过身,脚步顿了下,向她走过来。

望月眨巴着水雾雾的眼睛。

看隔着一道案头,杨清到了案后,弯下腰,桌案撑着他前倾的身体,他看着她。杨清眸色幽幽,与她细说,“你那么想睡我?”

“……话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我睡你,和你睡我,其实区别也不大啊。”

杨清弯唇,清浅一笑,驱逐了望月的紧张——哦哦哦,杨清没有生气。

真是脾气好,她这么闹他,他只恼了那么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杨清笑说,“那今晚,床上见真章啊。”

“……你不是要去哄你女儿玩吗?”望月在他的微笑下,气势有些被压一头,“我听见你之前跟风掌门的对话了。”

“不是我女儿,是我们的女儿,”杨清耐心纠正望月的说法,她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初为人母,又是新的学习的开始。望月对世间感情欠缺很多,需要杨清一点点引着她走。幸好他这个人耐心最好,稳稳压着她。“我哄完阿菀,把阿菀给林师姐送去。她早想晚上哄阿菀睡觉了……等我回来,我就去找你,好么?”

“好啊!”

“把你那些绳子、圆球、红绸之类的东西,准备好哦。”

“……你要干什么?”

在望月僵硬的神情下,杨清轻轻一笑,伸手,在她鼻上刮了一下。他颊畔上的酒窝,炫得望月头脑晕晕,然后见他站直身子离开,留下轻飘飘几个字,“你猜啊。”

一堂宴喜,望月陷入了甜蜜的烦恼中。

……

当晚当真大战三百回合。

杨清和望月挑战各种极限。

一直折腾到快天亮,望月快要被杨清榨干之时,哭着不知道叫了多少声“不要”,才终于不要了。

事后匆匆收拾了下下面,两人就埋入床榻间,疲劳至极,很快入睡。

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望月听到沙沙沙的雨声。

睁开眼,青色纱帐垂着,床外亮光一点,闻到外面泥土香气。

床上被褥凌乱,空气中除了雨水的气息,还有屋中残留的麝香香味。望月与杨清交颈而眠,他的长发,散在她脸上,难怪有些痒。

望月推开他按着自己腰肢的手,探身打开帐子,想看看是什么时辰。

半睡半醒间,也许是习惯抱着的东西被拿起,让人很不满。望月才往外探个身子,便被身后与她贴背睡着的青年拉了回去。重新将她罩在怀中,青年抬起惺忪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怎么了?”

“没事,”望月看到他,虽然腰酸腿疼,但还是满心的高兴,“你继续睡。”

她喜欢看杨清迷糊醒来时,见到她不在身边,把她强行拖回怀中的样子。醒着的时候,他可从不强求她在身边。她趴在他身上,有时候他还会说“热”,让她离远一点。可是睡着后,发绕着发,腰贴着腰,缠得多紧啊。

昏暗的光线中,望月再没有了睡意。

悄悄的,换了个姿势,把杨清抱在怀中。

脸枕着手,呼吸间的距离,她盯着杨清看。

窗外雨声潺潺,屋中睡着她心爱的男人。

她男人伏在她怀中,脸贴着她起伏的胸口,手臂抱着她的后背,黑发散在她手上。他闭着眼,睡在她跟前,白玉无瑕,青墨色的眉目,白绢似的面孔上,明秀而疏朗。

他睁开眼,抬头看向她。

看向弯眸笑的妻子。

望月说,“清哥哥,你笑一个。”

怀中青年露出笑容。

望月伸手戳上他的酒窝,心满意足,喃声,“你真可爱。”

杨清说,“你更可爱。”

换望月捧着他的脸,便吻了下去。

翻身,将他压在了被褥间。

……

“做么?”

“不……我肾虚。”

“那压着我干什么?”

“你真是满脑子龌-龊思想,男-盗女-娼!不兴只跟我谈谈情说说爱吗?”

一通笑闹。

……

外面雨还在下着。

屋中,姑娘搂着自己的夫君,告诉他,“哥哥,我喜欢下雨天。我从没跟你说过,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

“……”姑娘滞了一下,又道,“那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你要不要听啊?”

“要啊。”

姑娘这才欢欢喜喜地亲了亲他。

……

“杨清,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

“那亲一个!”

“好啊。”

她真是爱他。每一次爱如潮水般涌来时,她都那么欣悦他。

爱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