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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衍瘫软地躺在床上,他的意识很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看着双目涣散,气息湿重,不断靠过来的严寻,江承衍艰难开口,“姓严的……”

严寻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他试图毁坏手铐,床头哐啷乱响,手腕都被磨破了也于事无补。

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甩了甩发梢的汗珠,心里有一团火不停在烧,让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严寻朝床上看去。

康棋乔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一身雪白,不停地床单上扭。

严寻呼吸一滞,忍不住俯身凑了过去。

江承衍脖子一麻,严寻在上面吻出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印子,他瞳仁震颤,惊怒道:“严寻,我艹你大爷的,你这个煞笔给我清醒一点。”

严寻双目赤红,全身着火似的难受,他用力啃咬着眼前的人,以此缓解那种难捱的折磨。

“严寻你煞笔,我要杀了你全家!”

江承衍又叫又骂,努力摆动四肢挣扎。

大概是嫌手铐碍事,严寻将江承衍摁到床头。

没做任何措施,就像撬开一个蚌壳似的。

江承衍抓着床单,有那么几秒喉咙发不出一个声音,眼前全是错乱的影子。

严寻掐着江承衍的腰,手铐拍打在床头上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

江承衍的手将床单揉皱,仰着头,无声地喘息。

彻底失去意识的严寻死死摁着江承衍,牙齿没入他的后颈,直到见血他都没有松口。

江承衍满脸热汗,被迫承受着一切。

等结束之后,江承衍仿佛死过一回。

身后的人仍旧死死地抱着他,江承衍嘶哑着骂道:“滚。”

严寻身体的药效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失,揽住江承衍的腰将他翻了一个面。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江承衍满脸惊恐,“严寻,你……”

对方一言不发,眼里布满了血丝,叼住江承衍的嘴,腰身一挺。

江承衍吼道:“我要杀了你!”

-

从秦诗瑶那里离开后,沈亭州开车去了苏家老宅拿盆栽。

苏蔷亲自将盆栽送了出来,看到沈亭州就直哼哼,“怎么没把你最爱的小周带过来?”

沈亭州哭笑不得,“他不是我最爱,只是我的朋友。”

苏蔷气道:“那你也不能让他跟虞家的人走在一起,还是虞二,你知道他有多坏吗!”

看到他这个激烈的反应,沈亭州不由纳闷,“你跟虞二,不是,虞先生有过节?”

“我跟整个虞家都有过节,尤其是这个虞二,跟他哥一样天生坏胚子,我真想……”苏蔷做了一个撕开,拧巴拧巴踩两脚的动作。

看他如此生气,沈亭州赶忙说,“你放心,我跟他关系一般。”

苏蔷听完这才顺心,“那就好,他这个人超级变态,上次他……”

沈亭州一惊,想到了周子探,“上次他怎么了?”

苏蔷却不愿意多言,“没什么。”

沈亭州:“他不会是……”

苏蔷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是,上次我劝他把他哥挤下来,自己坐那个位置,他居然把我绑了起来,还堵上了我的嘴!”

沈亭州:……

大蔷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搞事的机会,在虞明宴这里占不到便宜,就去怂恿虞居容。

苏蔷继续控诉,“这个王八蛋不仅如此,他还叫我大蔷,我真是恨透他们这些虞家人……”

没等苏蔷说完,前面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过来,“蔷蔷。”

沈亭州认出这个男人,是那天晚上托着苏蔷脚踝,说愿意做他最听话那条狗的那人。

有外人在,男人的行为举止很正常,“不是说好今天一块出去玩?”

苏蔷不耐烦,“谁跟你说好了?有事没事,没事别打扰我跟沈医生说话。”

他话音刚落,男人就朝沈亭州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沈亭州不动声色撇清关系,“我先回去了,我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男人目光随着这句话,逐渐从攻击性转向平和。

苏蔷反应很大,摇着头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欲坠道:“你居然有爱人了?”

那口气,那神情,好像对沈亭州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感情。

男人的视线又开始像加特林,突突突地射击沈亭州。

沈亭州:“早就有了。”

见他回答的很果断,并没有吊着苏蔷的意思,男人停下了用目光射击沈亭州的行为。

苏蔷问,“那条烂鱼知道吗?”

沈亭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说苏俞,“知道。”

苏蔷语气又沉下来,“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不重要。”

男人开始上意大利炮了,喷火的目光要撕碎沈亭州,牙都开始磨了。

端水大师沈亭州:“……他是意外知道的,你是我亲自告诉的。”

任何事都想比苏俞强的苏蔷,闻言立刻换了一个脸色:“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亭州失笑,“谢谢。”

苏蔷不在乎的态度,让男人也再次如沐春风。

他微笑着跟沈亭州打招呼,“沈医生是吧,早就听蔷蔷提过你,以后有时间一块吃饭。”

沈亭州心里:您真掌握了十八般变脸技术。

沈亭州嘴上:“好的。”

苏蔷剥掉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走开。”

男人也不生气,微笑注视着沈亭州,“沈医生,你还有事吗?”

知道对方这是在赶自己走,已经习惯的沈亭州,“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在苏蔷跟变脸哥的目送下,沈亭州油门踩到底,飞速地离开。

半路上,秦诗瑶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沈亭州停到路边,接通了电话。

秦诗瑶遗憾的声音传来,“走了一个人。”

沈亭州啊了一下,“谁走了?”

秦诗瑶:“就是那个文艺范的走了。”

文艺范?是艺术界哪个泰斗离世了?

沈亭州:“什么时候走的?”

秦诗瑶:“五分钟前,不过另外那两个人倒是没退房。”

听到这里沈亭州总算知道她是在说谁了,静了好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秦诗瑶纠结道:“你说为什么另一个走了,是体位没谈拢,还是价格没谈拢?”

已经成为秒懂男的小沈无奈:“如果是价格,你应该报警。”

秦诗瑶失望至极,“还以为会有大瓜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亭州默默将电话挂了,开车回了小许家。

-

沈亭州回来的时候,文艺范的黎漾正在客厅接水,沈亭州莫名觉得很安心。

黎漾果然是去酒店跟另外两个人谈判去了,他这次总算没看走眼,这是一个靠谱的好弟弟。

沈亭州心满意足地回房,给小许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下午许殉的外婆突然把他叫了回去,一块回去的还有傅怀斐。

沈亭州从视频里看见傅怀斐还有小桑管家,小桑管家正在研究新的辫子编法。

傅老太太喝着茶,对沈亭州说,“还是沈医生享福。”

沈亭州:?

傅老太太:“小歹的头发没傅丫头这么长,不用你给他绑头发。”

听到老太太调侃的傅怀斐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只是把嘴抿了抿,小桑管家凑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

因为老太太连许殉也调侃进去了,记仇的小许拿着手机上了楼,不让她再出镜。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见许殉不满地看着他,他把唇角绷直,“什么时候回来?”

许殉说,“快了。”

沈亭州刚想说“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也没其他事”,秦诗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见沈亭州占着线,秦诗瑶发过来一条爆炸性的短信——

【皇后杀了皇后!】

沈亭州看到消息满脑子问号,秦诗瑶又发来第二条——

【攻捅了攻!】

沈亭州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见沈亭州分神,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下意识回复,“攻捅了攻。”

许殉嗯了一声,“什么?”

沈亭州笑着摇头,“不知道,别人给我发的,可能是在恶搞吧。”

很快秦诗瑶发过来第三条,沈亭州笑不出来了。

【今天来酒店里的那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动刀子了,一个进了警局,另一个被救护车抬走了。】

沈亭州愣愣地看了两遍文字,然后对许殉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许殉的视频,沈亭州赶紧打给秦诗瑶打了一通。

秦诗瑶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作为酒店负责人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

沈亭州通过她的描述,知道江承衍被睡了,然后拿刀捅了严寻。

酒店工作人员进去时,房间的床上都是血,严寻就躺在血泊里,惊慌之下报了警。

秦诗瑶说,“这事如果闹大了,对我们酒店名声太不好了,不过这口锅可以扣在韩家,反正大众都觉得酒店是韩氏集团的,他们的市值已经很低了,也不介意再低点,你说是吧?”

沈亭州:……你是懂厚黑学的。

因为那场婚礼,沈亭州对韩家感官不怎么好,所以市值蒸发不蒸发,沈亭州不怎么在意。

他真正震惊的是江承衍拿刀捅了严寻,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睡到一块?

沈亭州脑子忽然浮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