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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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送走瑶娘和小宝后, 按习惯乔氏是该午睡了, 可她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 尤其如画说起小宝是怎么哄月月叫他琛哥哥的, 乔氏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丫鬟莺歌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帕子叠起的布包。
“夫人, 方才忘了说,之前六姑娘来时交给奴婢一只香囊。”
“香囊啊。”乔氏接过布包打开,看香囊上熟悉的花色与刺绣,面露感叹:“秀丽也真是, 知道我喜欢闻这薄荷香,隔三差五就做一个送来, 真是为难她了。”
如梦在一旁笑着道:“这算是什么为难, 即使她不做,奴婢们也是能做的, 只是她有这么一份心,夫人受着就是。”
乔氏嗔道:“你们这群懒丫头, 自己偷懒耍滑,还尽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几个丫头嘻嘻哈哈,浑都没当成事。其实还真不是她们偷奸耍滑,不过是那六姑娘爱做又爱送,夫人还在闺阁时就喜欢,这趟来六姑娘说她赶着来京之前晒干了不少薄荷草,又像以前那样往这边送香囊, 大家都明白她想讨好的心,也就受下了。
“拿去挂起来,这阵子闻着这药味也真是够够的了。我正想说之前那香囊不管用了,没想到她就送了来。”
正说着,世子孙氓从外面走进来。
他似是刚从外面回来,披着大氅,满身寒气。
孙氓自打成了年,就替弘景帝各处办差,近几年方接了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的位置,拱卫京师守护宫禁。这个位置一般都是由皇帝的心腹担任,上一任指挥使的是镇国公,也就是孙氓的父亲。
镇国公一系算是天子近臣,其风光不是其他人可媲美,不过既然能做天子近臣,自是忠字当头。而这忠,不是对朝廷,而是帝王。
一见孙氓走了进来,乔氏便迎了上去,亲手替他褪下了大氅。
“夫君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可是用了饭?我让丫头们再去准备一些?”
孙氓按着她的手,道:“不用,我在外面用过了才回来。”
这期间莺歌拿着香囊去挂了起来,如梦等人则是端着热水和帕子,服侍孙氓洗漱更衣。
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孙氓这才在炕上坐了下来,问道:“月儿呢?”
乔氏柔声道:“今日晋王府的苏侧妃来了,还带着小公子。两个娃娃在一起玩得可开心了,用罢饭那丫头就困了,让奶娘领去睡了。”
如画端来茶。孙氓接了过来,拂了拂其上茶沫,啜了一口:“方才在笑什么?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了。”
乔氏眉眼带笑将小宝哄月月叫他哥哥的事,说了一遍:“咱们女儿也真是笨笨的,竟就管人叫哥哥了。”
孙氓失笑,道:“我看月儿就随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笨了?”乔氏娇嗔,少不得睨了孙氓一眼。
那眉似蹙非蹙,那眼含娇带嗔,孙氓最是受不得她这般,见丫头们都识趣地避了出去,便长臂一伸将她抱了过来,搁在膝上。
乔氏比孙氓小七岁,尤其自己身负克妻的流言,前面订过一次亲,又娶了一个回来,都没了。乔氏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孙氓是很娇宠她的。
他也愿意宠着她,孙氓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通房,不过知晓乔氏心眼小不喜欢这些,俱都遣出府了。夫妻二人成婚几年,恩爱非常,镇国公夫人瞧不惯乔氏,不光是因为她身份低贱,是个商户女,也恰恰有这一层原因在。
一见丈夫的眼神,乔氏便忍不住有种想躲的冲动,可她坐在他膝上,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让他扶着脑勺肆意汲取着。
亲着吻着,孙氓就乱了呼吸,眼睛也有些红了起来。大手探了下去,去解那碍事的细带,乔氏按着他的手,小脸像烧熟了那般红。
可她哪里能按得住他,只能一声小声求着,一面往门外瞅。
“怎么都是两个孩子的娘,还这么爱羞,她们没有这么不识趣。”孙氓咕哝了一句,乔氏又慌张去捂他的嘴,顾此失彼,等她反应过来时,下面凉飕飕的一片。
旋即被火热取代,乔氏紧咬着下唇,不让声音滑了出来。可孙氓最是喜欢看乔氏失控的模样,一下比一下狠急,乔氏忍不住就呜咽了出声。
门外,如梦和如画隔着一层珠帘站在外面,面红耳赤的,还要佯装镇定。
好不容易停下,乔氏嗓子都哑了,孙氓轻车熟路地从炕柜里拽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出来,替两人收拾了,才环着她半靠在引枕上。
“你和那晋王的侧妃交往并无不可,不过别谈其他除过妇人之间和孩子以外的事。”
乔氏嫁给孙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丈夫忌讳着什么。
她还有些喘,小声道:“我能看出来,那苏侧妃不是抱着那种目的上门的。她怎么说呢,好像是不懂外面事的那种人。”
孙氓颔首,又道:“方才我进来时,听说乔安和的妹妹又来了?”
乔氏点点头:“陪着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她倒是对你挺上心。罢,我过两日便让人领了乔安和出去一趟,至于能不能受惠,能受多少好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乔氏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因为乔安和兄妹二人姓乔,又是她爹写信过来吩咐照顾的族亲,而为对方说什么好话。
恰恰是她这样最让孙氓喜欢,识趣懂礼,不该插嘴的事从不多话。坐在他的位置,见了太多的阴私和心机,自己心思多,就不爱身边的人一根肠子绕十八道弯。
是夜,荣禧院。
葱绿色绣花卉百鸟软罗帘帐低垂,倒影出其后交缠地两个人影。
晋王额上满是薄汗,明明天已经冷了下来,被窝里却热得是仿佛烧了炉子。也是今儿晋王太有兴致,先是暴风骤雨地来了场,瑶娘嗓子都喊哑了,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两人也都收拾干净,重又回榻上睡下了,偏偏他兴致又起,缠磨了上来。
也不像往日那般激动,而是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的,却比暴风骤雨还难熬,那样虽是让人喘不过来气儿,到底也是舒爽的,有一种比吃了蜀地最辣的茱萸还要辛辣,让人猝不及防地过电感。
而这样,也是舒服的,却是更要磨人。
就好像有一根弦儿,明明看着快要断了,却偏偏差了那么一口气。
瑶娘难耐得厉害,忍不住红了眼,一种湿漉漉的水红,瞳子里似乎装满了水。似乎抖一下,便要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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