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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A市一周,无人居住的公寓总显得有些阴冷。上一次阮知宁说这么露骨的话还要追溯到他勾引贺斯扬包养自己那会儿,有些话一直说那它的杀伤力会慢慢减小,所以单纯的阮知宁以为自己许久未说,现在一强调贺斯扬会有特别激烈的回应。

揽在自己腰上的手确实用了力,箍得阮知宁有点疼,贺斯扬低下头去吻阮知宁。

并不算温柔的吻,牙齿啃噬着阮知宁柔软的唇瓣,咬得阮知宁又痛又痒;阮知宁想回应时贺斯扬却又偏开头,看起来并不愿意加深这个吻。

贺斯扬按着阮知宁的肩膀一直跟他进行着这个你追我躲的游戏,没多久阮知宁就发现贺斯扬似乎是在逗他。他舔了舔湿润的唇瓣,有些恼怒地喊了声“哥哥”。

阮知宁的唇瓣已经被贺斯扬咬肿了,看上去像是涂了一层明艳的脂膏。贺斯扬平日里无底线的纵容到底是把阮知宁养出了一点小脾气,面前的小男生鼓起勇气讲出来的那两句话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阮知宁抬手直接捧住了贺斯扬的脸颊。

这下贺斯扬就不能转头了,阮知宁抬起下巴也去咬贺斯扬的唇瓣,跟小狗似地用牙齿在贺斯扬的嘴唇上摁牙印。贺斯扬痛得皱起眉,却也没有做任何阻止的举动。

阮知宁注意到了贺斯扬皱眉的动作,意识到自己下嘴太重了,于是像补救似地伸出舌头去舔贺斯扬疼痛的唇瓣。阮知宁的小脾气在看见贺斯扬皱起眉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他舔完又亲了亲,仿佛是在安慰贺斯扬,又像是在反省自己刚才错误的举动。

贺斯扬瞧着时机差不多了,伸手去摸阮知宁的头发,略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声开口,莫名其妙地问道:“宁宁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什么?”阮知宁困惑地望向贺斯扬,冲他摇头,“没有呀……”

贺斯扬看阮知宁的表情知道他没有在撒谎,那点细微的患得患失的情绪消散开。阮知宁突然反应过来贺斯扬话里的意思,他不自觉地发出一个语气词,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以为哥哥会开心的。”

阮知宁歪头看着贺斯扬笑,贺斯扬望着阮知宁纯粹的笑容下意识地去摸他的脸。阮知宁很乖巧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贺斯扬干燥的掌心,嘟嘟囔囔地说着:“哥哥不喜欢么……”

然后他就又被吻住了。

肩膀撞上墙面,阮知宁那声未出口的惊呼被堵在了唇齿间。贺斯扬很凶狠地吻住了他,舌尖深入舌根,那种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唔……”

阮知宁向来承受不住这样的吻,贺斯扬的手掐住阮知宁的腰,掀起他厚厚的毛衣下摆,把手伸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冷风窜进来,冷得阮知宁昏热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他艰难地推拒贺斯扬不安分的手,拒绝的声调听起来软绵绵的:“哥哥……我还没洗澡……”

贺斯扬靠在阮知宁颈侧,呼吸的声音有点沉。手心下的皮肤是熟悉的细腻触感,阮知宁听到耳畔的喘息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贺斯扬一口咬住阮知宁的脖颈,语调里夹杂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难耐。

“一起洗。”

宽敞明亮的浴室热气弥漫,阮知宁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渗出病态的白。阮知宁有一百种方式能让贺斯扬开心,如果时间能倒流到两人刚进门的那个时刻,阮知宁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最挑衅人的方式。

但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浴室里水流的声音掩盖住阮知宁若有若无的哭腔。这个眼神无措的小男生攀住贺斯扬紧绷的肩膀,声线颤抖。

“哥哥……”目光所及是萦绕温暖的雾气,淋浴间的玻璃雾蒙蒙的,阮知宁蹙着眉小声撒娇,“我,我站不住……”

随即他就被抱了起来,阮知宁慌乱地去搂贺斯扬的脖颈,喉间的呜咽压得很轻。温热的水流能把眼泪、汗水,或者是其他融合在一起。从滚烫的皮肤上流过,坠落在洁白的瓷砖地板上,而后消失不见。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期间贺斯扬还问了阮知宁许多问题——那些他新交的朋友,从姓名、年龄、性别、长相等等贺斯扬全部都问了一遍。

滋生在阴暗角落的占有欲在这时上升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值,本来阮知宁脑子就不清醒,贺斯扬还要逻辑清晰地逼问他。后来阮知宁没忍住开始掉眼泪,贺斯扬便凑过去亲他的脸颊,亲他脸上咸涩的泪水。

阮知宁提出的诉求贺斯扬自然满足了他,最后阮知宁被抱着放到了卧室的床上。他早已经精疲力竭,一沾上枕头就闭上了眼睛,而鼻息间一直是萦绕不散的独特的味道。

随后贺斯扬睡到了床的另一侧,阮知宁咕哝着叫了他一声,喊的是“贺斯扬”。

贺斯扬本人还怔了一下,伸过手去抱阮知宁,让他睡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宝宝?”

贺斯扬的怀抱是完全不一样的温度,更温暖更令人安心。阮知宁靠在他肩侧,不清不楚地呢喃:“以前没发现哥哥这样的……”

称呼又变成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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