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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宁的脖颈上已经浮现出了几个浅浅的吻痕,贺斯扬的温柔仿佛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阮知宁挣扎良久,最后还是屈服于欲望。

他嗫嚅着嘴唇,热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阮知宁脸颊滚烫,最后还是小声又混乱地把一句话说完整了:“要哥哥……”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畅起来,阮知宁低下头去咬贺斯扬的唇瓣,急切地说道:“你摸我……你摸摸我……”

浴室里洗漱台的水龙头被打开,贺斯扬站在洗漱台前洗手。

急促的水流中夹杂着不明显的浅白色,贺斯扬洗完手抬起头。唇瓣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是刚才接吻的时候被阮知宁咬破的。

等贺斯扬洗完澡出来阮知宁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呼吸轻浅。贺斯扬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卧室的灯被关上,黑暗里阮知宁似有所觉,翻身去找贺斯扬的怀抱。

两人刚才闹了那么久阮知宁的脸颊还有点热,贺斯扬把人抱进怀里,手掌贴着阮知宁单薄的背脊,默默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贺斯扬依然忙碌,好消息是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到周六就可以结束。双休日阮知宁正好不用上班,因此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出去逛逛。

下午六点,贺斯扬翻译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离开了公司。阮知宁在家里收到他出门的微信消息,打开房门跟徐凤英讲自己晚上要出去玩。

子公司到阮知宁的小区最多也就一小时的车程,然而阮知宁从六点等到七点,贺斯扬却迟迟没有出现。

后来在七点十五分阮知宁接到了贺斯扬的电话,阮知宁困惑地喊了声“哥哥”。电话那头贺斯扬语气镇定,告诉阮知宁自己暂时不能去接他了。

“我车被追尾了,现在正在等交警过来。”

阮知宁吓了一跳,连忙询问贺斯扬有没有事。追尾事故发生在一个十字路口,前后一共是四辆车追尾。好在贺斯扬刹车及时,而且他是最后一辆车,所以情况是最不严重的。

“没事,只是车被撞了。”贺斯扬告诉阮知宁让他不要担心,然后挂断了电话。

两人的约会因为这个意外泡了汤,更晚一些贺斯扬给阮知宁发了微信。阮知宁得知贺斯扬的车被送去4S店修理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又约好了明天再见。

晚上临睡前周时给阮知宁发了微信,问他明天是情人节有没有给金主准备礼物。

阮知宁看了眼日期,回复:明天不是二月十四号呀?

周时也是恰好听会所里的同事聊起,想到阮知宁这边还有个金主,正好可以让阮知宁送个礼物哄哄他。

——只是让你找个理由送他礼物,不是2.14又怎么样?3.14、4.14都可以送,你得让他知道你在意他!懂了没!

这天晚上阮知宁得到周时的指点,睡梦里都在思考明天要买什么礼物送给贺斯扬。第二天他起得很早,苏莲红煲了粥,两位长辈见到阮知宁还问他怎么起得这么早。

吃早饭的时候阮知宁听奶奶说起要去一趟山上的寺庙,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天贺斯扬遇见的交通意外。

“奶奶,我跟你们一起去。”阮知宁咽下嘴里滚烫的粥小声开口,他不能提贺斯扬的名字,所以只用了一个笼统的表示,“我去给我朋友求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这种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临近中午十一点,贺斯扬去4S店提修好的车,然后驱车前往阮知宁的小区。

阮知宁把早上求来的平安符放在口袋里,他在路口找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以后阮知宁就开始询问昨天追尾的细节,贺斯扬跟阮知宁简单复述了一下。阮知宁抬起头,目光忽然定格在贺斯扬的右手上。

“哥哥……”阮知宁愣愣地看着贺斯扬右手手腕上的手表,语气迟疑,“你买新手表了吗?”

“嗯?”贺斯扬顺着阮知宁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很随意地回答,“我姐送我的,这几天我一直帮她翻译合同,她就买了这个送给我当礼物。”

和以前一样,阮知宁对这种奢侈品始终没有概念,但是阮知宁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贺斯扬戴的那块价值六七万的蓝气球。如今他望着这块新手表低调精致的表盘,很自然地把它和自己口袋里的礼物进行了对比。

“哥哥,你这块手表……要多少钱呀?”

其实贺斯扬也不太清楚具体价格,他皱了下眉思索片刻,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可能十几万吧。”

阮知宁应了声,转回头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阮知宁看着前方的路况眨眨眼,默默把平安符再朝口袋深处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