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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等还要回东宫向太子殿下复命。”金甲卫是隶属于东宫的精兵,是听命于太子,身份特殊,其他部门的人都不太敢惹他们。

“回去告诉你们家太子,不管他想要知道什么,本公子都不会说。”青衫书生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们一剑杀了我。”

“杀什么杀。”狱卒道,“新来的犯人就是这么不懂事,采石场正缺人呢,不管你说不说,都是要干活的。”

金甲卫们看也不看青衫书生,转身高傲地走出了大牢。

青衫书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难道他们就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想出那些精彩的计划吗?

他可是主公最信任的谋士,主公的手下都要尊称他为公子,这些人都不好奇他的那些同伙是谁?

“殿下。”金甲卫走进东宫,单膝跪在太子面前,“属下等幸不辱命,抓住了挟持福寿郡主的幕后主谋。”

“都起来。”太子走上前,亲手扶起这几个金甲卫,“此去辛苦你们了。”

“能为殿下分忧,是属下等人的荣幸。”金甲卫道,“若不是殿下为属下们指明查探方向,属下们也无法抓住这个狡猾的谋士。”

“这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只因为福寿郡主坏了他几次计划,他便怀恨在心,甚至胆大包天地想要在京城把一个郡主活捉。”太子嗤笑,“这种自负的人,生活中就会有固定的习惯,比如说喝茶吃饭喜欢挑能够居高临下的位置,并且对普通人带着轻视,这种人就算穿着粗布衣衫,都会引人注意。”

这个人确实擅谋算,可是他却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还在晋国境内,就逃不出京城的追捕。

他瞧不起普通人,实际上发现他行踪的,正是那些路边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这种人向来自负,把他关进大理寺后,不必询问他什么,更不要给他特殊对待。”太子笑了笑,“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有他的参与。”

对付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严刑拷打,而是让他多体验一下人生不易。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务实,太自信不好。

让青衫谋士崩溃的是,整整三天都没有人理会他,不仅如此,他还要跟着其他普通犯人一起,到养马场铲马粪,到采石场扛石头,到村里给老百姓挖堆肥坑。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晋国的这些人疯了?!

傍晚,被人押解回牢房的路上,他看到前面一堆穿着女子囚衣的人慢吞吞走着,有个人疯疯癫癫说自己是公主之女,这些人不得以下犯上。

看守她的女狱卒怕她发疯伤人,皮笑肉不笑地把人塞进驴车道:“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发了疯病,看来是运动量太少,吃得太多,吃傻了脑子,今晚的食物减半。”

青衫谋士:“……”

晋国的狱卒不分男女,都是魔鬼吗?

“哟。”田锐栋见一堆锁在一起的犯人里,多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年轻公子,对狱长笑嘻嘻道:“这是又来了新人?”

“回贵人,正是新来的呢,干活不太行,还要多练练。”

青山谋士看着田锐栋,眼神阴沉,当日若不是花琉璃半途出现,搅乱了他的计划,田家的公子哥早就死了。

若不是花琉璃……若不是花琉璃……

花琉璃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心里偷偷想,谁在背后骂她呢?

看了眼恭敬站在她面前的赵三财,花琉璃轻轻抚着胸口,虚弱地靠在床头,小声道:“公公为何会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陛下见郡主已经能够起身,在外面走一走,想着小姑娘喜欢金银首饰,就让老奴送了过来。”赵三财笑着道,“郡主只管在宫里安心养伤,若是想念家人了,就请他们进宫小住。陛下还说,日后就是一家人了,郡主不要拘谨。”

花琉璃:“……”

总觉得,陛下对她跟太子的婚事,十分地乐见其成,恨不能让他们当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

“臣女多谢陛下恩典。”花琉璃作势起身谢恩,就被宸阳宫的宫女劝了回去,“郡主,养伤为重,不必起身了。”

“多谢。”在宫女的搀扶下,花琉璃勉强坐起身,“赵公公,有件事我想多嘴问一句。”

“郡主请讲。”赵三财作揖行礼。

“追杀殿下的幕后凶手,可查出来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乐阳长公主的女儿谢瑶。”赵三财也没有隐瞒,“相信不久后,大理寺那边就有结果了。”

谢瑶?!

花琉璃让鸢尾送走宸阳宫的人,对赵三财给出的答案有些意外。

她单单以为谢瑶对太子有意思,没想到她还想杀他啊。

她从床上起来:“鸢尾,给我更衣。”

“郡主,您去哪儿?”

“去大理寺。”

她要去见见这个差点毁了她男人容貌的女人。

“不是,郡主,您的伤还没好呢。”鸢尾劝道,“太子若是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虽然我受了伤,身体又弱,可是为了我在意的人,我愿意忍受疼痛,问明白她为什么要伤害太子。”花琉璃在鸢尾耳边道,“我怕等我养好伤,她已经被斩首了,我连骂她的机会都没有。”

鸢尾:“……”

“奴婢明白了,奴婢马上去准备。”

真是把仇记得明明白白,半点不吃亏。

“殿下!”东宫太监匆匆跑到太子面前,“殿下,福寿郡主听说了谢瑶刺杀您的事,已经怒气冲冲赶去大理寺了。”

太子愣住,随后肃然道:“郡主体弱,身上还有伤,累着了怎么办,孤去看看她。”

东宫太监:“……”

重点难道不是郡主要闯大理寺?

想到那么柔弱的郡主,竟然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殿下连大理寺大牢都敢去,这是何等美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