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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皱眉,“啧”一声,关游戏点开微信。

沈焕发来一张图。

是他开的摄影展的各地展览地点与时间。

他又发来一句:宋初,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玩一趟吧。

这次的展览主题就是金三角,她倒还挺有兴趣的,虽然先前已经看过一些沈焕摄像机里的照片,不过在小小的屏幕上与摄影展又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宋初:好啊。

沈焕:离你那最近的是成都展了,给你留一张成都展的门票?

宋初:好。

宋初又看了眼图片角落的时间,摄影展时间都是在年后了,如今已是一月份,再过不到一个月也就到春节了。

又要过年了啊。

中国最重要的节日,宋初已经好几年没过过了,她对这节日没什么割舍不下的情感,也没什么兴趣回家,一直都以学习忙走不开的由头待在国外。

可这会儿,她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她爸的话。

——明年你的研究生证有能拿到了,回国吗?

宋初抿了下唇,重新捞起手机回复。

宋初:算了,你给我留张北京的门票吧,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在北京的。

***

夜里十点,宋初晃荡着走出酒吧。

隔五分钟,季亦安便来了,这些天他忙完都会来接宋初回去,落到大家眼里倒是新婚夫妻的黏糊劲儿。

“直接回家?”季亦安问。

“嗯。”宋初应一声,“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查到什么了吗?

季亦安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嘴唇正好可以覆在她耳边:“国立哥那边那个可能知道‘蓝太阳’的毒贩出现了,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了解到什么了?”

“我们的破密专家破解了他们通话中的数字密码。”季亦安顿了下,看了宋初一眼,“明天晚上8点,西南玉料店。”

宋初扬眉:“西南玉料店?在这,不在掸邦?”

“嗯。”

“明天……你打算让我去吗?”宋初问。

季亦安笑了声:“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宋初勾唇:“去啊。”

“明天我们就是去探探底,具体的捉拿要等情况完全掌握之后,否则只是给他们藏匿的时间。”季亦安说。

宋初不甚在意地耸肩:“知道。”

***

翌日晚上七点五十。

季亦安嘴里咬着烟,推开西南玉料店的门,宋初跟在他身后。

玉料店员工刚要喊“现在不营业”,但看到面前两人后又迅速赔上笑脸:“哟,这不是初初姐和季哥吗,来买玉的?”

宋初转着手腕上那副暗藏玄机,却表面上看来非常漂亮的翡翠镯子:“嗯,随便看看。”

店员笑着:“您这可是识玉的行家,我就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您自己看?”

宋初抬眼看他一眼,“嗯”一声。

店员便自己忙去了。

宋初指着柜面里一块白玉扳指指环:“这个应该挺衬你的。”

她说着,回头斜斜地瞥了眼季亦安脖子上的平安扣,上面一条裂隙,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倒是更加诱人了。

季亦安余光时刻注意着周围,玉料店人本就不多,这会儿店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我皮肤黑,戴这个不好看。”

“谁说要皮肤白才能戴了,你这种肤色戴才有味道。”

他们正一句句闲聊,门忽然从外面打开,季亦安瞥了眼手表,正好八点整。

宋初和季亦安都回头,进来两人,其中一个宋初见过,另一个正是郑国立那张照片上太阳穴有胎记的那人,大家多称他“蚯蚓”,缅甸人,不会说中文。

另一人见到宋初也是十足愣了下,半晌打招呼:“这不是宋二小姐吗,这么巧。”

如今宋初和他们毒贩关系正是冰点,这招呼也打得极没诚意,宋初只点了下头,更加没诚意。

她回过头,附在季亦安耳边低语:“没记错的话,这人叫扎卓,不是伽苏手下的,但也是水狼哥底下的。”

背后扎卓和蚯蚓与店员交谈的声音压得极低,宋初和季亦安听不清。

季亦安原地站了会儿,直接走上前。

“帮我们拿一下那边那个白玉吊坠。”他对店员说。

“欸,好,哪个?”

谈话被打断,蚯蚓面带愠色恶狠狠瞪了季亦安一眼,季亦安平静对视。

那边宋初指着其中一个吊坠:“就这个吧,包起来。”

“您眼光可真好,这是我们刚出的货呢。”店员说着把吊坠拿出来,包进盒子里。

宋初不由撇了下嘴,这店员哄人玩儿的花样果然就那么几招,这吊坠的实际质量她清楚得很,若不是为了配合季亦安,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季亦安刷卡付钱。

宋初笑眯眯接过,道:“真是让你破费了啊。”

宋初背靠在柜台上,目光一寸不避地落在“蚯蚓”身上。

他脖子上也挂着个平安符,宋初微微蹙眉,那块玉虽然质地纯度看上去都非常好,但这似乎……

宋初走上前:“这位哥,我看你脖子上的玉不错啊,能给我看看吗?”

她说着就抬手去拿,蚯蚓往后一扯,抬手就要挥开宋初的手。

却不知刀光何时已经隐现于她指间。

宋初面上还是一片笑意,扎卓在一旁看着她表情,不知怎么突然心口陡升寒意,一声“小心”还未来得及说。

蚯蚓的手背已经剌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他面色赤红,胡子拉碴的,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缅甸语,宋初不用猜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蚯蚓看到手背上的伤,眉毛竖起,就要出拳砸过来。

“宋初!”

季亦安吼了一声,一把把宋初扯过来护在怀里,掌心按着她的后脑勺,直接抬腿一脚踢掉了砸过来的拳头。

蚯蚓被踢得没站稳,往旁边跌去,柜台在地面摩擦发出尖利声音。

他彻底黑了脸,起身把柜台往外一推,里面的玉石噼里啪啦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