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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还叫不多?

你不如去抢!

真当我们祁家的钱大风吹来的?

然而这一切郑容并没有胆子说,只能各种不情愿地看着祁衡远。

而且刚刚江敏月唤她郑女士,并不是祁夫人,摆明了没承认她的身份。

这种言语上的轻视让郑容心里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祁衡远虽然也觉得江敏月提的这个数有些夸张,毕竟周围豪门娶儿媳妇的不是没有,开口就要十亿的还真少见。

但他不能再犯错了。

这些日子他深刻反省过为什么两个儿子都不爱回家,偶然间翻了本老影集,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影集是祁叙和祁宴的,祁宴还好,就算没有祁衡远在,身边还是有母亲的陪伴。

而祁叙那些照片,从三岁到十八岁,几乎都是一个人。

孩子的脸上从无笑容,他却一直不知道。

祁衡远年近六十,终于发现了自己对儿子们情感上的缺失。

从小到大他总是习惯去控制,却忽略了陪伴和理解。

所以如果现在钱能弥补这一切,哪怕只是些微,他也愿意去尝试。

祁叙以为祁衡远不肯,正想开口说这钱自己出的时候,祁衡远点头了。

“没问题,亲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能让媱媱委屈,务必要风风光光地嫁进来。”

祁叙:“……”

可江敏月继续加码道:

“婚后媱媱没有必须生男孩的义务,生或是不生,生男生女,什么时候生都随缘,她也可以自由做她想做的事,希望祁董事长能尊重她。”

祁衡远:“当然。”

“还有,媱媱是南方人,跟我一样喜欢吃南方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家里是否能安排一个会做南方菜系的阿姨。”

别说祁家人了,明媱都觉得江敏月越说越夸张,这怎么跟公主出嫁似的立规矩呢。

“妈……”她小声拉扯江敏月的袖子。

谁知祁衡远还是同意了,而且回应的速度很快,“这些都是小事,没问题。”

总之不管江敏月提什么要求,有理的,无理的,祁衡远都答应了。

之后大家便喝着茶,聊着天,好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

可默认不提,不代表就都忘了。

直到江敏月起身告辞时,祁衡远才缓缓留住她,单独把她请到了书房:

“亲家,那次见面的事,是我处理得不好,我承认自己在和子女相处这方面不及你优秀,希望你看在文娴的面子上多多包涵。以后媱媱就是我的女儿,你可以放一百个心让她嫁过来。”

他叹了口气,

“其实她给我做蛋糕那几天,我就已经觉得这孩子不错,很朴实,只是面子上不肯承认她优秀,还总想挑她的刺说服自己,你看,这不就受到惩罚了吗。”

江敏月淡淡笑道,“我包不包涵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孩子能不能接受你。”

“没事。”祁衡远摆摆手,释怀地笑了声,“公司的事都交给老大了,我以后就专门去修补和孩子们的关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两人从书房说笑着出来,关系已然缓和很多。

快离开时,江敏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停下道:“对了,一直在说彩礼的事,我都忘了媱媱的陪嫁。”

一个十亿彩礼已经把郑容气得在一边不说话,听到江敏月说嫁妆,马上又装不在意地听过来。

然而江敏月没有用嘴说,只是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祁叙。

“希望你别辜负了媱媱爸爸,这一棒,往后就交给你了。”

江敏月拿的是一份ceo上任聘请书。

甲方的名字祁叙再熟悉不过,他从事酒店业,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类旅游、票务公司。而合同上的“飞悦旅行”,长期和SG旗下的各个酒店保持着合作。

这是一家国内主流的旅游票务服务平台,市场占有率极高。

祁叙怔了几秒,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这是……叔叔的公司?”

江敏月道:“明媱爸爸过世的时候公司才刚刚起步,如果我不管,他唯一的心血就散了。所以我当年拿出所有的积蓄请职业经理人打理。开始只是想留个念想,谁知就慢慢做大了。”

“现在媱媱要结婚,公司当然就交给自家人,我们母女都不会做生意,这间公司就当是我媱媱的陪嫁,市值多少个彩礼,我想祁叙应该知道的吧。”

祁叙当然知道。

郑容更是听了个目瞪口呆。

一些之前她无法理解的事情也终于明白了原因。比如,自己管理的酒店莫名其妙被飞悦APP除名不再合作,客户一季度内流失了30%。

原来是人家娘家人在暗地给女儿撑腰……

不知是不是故意,江敏月忽然似笑非笑地问郑容:“不知道我给女儿的这份陪嫁,郑女士还满意吗。”

今非昔比,面前的明媱就算两个今棠来了也比不了,郑容闭了闭嘴,酸道:“当然满意,这是咱们祁叙的福气。”

话音刚落,祁叙蓦地笑了。

这么多年,郑容总算说了一句自己喜欢听的话。

的确,遇见明媱,不知他积攒了多少世的福气。

婚事就这样谈妥,没有出现任何不愉快,双方难得皆大欢喜。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这天,祁叙和明媱顺利领了证。

照片上两人都穿着白色衬衣,明媱笑得眉眼弯弯,祁叙也漾着幸福笑意。

从前明媱自诩小仙女,但看了结婚证上的照片她才发现,祁叙才更像是从神邸落入凡尘的神仙。

“嗯。”祁叙回应她的猜测,“因为看到你偷偷下凡,所以我也跟着一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天上地下,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靠你肉麻死了。”明媱被逗得直笑,顿了顿,“我忽然发现你好会说甜言蜜语哦。”

“才知道?”

“是诶,那再说一句好不好,我想听。”

“嗯,”祁叙故作思考了片刻,学着明媱的样子勾勾手:“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过去这一招都是明媱用在祁叙身上,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被反套路了一次。

明媱刚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唇就被男人封住了。

这是一个骗来的吻。

“感觉怎么样。”松开后祁叙问明媱。

明媱被吻得还没回神,“什么怎么样?”

祁叙:“我甜不甜。”

明媱怔了三秒。

“………???”

#救命这真的是我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