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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白茵跟没事人似的,摸出了手机,翻开艺术总监发给她发的完整《霓裳舞》视频,揣摩学习了起来。

陈淮骁忍不住扫了她一眼。

幽蓝的光投影在女人白皙乖净的脸上,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狡黠,眉宇间是认真与专注。

他移开了视线,淡淡道:“白茵。”

“嗯?”白茵头也没抬。

“你来找我,是担心我和其他女人…”

“我不信任你。”她漠然地说:“怕生病。”

陈淮骁沉默了很久,带了几分咬牙切齿,说道:“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这段婚姻,我们是各取所需。所以除了身体方面的忠诚,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兼顾。”

“嗯?”

“不管我几周回一次家,你最好不要过问太多。”陈淮骁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当然,这是双向的,我也不会约束你的活动,你可以进组拍戏,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白茵沉吟了几秒,微笑道:“好呀。”

陈淮骁侧过脸看向窗外,默默消化着心理的不适。

而白茵,在他转身过去的瞬间,嘴角的微笑也烟消云散了。

天知道…这男人是多么的讨厌她。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白茵也不需要太在意这些。

她早就想得通透了。

……

晚上回家之后,俩人仍旧各回各的房间。

陈淮骁到书房处理自己的文件,看看书,准备入睡。

白茵泡了个澡,涂抹了精油,换上性感的吊带小睡裙,也准备睡个好觉。

明天要正式进入《霓裳》的配舞团,争取状态良好。

然而,越想早睡,便越是睡不着。

白茵辗转反侧至深夜,身上感觉像是有火在烧燎。

或许…是因为陈淮骁在家的缘故。

终于,白茵烦躁地坐起身,给陈淮骁发了条短信:“陈淮骁,过来侍寝。”

短信发出去,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白茵蒙头又睡了会儿,实在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到了陈淮骁的书房门口。

房门缝隙处有光线透出来。

白茵推开门,看到陈淮骁合衣躺在沙发上,长腿伸了沙发边缘,即便睡着了,但神情依旧保持着白日里的整肃。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白茵走到他面前,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哎。”

男人没有醒。

白茵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他发烧了。

难怪在车上的时候,精神一直恹恹的,也不想多说话,回来之后呆在书房一直没出来。

白茵又将手伸进他的衣领,除了额头以外,男人整个身体皮肤都滚烫无比。

她急得连忙解开了他的衣领纽扣,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沾湿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退烧。

“你都多大的人啦,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自己去医院。”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家里翻出了医药箱。

幸好药箱里常备的药品比较完整,感冒的、退烧的、还有皮外伤的......

白茵按照说明书,取出了退烧药的胶囊,用温水喂给他吃了,然后艰难地扶着他,歪歪斜斜地来到卧室里,将他放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这男人烧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状态非常糟糕。

他皮肤泛着些许微红,即便病成这个样子,他的五官仍旧英俊如初。

管家唐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他们就寝之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家,这会儿不好把人叫回来。

白茵想着干脆送陈淮骁去医院,但因为对这个家很不熟悉,她找了半晌…也没找着车钥匙。

叫救护车好像不至于,救护车都是出急诊,陈淮骁仅仅只是发烧,何况已经吃了退烧药。

白茵忖度片刻,想起了小时候她高烧不退,外婆会用凉凉的湿毛巾擦拭她的身体来降温,或许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白茵索性脱了鞋坐在床上,解开了陈淮骁的衣服,让他的整个身子坦露在她面前。

虽然不止一次和他有过,但都是昏暗的环境,她只能碰到,却看不到。

更何况,也不好意思细看。

灯光下,男人的身体完美得无可挑剔,腹肌是好看的巧克力板块状,人鱼线蜿蜒向下,肌肉结实流畅却不鲁莽。

白茵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去洗手间搓了干净的白毛巾,回来一遍遍地给他擦拭脸颊、胸膛和腹部。

如此反复了两个小时之后,陈淮骁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烫了,神志不清的间隙,他嘴里迷迷糊糊似乎说着什么。

白茵附耳去听,却见他薄唇开阖,说什么听不真切。

估计又是“阿瑶”什么的。

白茵脸色冷了冷,放下了帕子,起身欲走。

男人却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攥着。

白茵早已经为自己建设好了重重防线,她之所以选择嫁给陈淮骁,便是基于“放下”的前提。

那一晚之后,所有的伤心、难过…都被她藏了起来。

她要收获很多的幸福,而这份幸福…却不应该是由他施舍给予。

白茵垂眸睨着这男人,男人衣服敞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流畅结实的胸肌,明亮的灯光下,他五官清隽漂亮,带着几分不容进犯的意味。

她的指尖落到了他挺阔的眉骨间,缓缓落下,划过他的鼻梁,他的唇齿…她缓缓俯身,在他耳畔使坏一般,轻声道——

“我就是阿瑶,我回来了,你想死我了吧。”

男人眉宇微蹙了起来,似乎被梦魇住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蓦然松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茵呵欠连天,眼皮子仿佛压着千斤的重量,就这样在他身边懒懒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茵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动了动,紧接着...她感觉到一个灼烫的吻,几乎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男人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撬开了她的唇。

她终于听清了男人嘴里迷糊的呓语,他在叫——

“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