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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别打了,别打了!”大爷凄惨的哀嚎,馨姐儿跑过来吓得哭了,她以为他娘疯了。

金珠哭着抱着大夫人,”夫人,夫人,您冷静一点呀 ,别打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大爷身上还没好呢!”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去死,你不得好死,你猪狗不如!”大夫人面目狰狞,状似恶鬼,“夫人,我错了,我改正……我不要钱了……”

大夫人尤不解气,端着茶杯就砸到大爷的脑袋上,“碰”的一声,大爷的脑袋上登时冒出一个血窟窿,朝外流血。

“夫人,您住手呀,再打打出人命了,夫人!”金珠哭道。

“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眼,我跟你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你是怎么祸害我的! ”

丫鬟和婆子使劲拖着才把大夫人抱拖到椅子上,她头发凌乱,两手捂着脸,“呜呜呜”也哭了起来。

丫鬟婆子也蹲一边擦着眼泪,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办才好。

大夫人哭了一气,心里痛快许多,看了一眼地上躺着装死的大爷,狠狠出了一口气!

她想起柳芸娘说的话,男人就是个贱皮子,大爷更是贱中王者!也别捧着敬着他,若是以后再犯浑,她见一次打一次,非打得他怕了才好!

她狠狠的唾了一口大爷,冷笑道,“程德才,你记住了,若是还是到处惹是生非,我必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程德才蜷在地上,听了大夫人的话,不由抖了三抖,他怎么这么惨,被老太爷打,被二弟打,如今媳妇都敢打他了,呜呜呜……

上京城也吵翻了天,左相拿出曹录的折子递给仁宗皇帝,仁宗皇帝看完,大怒,他把奏疏扔到严阁老的面前,冷笑道,“严阁老,这董知义可是你的亲儿子,也是你亲自举荐的,他贪赃枉法罪大恶极,你要怎么说?!”

严阁老慌忙跪下,“皇上,臣有罪!请责罚。”

不然还能怎么说,唯有跪倒在仁宗面前认错了,总不能说跟他没关系,毕竟刚刚他过了寿,全京城都知道董知义送了大礼的。

各方角逐,最后朝廷的旨意下来了,有安远侯府出面,加上董知义罪状太多,最后董知义家小发配,家财罚没,本人秋后问斩。通判汪明全罪状也不小,也判了问斩,其余小吏也都收押的收押,判刑的判刑,又发还了侵占百姓的财物,适安府新来了知州和通判上任。

适安府上下皆大欢喜,弹冠相庆,众人敲敲打打,城里的富户轮流请了舞狮表演,好不热闹!

等老太爷召开宗族会议,提出分家的时候,大夫人坐在柳芸娘的旁边,吹着刚修好的指甲笑着说 “男人啊,就是要多打几顿,不就老实了,弟妹,你说是不是~”。

柳芸娘瞧着她容光焕发,犹如寡妇再嫁得了第二春一般的滋润了,囧了。

“是,大嫂说得对极了~”没错,男人不老实,就打得他老实!

宗族的耆老都坐了一排,老太爷坐在主位上,笑着说,“虽说我还没死就分家不太好听,可我想着,兄弟间都大了,事情也多了,总不能一直一个锅里吃饭。这就请了大家来,趁着我还健朗,把家分了!”

耆老们都笑着恭维老太爷,“老太爷深有远虑,我等以为极是,免得以后分家不清,伤了兄弟情分!”

老太爷就列出长长的单子,之前被董如赞侵占的铺子船坞都回来了,船坞折价卖给了王家,如今手里剩的也就是铺子买卖了!

他只有三个儿子,也好分,大郎一份,二郎一份,三郎一份,他们老两口的棺材本一份。

二郎是家族希望,祖传的老物件都给了二郎,乡下的宅院和祭田也交由二郎打理。日后光宗耀祖都指望他了。

其余铺子按照折价大郎和三郎平分了,田地金钱银两三个兄弟平分;

老宅还是各人住各人的院子,等老两口归了西,也一并归二郎。

三兄弟都没有意见。

众人都夸老太爷一片慈心,分配的公平又公正。

章县令倒了,又被灌了毒药,虽然救回来了,人还在大牢吃牢饭。

就之前的县丞大人现在的刘县令,还有宗族耆老就一起摁了手印画了押,老太爷叫三兄弟依次摁了手印,程府热热闹闹的摆了饭,庆祝了一番,这事就定下来了,往后各院管各院,就算分开了。

三爷年幼,那份产业暂时老太爷帮着掌管,和老太爷老夫人一处日用开销。

大郎愚昧贪婪还蠢笨如猪,老太爷把铺子和银两都给大夫人收着,吩咐严加看管大爷,大爷腚上的伤好了莫要闲着,去铺子里洒扫擦地,自己挣饭吃!

那月姨娘落了胎,大爷又没钱,日子也熬不下去了,想着趁着自己年轻貌美,还想再博个前程,跪在大夫人面前请求出妾。

大夫人虽然暗恨月姨娘,到底都是被程德才霍霍的,也有点同病相怜,也没有为难她,就让月姨娘带着自己攒的体己银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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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如今扬眉吐气,三五不时捶一顿大爷,这胸脯也挺起来了,气场也打开了,大爷跟在后面倒像个长工一样。

手里捏着银票,心里也有了底气,笑着对柳芸娘道,“弟妹,投资上我也不懂,你说做个什么生意才好?你家里做生意的,给嫂子支个招,这些钱总不能白白放着。”

柳芸娘想起自己那个勾栏戏还没个影,心里也是烦琐,听大夫人问她,就笑道,“若是我,不如去上京买宅子买铺子,找个好地段,就是自己不做生意,赁出去每年也能得好大一笔租金呢,还省心。”

大夫人掰着手指头笑道,“也对,总归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地界儿,都是当官有钱的,总要出门买东西的,生意怎么也差不了的。”

又说道,“那要找个稳妥的牙行问问行情,我还想着再买几个庄子多置点田。”

“我也这么想的,有田有地心里才踏实,剩下的铺子再做点买卖,这就稳当了!”

两人相视一笑,往日妯娌间的明争暗讽,斤斤计较也没有了,倒是亲亲热热的,更像一家人了。

晚上回了檀香院,程德青把装着地契房契的匣子递给柳芸娘,又把存在钱庄的票据给了柳芸娘,笑道,“这是咱们家的家当,你可要收好了!”

说完,又去书房取了清册,“这些是归我的物件,明日你去库房找老夫人,一同领出来,还有这个,这是钱丰当铺的文书,这钱丰当铺是我两年前办的,也没想做的多大,不过掌柜的不错,账上进项挺多!”

柳芸娘恍然大悟,怪不得大爷嫖妓赌钱去账上支银子总被发现总被打,二爷就没这样,原来自己出了账了!

这男人就是做不了大官也能养活她呀!

这样一想,看这男人的眼光就是崇拜钻石王老五的那种了!

程德青被她春心荡漾的瞧着,也起了兴致,抱着柳芸娘就是被翻红浪巫山云雨,简直比西门大官人花样还多,鸡叫了才躺下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