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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终于痊愈,连太医也说不需再用药了,谢徽禛这才开恩,准许他继续当值。

回去值房当日,几个副统领将这几日大小事情事无巨细与他禀报了一遍,并无半分敷衍。

萧砚宁见他们这般态度,不由有几分钦佩谢徽禛,哪怕是在刘纲那里,也会有人看人下菜存着偏见,这些人却对他态度始终如一,并不谄媚也无轻视,是因为他是谢徽禛亲口指派的亲卫统领,这些人唯谢徽禛之命是从,故而不会排斥他。

萧砚宁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先前是他想岔了,他并不需要树立自己的威望,只要这些人始终对谢徽禛忠心耿耿、马首是瞻,他也一样,他便能当好这个差。

谢徽禛这个储君做得并不轻松,每日清早跟着皇帝听政,下午念书练武,多半要到申时过后才能歇息。萧砚宁跟着他同进同出了几日,便更觉皇太子性情虽非外头传言那般温文,但他又确实是个合格的储君,也难怪陛下会挑中他。

“在想什么?”谢徽禛落下一子,问对面像是在发呆的萧砚宁。

萧砚宁回神,低了头:“没什么。”

夜色已沉,他被谢徽禛留在正殿里挑灯下棋,却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是想到下午谢徽禛在马上射箭时的风采,不由有些羡慕,他剑和枪练得不错,唯独射箭需要过硬的臂力,因他天生体弱一些,总是差一点。

谢徽禛打量着他的神色,语气莫名:“是因明日休沐,可以出宫回府了,所以心神不属?”

被他目光盯着,萧砚宁心头一跳:“没、没有。”

他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但显然谢徽禛不这么以为。

谢徽禛没再动棋盘,目光落至萧砚宁微垂的脸侧,其下是修长白皙的一截脖颈,映着柔和晕染开的烛光。

谢徽禛伸手过去,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了一下,萧砚宁下意识瑟缩:“殿下,臣……”

“拒绝孤的话就不必说了孤不想听,”谢徽禛手指停在那处不动,“世子的病是彻底好了吧?”

萧砚宁听出了他话中深意,分外难堪,咬住牙根不愿回答。

谢徽禛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这般不乐意?”

萧砚宁的抗拒显而易见,但没有说不,若是谢徽禛执意如此,他确实不会不从,可他也确实不乐意。

谢徽禛的目光停在他衣领处,手指轻轻一勾,萧砚宁垂着的眼睫轻颤。

“世子可通晓敦伦之事?”谢徽禛忽然问。

萧砚宁愣了愣,新婚那夜,公主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没……”萧砚宁话出口,触及谢徽禛眼中揶揄,面色微变。

他与公主还未曾圆房之事本不该说与外人听,如今却被他说漏了嘴,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如此聪明,即便他只说了一个字,也一定猜出来了。

谢徽禛:“没有?看来世子与乐平果真不睦,成婚这些时日了,竟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萧砚宁袖子下的手用力握了握,恳求他:“这事是臣之错,是臣有难言之隐,还望殿下不要说出去。”

“难言之隐?”谢徽禛轻眯起眼,分明是他不肯圆房,这小子竟宁可自污也要将责任揽下,为了维护名义上的妻子,他竟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是。”

“你不是会说谎之人,不必当着孤的面说这个,乐平是什么性子的孤比你了解,定是她不喜欢你才不肯跟你圆房,你倒好,还替她遮掩,孤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傻气之人。”谢徽禛没好气。

萧砚宁坚持道:“公主是臣的妻,臣该护着她。”

谢徽禛忽然伸手用力一攥,萧砚宁猝不及防,被谢徽禛拉起踉跄两步往前跌进了他怀中。

萧砚宁慌乱想要起身,又被谢徽禛拦腰按坐在自己腿上,他身体紧绷起,谢徽禛的气息欺近,温热呼吸落到了脖颈间。

“别动。”谢徽禛提醒他,一只手还按在他腰上。

萧砚宁不敢再动。

“她不要你,孤要你便是,她没眼光,便宜了孤。”谢徽禛轻声喃喃。

萧砚宁收紧拳头紧闭起眼,谢徽禛的唇已贴上他颈侧,这一瞬间他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本能想逃,但谢徽禛不给他机会。

舌尖摩挲上细嫩的皮肉,谢徽禛慢慢咬下去,极尽厮磨吮吻。

再放开时,萧砚宁颈边多出了一个深红印子,谢徽禛满意看着,又伸舌舔了舔,觉察出怀中人身体的战栗,想要掠夺的欲念更强烈,但生生忍住了。

萧砚宁已经被逼到极限,今日不如见好就收,来日方长。

“孤今日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必这般紧张。”谢徽禛在他耳边说。

萧砚宁闭着的眼睫又颤了颤,谢徽禛最后提醒他,语气中带着点不怀好意:“这印子留着,明日给公主看。”

萧砚宁仍僵着身体,一句话说不出,谢徽禛轻声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