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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帅哥,你昨晚去哪里了?这么激情?”对面座的女生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印子,眨了眨眼睛,笑着打趣他。

汤诗琪闻声凑过去看,发出夸张地惊叹:“难怪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人影子,派对也不参加,你躲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咬这么狠?难不成找了个热辣洋妞?”

过了一晚宁知远脖子上的印记愈发显眼,尤其他现在坐在正对阳光的地方,叫人想忽视都难。

宁知远完全不避讳,态度坦然由着她们看,笑道:“洋妞倒不是,不过确实挺热辣的。”

汤诗琪“啧啧”:“这么快活,怎么你一大早就爬起来了?也没见你把人带来一块吃早餐啊?”

“一大早爬起来说明我身体健康、精力好,”宁知远抿一口牛奶,接着说,“至于一块吃早餐,没必要吧?一夜情而已,又不是谈恋爱。”

其实他刚出门时本来想叫岑致森一起的,过去岑致森房间那边没看到人,他也就懒得到处找人了,直接过来了餐厅。

宁知远岔开话题,问汤诗琪:“你自己呢?之前的新玩具到手了吗?也没见你把人带出来啊?这么快就腻了,还是被你哥棒打鸳鸯了?”

“你别说了,”汤诗琪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眼,确定他哥和他哥的朋友不在附近,赶紧压低声音,“你再说被我哥听到,我们真的要被棒打鸳鸯了。”

宁知远一听有些意外:“你这次是来真的?”

汤诗琪:“要你管。”

她的小姐妹们笑着拆穿她:“就是来真的,跟人谈恋爱呢,巴不得他哥哥早点结婚了,没空再管着她,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宁知远笑了:“原来如此,也还挺好。”

汤诗琪翻白眼:“你懂个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处处留情,你这个人,谁要是爱上你,肯定得被你伤透心。”

宁知远:“我哪有,你别冤枉我啊。”

岑致森和汤书杰过来时,恰听到最后两句。

“处处留情也不许打诗琪的主意。”汤书杰上前,警告宁知远的话刚说完,瞧见他脖子上的印子,噎了一下,下意识扭头去看岑致森。

但无论岑致森还是宁知远,都没理他。

岑致森在宁知远身边坐下,看到了他面前的牛奶杯:“今天没喝咖啡,挺自觉的。”

宁知远撑着下巴,嘴角衔了笑看向他:“我想喝什么喝什么。”

汤书杰望天,这俩昨天一大早就一起出去了,凌晨两点多才回,总不能那之后宁知远又出门去跟别人约了吧?

……希望岑叔的心脏好一点吧。

汤诗琪有些受不了她哥:“知远才不会打我主意,你想哪里去了。”

汤书杰干笑:“大概是我看走眼了。”

岑致森终于分了点注意力给他,语气很不客气:“处处留情的那个似乎是你自己吧。”

宁知远笑着附和:“反正不是我,我可从来不会打着谈恋爱的名义骗女生感情。”

汤书杰:“……”

好吧,他确实是比较喜欢跟人“谈恋爱”的那个。

几个女生都笑了。

汤书杰有些无语,这种被岑致森和宁知远合起伙来针对的场景,都多少年没有过了,他怎么感觉就这么不对劲呢?

汤诗琪和她的小姐妹们先吃完了早餐,回房换衣服去了,汤书杰坐了几分钟,被他未婚妻一个电话叫走。

餐桌上就只剩下宁知远和岑致森,他俩干脆换去了旁边的双人小桌。

“我一个多小时前就起了,看你还没醒,没去打扰,去海边走了走。”岑致森一边吃东西,跟他解释早上不在房里的原因。

“六点多就起了?”宁知远好奇问他,“怎么?岑总你也会失眠?”

岑致森切着香肠,随口说:“也不是,有些孤枕难眠而已。”

昨夜他回房后冲了澡换了衣服,一直等到隔壁宁知远的房间灯熄灭,才跟着关灯睡下。

但没什么睡意,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宁知远,宁知远的身体,他的脸,他陷在情.欲中时脸上的神态,还有他那双总是装了太多情绪的眼睛。

岑致森确实很少失眠,工作上再大的难题都不会让他生出这样的困扰,更不会有别的人能这样扰乱他的心绪,宁知远唯一一个。

他想做捕猎的那一方,宁知远却也给了设下了一个陷阱,让他一脚踩进去,甚至有些弥足深陷了。

“噢,”宁知远听明白了,“因为我。”

岑致森没否认:“嗯,你知道就好。”

他的目光滑落至宁知远的颈上,提醒他:“脖子,不介意被人看?”

“做都做了,怕被别人看到等于掩耳盗铃,”宁知远毫不在意,“而且,也没人知道我风流快活的对象是谁,别人只会以为我约的人热情火辣。”

不只是他,他的对面,岑致森被衬衣包裹的身体上,也留有他弄出来的印子,尤其是肩膀,全是抓痕和咬痕,藏在衣料下方不露端倪,显得这人面上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样。

宁知远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在他脖子上也抓几条的。

“刚就是在跟汤诗琪她们聊这个?”岑致森问。

宁知远:“你听到了几句?”

“谁要是爱上你,肯定得被你伤透心,”岑致森说,“大小姐还挺会说。”

宁知远:“你认同?”

“不认同,”岑致森微微摇头,“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所有预判的失败都是基于不自信,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是到处留情的人。”

宁知远撇撇嘴,不予置评。

在他看来,爱上他,这个前提放在岑致森这里,本身就不成立。

“我一会儿打算跟她们去外头潜水,”宁知远问,“你去吗?”

岑致森态度随意:“反正没其它计划,一起吧。”

吃完早餐,他们也回房去换衣服。

在栈道上分手时岑致森忽然提议:“知远,我们再打个赌吧。”

宁知远:“赌什么?”

“一样,”岑致森说,“在离开夏威夷之前,赌我能不能让你产生再跟我做一次的念头,如果我赢了,赌约兑现的时间,这次由我来定。”

宁知远听罢笑了:“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了,你的赌这次恐怕很难再赢。”

“我刚说了,预判的失败都是基于不自信,”岑致森坚持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宁知远答应下来,“还是一样,祝你好运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