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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归:“不过她一旦失去这种能力,就会噩运到头。她本身气运极厄,只是靠掠夺别人的气运压制住了自己的噩运,才能那么鸿运当头。她的能力就是掠夺别人的气运。”

掠夺别人的气运,一直对姜雪薇能力只有模模糊糊概念的姜国清霎时清明,可不就是掠夺气运。

那些人都出了各种意外,这种意外大家都会归咎于运气不好,而雪薇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原来她的好运是从那些人身上掠夺而来,她的幸运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一旦没了这种掠夺别人气运的能力,倒霉不幸的那个人就会变成她自己。

姜国清艰难开口:“她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力?”

“不清楚,大概是天赋异禀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姜归目视姜国清,“你还想封印她的能力吗?”

姜国清瞳孔一颤,不封印她会继续害人,封印了她就会倒霉恐怕不是普通的倒霉。过了好一会儿,姜国清低声道:“不能再让她害人了。”她已经有意识地利用自己的能力害人,继续让她拥有这种能力,往后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付出血的代价,她不能再造孽了。

姜归在脑海里问紧张了个半死的姜一诺:‘这下满意了?’

姜一诺哼唧了下,显然是满意了。要是姜国清不舍得让姜雪薇倒霉,她非得呕死。姜一诺催促:‘快点告诉他,杜鹃是故意调换,不是阴差阳错是恶意欺骗,这些年他被梁兵和杜鹃耍得团团转。’

姜归看着姜国清,说了一声好。

话音刚落,姜国清的脊背又塌了下去。他肯定会于心不忍,毕竟如珠如宝养了十九年,就算养只小猫小狗都会舍不得,何况是个活生生的女儿。

姜归拿出那台陈旧的DV,这应该能减少他的不忍之情。阴差阳错替别人养女儿和被恶意欺骗养罪魁祸首养女儿,那是两回事。

姜国清疑惑看姜归。

姜归:“你看了就会明白。”

看得姜国清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医护人员的无心之失导致两个孩子弄错,毕竟姜雪薇运气那么好,会发生这种过失一点都不奇怪。他也相信当时刚出生的姜雪薇并非故意掠夺亲生女儿的气运,故意改变两个人的命运。

他怎么都没想到,不是无心之失,不是运气使然,是杜鹃恶意调包。杜鹃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过上好日子,于是调换了他们的女儿。她还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的把他的女儿扔给不负责任的梁兵,让他的女儿在贫寒交迫中长大。对于自己的女儿,杜鹃和梁兵明知亏欠却不善待,竟然还恬不廉耻地觊觎他们姜家的财产,而自己却如珠如宝地疼爱他们的女儿。

发现真相以来,姜国清都在告诉自己不能因为梁兵和杜鹃迁怒姜雪薇,孩子是无辜的。可现在,他无法再把姜雪薇把梁兵和杜鹃分开来看待,她是梁兵和杜鹃恶行的既得利益者。

“我要让杜鹃坐牢。”姜国清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知道杜鹃在山城戒毒所内,他去见过梁兵,也去看过杜鹃。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点女儿下落的线索,也想看看养育过女儿的他们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当时的他虽然痛心于这两个人是社会败类,但是并没想过报复他们。现在,他却恨毒了这两个人渣,这两个人渣应该去死,不,死亡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应该活着受罪。

姜归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想让姜国清动手,这是他身为父亲应该替自己女儿做的。

哪怕姜归告诉姜一诺,在她和姜雪薇之间,姜国清更爱她这个亲生女儿,甚至最后的死亡也是因为想替她报仇,姜一诺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她没感受到过。

这不能怪姜一诺,因为姜国清的爱并不敢表现出来,他的爱是沉默内敛又隐秘的。很多时候为了保护姜一诺,他还会站在姜雪薇那边。

也不能怪姜国清,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而是不敢把爱表现出来。在姜一诺一次又一次的‘倒霉’中,姜国清早就品出姜雪薇对姜一诺的态度并非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愧疚不安想补偿。

姜国清无比清楚,一旦他表现出偏爱姜一诺,姜雪薇意识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只怕他们父女俩都会有杀身之祸。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姜一诺真相,因为以姜一诺的脾气性格绝对守不住秘密。姜国清只能表现出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给我赶紧出国好好反省,想通过驱逐来保全姜一诺。

现在,姜国清主动说出要让杜鹃坐牢。姜一诺终于相信了,她相信爸爸更爱她,因为他没有为了维护姜雪薇想隐瞒真相。一旦调包的真相被公布,名不正言不顺的姜雪薇将面对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远远大于当年受到的。

忽然间姜归眼眶酸涩了下,那是姜一诺在哭。她以为自己一生都没被人珍爱过,原来不是这样的,爸爸爱她,很爱很爱她。

姜国清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短短两个小时,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汹涌打来,打得他头晕目眩心乱如麻,他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梳理梳理思绪。

前脚姜国清刚走,后脚姜归接到来自监狱的电话,那头的人告诉她这个家属,梁兵出事了。姜归以为是梁兵自杀,做了那种噩梦,想自残太正常了,活着看不见一点希望唯有痛苦,简直生不如死。所以她特意动用了一样法宝,确保梁兵死不了,让他活着赎罪。

可电话那头的人尴尴尬尬说的是:梁兵在医务室被两个强奸惯犯给强了。

姜归:“……???”

好重口味的强奸犯,这是得多么饥不择食。

趴在姜归肩头的白猫咧了咧嘴,说好了满身大汉就是满身大汉。

挂了电话的姜归揉着白猫纳闷:“魂梦术后遗症?”

白猫斜睨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