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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女人,你该不会还想砍我吧?”赵阙行一闪,躲到了云景尧身后。

徐乐定睛一看,只见乔今安两颊微红,头发凌乱,被云景尧横抱在怀里。

她手中的刀啪嗒就掉在了地上:“你们把安安怎么了?!”

“哪个是她的房间?”云景尧不答话,径直跨进了屋,问道。

徐乐机械的指了指:“二楼主卧。”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不是都离婚了,他还抱着安安干嘛!

这不是占便宜?!

“你...你放...她下来!”徐乐怕云景尧,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大喊。

云景尧置若罔闻,大步流星的迈上了楼。

走到转角处时,别有深意的乜了眼赵阙行。

赵阙行寻了个由头,将徐乐拦住:“姑奶奶,我好像记得,你还差我件衣服没赔?”

“你少讹人!”徐乐双手叉腰,大有跟他干一架的气势:“赔不起。”

徐乐往前逼近:“我只有这条命,你要不要?!”

赵阙行邪肆勾唇:“你这个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赵阙行捂着脸,痛到怀疑人生。

这疯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大?!

“舒服吗?”徐乐掰着手,冷笑:“我看你身上的骨头不正,我给你调节调节?”

赵阙行八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本是要看阿尧好戏,怎么现在这情况,愈发不对味儿了?

“你该不会来真的吧?”姑奶奶,他也是练过的,谁怕谁啊。

徐乐一个右鞭腿,直冲冲对准赵阙行:“能打,绝不用说的。”

赵阙行早在她出腿之前,就预谋到了她的招式,却不闪躲,硬生生挨了这脚。

这疯女人有趣的很,刚好他精神状态不稳定。

不如就一起发疯。

于是赵阙行发出声惨烈的哀嚎,便倒在了地上。

只是闭眼前,嘴角比Ak还难压。

徐乐大惊失色:“这就倒了?纸片做的???”

二楼主卧,云景尧将乔今安放到床上,许是喝多了酒,他胃里烧的厉害。

床上的人,迷糊迷糊睁眼,喃喃道:“水...我要喝水...”

他忍住痛意,将她扶起,靠坐在床头,倒来水喂她。

乔今安半醉,心中却清楚,给她递水的人是云景尧。

她不断的摇着头,很是抗拒:“不...我不要你,你走...”

云景尧像哄小孩般:“好好好。”嘴上顺着她的意,手慢慢的将水浸入她的嘴中。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喂完了手中的水,乔今安滑下去,拉过被子捂住头,又沉沉睡去。

彻底忘了云景尧这号人的存在。

见她不再闹腾,他帮她脱下鞋,理好被角,然后悄声的想要退出去。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床上传来不小的动静,他回头,见她踢掉了被子。

云景尧转身,回到了床边,再次给她盖好被子后,脚步却再也迈不出去。

他本想等她彻底熟睡后便离开,却就这样枕在床边,睡了过去。

天朦胧亮时,床上的人辗转反侧,眉心高皱:“水...”

云景尧胃疼的更厉害了,火辣辣一片,就好像被火烧灼过,却还是连忙起身,倒水来喂她。

一举一动,都极尽可能的温柔细致,生怕就让引得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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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今安唇干舌燥,脸颊还泛着红晕,一杯水见底,还是不能解渴。

“水,要喝水。”她嘴里重复的只有这么句话。

他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咬着牙撑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又给她喂了许多水。

记不清多少杯后,她终于消停下来,他也终于舒了口气。

却没能抵住疼痛的猛烈攻击,彻底倒在了地毯上。

痛感蔓延至每个神经,他额间冷汗连成了条线,喉间隐隐泛着腥甜。

他彻夜未阖眼,硬是忍到了天亮。

次日清晨,阳光照进屋内,直晃在乔今安脸上,逼得她不得不睁眼。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脑袋里是空白,却又有钝钝的痛感。

察觉到她的动静,云景尧起身来。

乔今安处于半断片状态,根本不记得她是如何回的家。

更不知道,云景尧竟然跟她在同一个房间内,共处了整整一晚。

所以看到云景尧的那刹,她本就空白的脑袋,陷入了卡机状态。

四目相对,云景尧明显要淡定许多。

面色苍白的他,强扯了抹微笑:“安安,好点没?”

“你昨晚没走...”乔今安眉头紧锁,昨晚有多冲动,现在就有多后悔。

云景尧眸底划过抹暗光:“你昨晚喝多了,需要人照顾。”

“家里面有保姆。”很显然,他这套说辞在乔今安这里行不通,也太过牵强。

乔今安望了眼窗外照进来的光亮,又看向他:“天亮了。”

言外之意,他可以离开了。

“好。”他淡淡应声,拿了放在床榻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乔今安诧异,换做以往,他会有成千上万个借口赖在这儿。

今日这么爽快,倒让她一点儿也不适应。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怎么感觉,自从离婚后,他就变了?

乔今安揉了揉太阳穴,敛尽思绪,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能只是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她被冲昏了头脑吧。

乔今安正准备收回视线,就见他突然间顿住了脚步,转身又向她走了过来。

她自嘲的摇头,果然是她想多了。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像云景尧这种说一不二的人,又岂会轻易转了性子?

乔今安抬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云总,又要玩什么花样?”

云景尧怔了半晌,心中泛疼。

他将那股就快涌上来的腥甜强压下来,从西服里拿出盒药。

是凌晨回家前,他刻意吩咐司机,去药房买来的醒酒药。

他将药放到床柜上,叮嘱道:“用过早饭后再吃药。”

乔今安身子一僵,静静的望着他,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她拿起药盒,莫名的有些烦躁。

而他消失的方向处,突然传来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