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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脑子里立马浮现出的就是网友锐评:【人形春药】、【日本当鸭】

表情变得不太自在,她跟宗也打了个招呼,匆匆返回客厅。

王滩和冀凯两人没个正形,躺的躺,瘫的瘫。

冀凯长吁了一口气,感叹道:“终于他妈的能歇会儿了,老子感觉再熬一天,明天就直接歇逼上医院了。”

姜初宜:“你们明天没事?”

冀凯昂了声,“明天休一天,后天不是要去北京拍戏么。”

“噢。”姜初宜点头,“IM还是有人性的。”

“诶?”冀凯注意到姜初宜的穿着,笑了声,“原来姜老师私下是这种风格啊?”

“什么?”姜初宜低头看自己身上辣妹风的牛仔小吊带,她解释,“这是辛荷的衣服。”

“有点意外。”冀凯说了句。

正好宗也走过来,问,“意外什么。”

“姜老师今天挺好看啊。”

宗也顺势偏头。

姜初宜端坐着,迎接他打量的目光。

几秒后,宗也坐在冀凯身边,挡住他大半的视线,倾身,拿起一盒薄荷糖。

冀凯纳闷:“不是,这沙发这么大,你非要挤我干嘛啊?”

“那你坐另一边去?”

冀凯有点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攻击性有点强呢。”

“有吗。”宗也表情依旧沉静。

王滩抱臂坐在另一头,看了他们一眼,终于出声提示:“阿凯,你不能当面点评女人,这样很冒犯,懂?”

“再说了,被你点评的这个女人……”王滩懒洋洋地拖长语调,“还是你队友的绯闻对象,你觉得合适么。”

冀凯着实是很无辜:“不至于吧。”

“严重了,严重了。”姜初宜立刻出声打断,避免这个话题继续发展下去。她站起身,“你们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刚刚在冰箱冻了几盒。”

“行啊。”冀凯答。

姜初宜迅速离开现场。

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滩感叹了声,“姜老师这种妞,好像有点难追啊。”

宗也面无表情,装没听见,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冀凯回头,压低声音,惊讶道:“什么?!你要追姜初宜?”

王滩懒得跟这个傻逼讲话,“滚。”

……

……

辛荷是属于人菜瘾大的典型,酒还没醒完,便嚷嚷着让大家一起陪她喝。

几杯酒下肚,冀凯两腮发红,叉了几块水果喂进嘴里。

其余人都在闲聊,姜初宜趁机喊他:“冀凯,冀凯!”

冀凯茫然地啊了一声。

“能帮我个小忙不?”姜初宜稍微挪过去一点,“我有个朋友挺喜欢你的,他想要个签名。”

冀凯大着舌头:“签名?可以啊。”

得到许肯,姜初宜跑去把自己的包拿来,翻出赵光誉塞给她的专辑和笔,递给冀凯,“签这上面就行,谢谢啦。”

“多大点事。”冀凯咬开笔盖,一边签,一边问,“你这朋友叫什么?”

“赵光誉。”

“赵……”

姜初宜补充:“光荣的光,荣誉的誉。”

这名字冀凯好像有点印象,他问:“要写两句话吗?”

姜初宜:“都行,看你方便。”

她乖乖坐在小脚凳上等着冀凯签名。

金属打火机的咔哒声传入耳朵。

很有规律,一下一下的动静,让姜初宜无法忽视,她把目光投向旁边。

宗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跟王滩聊天,他后背靠着沙发,用手玩着打火机,情绪不是很高。

见姜初宜望过来,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机帽扣上。

姜初宜走了下神。

他笑了笑,“怎么了,需要我也签一个?”

她摇头,“不用。”

沉默会儿,宗也问:“介意我在这抽根烟么?”

姜初宜再次摇头。

冀凯写着字,随口道:“你这朋友是谁?”

“大学认识的朋友。”

冀凯噢了一声。

宗也平静地拿了包烟拆着。

冀凯扬眉,八卦道:“你们很熟吗?”

“挺熟的。”

她刚回答完,察觉到旁边的人站起身。

余光中,宗也拿上打火机和烟,独自去阳台上了。

她和冀凯彼此沉默地对视一眼。

他不是说要在这儿抽吗……

姜初宜试探地开口:“宗也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

冀凯耸耸肩,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宗也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儿来的。

等宗也抽完几根烟回来时,两人还在聊天。

冀凯偏过头,“哥们,心情不好啊?”

宗也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来,丢进嘴里,“没有。”

他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给冀凯。

“干嘛?”

宗也简单道:“喝点?”

“喝呗。”

宗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状,姜初宜犹豫着,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宗也喉结吞咽,边喝酒边看她。

姜初宜冲他一笑:“我陪你们喝?”

冀凯摆手:“喝不了就别喝,我们很绅士,不逼女孩子喝酒。”

“啊?”姜初宜老实道,“我酒量还行的。”

说完,她就现场表演给他们看。

这么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儿干闷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带含糊的。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冀凯哽了哽,由衷地感到佩服:“姜老师,您真是女中豪杰。”

……

……

两个小时后,姜初宜默默无语,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一大群人,心里不禁想,他们一个个的酒量怎么都这么差?

冀凯已经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还有一丝清明,但也不多。

姜初宜费力地把辛荷拖回楼上卧室,给她擦了擦脸,又返回楼下收拾残局。

绕了一圈,姜初宜弯腰,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

经过宗也时,姜初宜偏头看了眼。

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他闭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着沙发。

由于头微微歪着,眼镜已经滑到鼻梁上。

姜初宜放下手里的酒瓶,瞧了他两眼。原地驻足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伸手,准备帮他取下眼镜。

谁知,刚把眼镜取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姜初宜一惊。

眼镜滚落到地毯上。

宗也眼睛微微睁开。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香槟的微醺气味。暧昧温柔的光线下,宗也似乎酒量不佳。他皮肤偏白,喝酒上脸,醉了后,颈侧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潮红,形容不出的色情。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懒,眼尾上挑,“大佬,耍流氓啊?”

这叫什么话。

姜初宜震惊,一时间都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她又没想偷偷摸他的脸,只是单纯帮忙摘个眼镜而已!怎么就耍流氓了,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她没能抽出来。

宗也眼睛眯着,很长的睫毛半垂,只是这么瞧着她。

就像姜初宜是个趁别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贼,被他当场抓获。

而他不想轻易放过她。

姜初宜左右为难,不得不解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帮你摘一下眼镜,怕压坏了,没有别的意思。”

宗也不为所动,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是么。”

好像并不相信她的话。

和宗也对视,姜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光看得手指蜷缩。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酒精的缘故,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

记忆像玻璃一样,一片片碎开。他记得一些东西,也忘了一些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忘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仅剩的一丝自制力,让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即使他非常想。

姜初宜无可奈何。

等了会,确定他没别的动作。姜初宜肩膀松了下,试探性地喊了句:“宗也?”

宗也:“嗯?”

尾调上扬,懒懒的,很撩人。

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确定,宗也是确实喝多了,还醉的不轻。

平时的他根本就没这么浪。

不,不止浪,简直是,放浪形骸。

喝醉的人都很难搞,姜初宜有些头大。她观察了一下,半蹲下来,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跟他商量,“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不?”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