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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继母的阴谋!

邹淑娟一边随继母办理父亲的丧事,一边暗暗观察主屋那边有甚异常,并派了身旁的小丫头去主屋侍候的仆妇间打听。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邹淑娟发现,父亲身旁侍候的小厮流年很不对劲。

父亲在书院人缘还不错,来家里吊唁的人不少。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作为平日跟随在父亲身边打理庶务的小厮,更应该打起精神招呼客人。

但流年却苍白着脸,一个劲在灵堂上打盹,好几次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有时视线扫过继母时,眼里隐隐透着惊惧……

邹淑娟找机会偷偷单独见了流年。

流年道出了那晚的疑点。

他说,父亲很生气,回到书房后,按理不应该睡得那么快。

然而,事实是,父亲回房后,很快就睡着了。

不仅是父亲,就是平日瞌睡极轻的他,那晚上也睡的死沉死沉。

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夫人去了父亲的床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他努力睁眼,可无论怎么努力,也醒不过来。

反而眼皮越加沉重的耷拉下去。

直到那声刺耳的尖叫把他吵醒……

那种困顿的感觉,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

邹淑娟让他偷偷去找郎中看了看。

得出的结论是,流年这是吸入过量迷香的后遗症。

邹淑娟惊呆了!

迷香?

父亲歇在书房时,流年一般在书房外间值夜。

流年是吸入了过多迷香,以致困顿,那么父亲的死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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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流年模糊间看到的人影,邹淑娟心中不寒而栗。

父亲的死,绝非猝死这么简单!

一定是恶毒继母眼见留在家里无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害死了父亲。

这样,家中没有别的长辈,家里的一切,还不是由得她说了算?

邹淑娟越想越是这样。

她暗暗打定了主意,准备等父亲丧事已过,就去京城找叔叔,求叔叔做主,查明父亲死因。

但邹淑娟怎么也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在父亲灵前守孝时,不知何时竟被前来吊唁的杨员外看上了!

杨员外自从一年多前,一家三口在长寿县被人下了黑手。

他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被炸伤了右手,科举之路就此止步于秀才。

而他的夫人,听说为保护儿子,被炸得最惨,整个人腰部以下都被炸飞了,这一年多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反倒是杨员外,事发时第一时间钻到了桌子下,只受了点皮外伤。

伤好之后,整个人都疯魔了,发了疯似的要纳妾再生个出息儿子。

这不,两年不到,已连纳了三房妾,结果都生的姑娘。

现在,又将罪恶的手伸到了邹淑娟身上,要纳她做第四房小妾。

按律法,继母完全有权决定她的婚事。

何况,现在她与继母水火不容。

继母原本就想怎么除了她这个心头大患,一听说杨员外允诺给一千两银子做聘礼,简直是瞌睡来了枕头,喜出望外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