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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温情的时刻,但傅正阳顶着一张猪头脸说这种话,多少还是有点煞风景。

湛雪摸了摸胳上的鸡皮疙瘩,又看一眼傅彧升,眼神仿佛是在说:不愧是你生的。

傅彧升也有点尴尬。

人家俩人说话,他们在旁边杵着算怎么回事?

想着,他赶紧招呼大家回去。

“都别愣着了,外面冷,先进去吧。”

一行人回到别墅,还有点心有余悸。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夸张了。

傅正阳借尸还魂就算了,庄韵然竟然还是个杀人犯。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傅家人也无法淡定。

“二哥,你有空吗?”南星叫住司名扬。

司名扬点点头,跟着南星走到一边。

南星开门见山道:“你以后不会再梦到她了。”

司名扬知道她说的是甄欣。

“之前咱们一起吃饭,我看到你印堂有阴气缠绕,才让你来找我。”

当时她跟司名扬说,如果他再梦到那个人,就来找她。

那会儿她不确定司名扬梦到的是谁,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还特意雕了块玉佩给他。

没想到今天才知道,那个被司名扬梦到的人竟然是傅正阳的前女友。

“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司名扬道,“如果我早点把报告拿出来,兴许以傅二少的能力,会更快查清楚这件事。”

“但甄小姐没有怪你。”

“她越是不怪我,我就越觉得自己很差劲。”

南星一向不太会安慰人。

但她知道司名扬也是出于无奈。

毕竟“β196”出处不明,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到院方。

想到这,南星道:“害死甄小姐的人是庄韵然,大哥不必自怨自艾,而且比起否定自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调查。”

“什么事?”

“你不好奇庄韵然是怎么联系到黑市卖家的吗?”

庄韵然一个豪门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联系到国外黑市的卖家?

就算傅正阳给她足够的零花钱,没有门路,她的手也伸不到那么远。

司名扬微微皱眉。

其实他早就想到这点了。

这些年他花费了很大心力才找到那家黑市,赢取对方的信任。

庄韵然能直接挂名在那里买东西,一定是被什么人引荐过去的。

“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真言符?给她贴上,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傅轻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边。

南星认真回答:“真言符不能乱用,今年已经到上限了。”

傅轻宴:“……”

这玩意儿还有上限?

怪不得南星要用这种迂回的方法让庄韵然认罪。

“庄韵然的交际圈不大,查起来不会很麻烦。”司名扬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也行。”傅轻宴点头,“她的朋友都是些豪门太太,估计也没那么大本事,把那些人排除了,剩下的就是嫌疑人。”

司名扬闻言嘴角一抽。

都排除了,还有其他人吗?

……

傅正阳回到别墅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配合上他那张被马蜂叮过的脸,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傅轻宴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忍心奚落他了。

他牵着甄欣走到南星面前。

“我跟欣欣商量好了,我们会找一个没人的教堂举办一场婚礼,然后……”傅正阳顿了顿,“然后你就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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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阳说这话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他紧紧握着甄欣的手,连呼吸都在发抖。

刚才甄欣明确告诉他,她不会留下。

但她想完成生前的愿望,就是穿上婚纱,做一次他的新娘。

傅正阳心痛不已。

“傅二少想通了?”

傅正阳眼眸低垂,“我尊重她的决定。”

“好,那给你们三天时间。”南星道,“三天之后,带甄小姐来找我。”

傅正阳和甄欣离开后,南星也准备回房间,却在半路遇到傅轻宴。

傅轻宴手里拿着一个冰袋和一支药膏。

开口就是一句:“今晚还一起睡吗?”

南星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傅轻宴睡觉老实,不怎么翻身,睡在一张床上倒也不影响她。

傅轻宴闻言,嘴角掀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弧。

回到房间,傅轻宴关上门,对南星道:“衣服脱了吧。”

“什么?”

“你脖子上的伤需要处理。”傅轻宴自顾自拧开药膏,“我说你怎么在屋里还捂那么严实,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帮你出气。”

“不用出气。”南星抿唇,“我说了,他是受阴气影响才会对我动手,等甄小姐离开,他就恢复正常了。”

傅轻宴盯着南星看了几秒,忍不住道:“你好像从来没生过气。”

傅正阳对她动手,就算事出有因,发点脾气也是应该的。

但南星好像完全不在意。

“谁说的,我也生过气。”

“是吗?什么时候?”傅轻宴一脸好奇地坐到床边。

南星想了想,诚实道:

“你被人下死咒那会儿,我的气运也跟着变差,在道观画的符都被虫子啃光了,那时候我就很生气。”

“……”

“还有一次我正睡着觉,房顶漏雨忽然塌了,我也很生气。”

“……”

“不过我一想到你也不是故意的,气又消了。”南星耸耸肩,“这次也一样,傅二少不是故意的,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

傅轻宴闻言,忽然觉得他刚才揍傅正阳那一拳有点仗势欺人了。

那家伙脑子不清醒,又被下了定身符。

他确实不该冒然动手。

“那你有没有高兴的时候?”

“有。”南星不假思索,“你的气运恢复了我就很高兴,因为这样我的修道之路也会更上一层楼。”

说来说去,都和修行有关。

傅轻宴觉得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必要了,晃了晃手中的冰袋,“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