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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也是单位的一把手,但毕竟不是手握实权的单位,业务上还得求着这帮混蛋们,解决的办法有是有,但是这事又没法劝,一切还在于何花怎么想、怎么决定。

“要不你找找周永生,或许他有办法解决,这种事只有能压倒张全生的人出面才行。”

“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联系了……”

“没有联系怕啥,试试吧。”

何花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串刻在骨子里的数字,可是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盲音,或许这个号码已经不存在了。

何花木木地从马秀琴家出来,马超得了消息,已经从省城开车回来了,何叶也一并跟着回来照顾郑玉兰。

初夏的夜晚有些闷热,但是何花的身上有些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月光静静的透过大树,将枝枝、丫的的斑驳倾泄一地。水泥路上有点干燥,昏黄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

她抬头仰望着那一片深邃的夜空,淡淡的星光飘曳而来,黯然伤神。她真希望就这样,这样地走下去,没有尽头。

不知什么时候,马超的车子悄悄地跟在了何花的身后,他不想打扰何花却又心疼不已,最终他将车子停在了路旁,下车后快步赶上妻子,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马超也从省里找人托关系,但是最终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对于这样的结果又不能老打电话问情况,不回复就是不顶事,再打就是不懂礼数了。

何花低声的啜泣像刀子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但是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再有钱也比不过有势,世上太多的事并不是钱所能摆平的。

接下来的几天,何花和马超两口子、何花和何大强父女俩、何花和何叶姐妺俩几次去张全生家里、办公室,都找不人、敲不开门。千方百计打听到张全生的移动电话和家里的电话,可是打过去不是被摁掉了就是不接。

无奈之下,她又拨打了几次周永生的电话号码,依旧是“嘟嘟——”的盲音。

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看望了病入膏肓的娘,这时候的郑玉兰已经被时不时的巨痛折磨得脱了相。可能是儿子的事加剧了她的病情,现在一天要昏迷好几次。

何宝是她用命生下来的,一个16岁的孩子被关起来,不知道里面能不能吃上饭,有没有被子盖,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人欺负……一想到这些,郑玉兰的心就犹如刀剐。

看到何花,郑玉兰努力抬起眼皮,她那空洞的眼里再也挤不出一滴泪,黄腊腊的脸上仿佛只有一层皮搭着,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连喝点水也要吐好几遍。

她努力想要抬起了胳膊,摸摸大汝子的脸,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无奈地垂下来。

“何花,一定要把何宝救出来!一定啊!”

何大强在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羊腿烟袋更是不离手,妻子倒下,儿子被抓,无助的他肚子里好似被石头塞满,不饿不渴,唯有吸几口烟才能感到舒服一点。

明天如果还是得不到张全生一家的谅解,何宝就要被送到看守所,今天派出所打电话已经给何花下了最后的通牒。

何花决定再去找找田和平,这次说成啥,也要让姓田的给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