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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既拖她来近一点,一身浓郁的酒气包围着她,也不作抱歉,只静静地问她,“好吗,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帮疏桐带孩子,尤其是这种监护人不在的出行。”

曲开颜原本就满腹的心思,只囫囵地点了点头。她再反问了周乘既一个问题,她想听听他作为男人视角的答案,“周乘既,如果贺冲儿是我生的。你会待他好吗?”

“当然。我爱你,就也会爱他。”

“那么,我和你再有了孩子呢?”

洞若观火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周乘既不急着回答她的日常十万个为什么,只反问她,“出什么事了?你妈找过你?”

曲开颜摇头也点头,表示已经不重要了。真的,她真的一点不在乎了,那一刻,她满脑子只想周乘既快点回来吧,我有好多事跟你说,或许你回来,更能帮我应付眼前的状况。

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吵架了。这么多年,确实,她把仅限的亲情都应付在吵架上头了。她不爱听姑姑那些冷漠的说教乃至渗透,但也回回冷脸朝姜秧穗,回回刻意曲解母亲的意思。她不会好好说话,更不会像周乘既这样情绪稳定地沟通乃至对阵。

她学不来这些。

“我就是不会心平气和……”曲开颜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乘既拥住了。

她忍着泪,好像被困进一个热烈且滚烫的桎梏里。然而,这样的桎梏对她一路飞奔过来,却无比踏实乃至归宿。

再言重些,像虔诚的信徒那般,皈依。

周乘既叹一口气,他教她的她全没听进去,“不会心平气和就拉倒,那么,别人闯进你地盘的时候,不让进总会吧。”

他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别人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曲开颜,你的孩子我都会爱,我既然能爱你,就不会去割裂地只爱你,而去刻薄你的孩子,哪怕她不是我生的。”

怀里的人听这些,十万分的鼓舞,也当是对自己的弥补。

然后,猛地仰起头,泪眼婆娑地,像是商量也像心血来潮的玩笑话,“周乘既,我们生个孩子吧。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合格的父亲,你放心,我们一定养得起。别说一个孩子,十个我们也养得起。”

原本就酒意上头的人,被她这么一胡说,莫名酒劲更霸道了些。

他要她再说一遍!

曲开颜不说了,她承认她又一时嗨嗨了。

才要丢开他,去参观他的房子时,周乘既一把反扽住她……

两个人再纯然地在洗手间门口接吻,周乘既这种时候从来是沉默的,曲开颜偏就是个听觉动物,她要他说点什么,她爱听那些。

“你都不欢迎我。”

“不欢迎你,叫司机去接你,不欢迎你给你打包了那么多吃的。”

“哪里啊,你带什么吃的了?”曲开颜别开脸,才要够着脖子挤出去。

被人一把薅回头。周乘既把她挤贴在卫生间的谷仓门上,歪着头来,目光逡巡她的脸,“你又不吃,看什么。”

“我怎么不……”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觑着她那嘴唇一张一合间,借着酒疯,戮刺进来。

那不依不饶的劲,偏偏叫人推拒不起来。就明明是一身酒气,落在周乘既唇舌上,好像也没那么糟糕。曲开颜喝白酒有限,她没那么高的道行,禁不住两三杯就打回原型。周乘既酒量却好得很,一身清醒,除了能闻到尝到的一些酒气,酒的后劲是甘的,带着些粮食自有的甜香。

像极了他的人,平静看似寡淡,滋味霸道也回甘。

曲开颜头一回认可了那句烈女怕缠郎。她其实没多少心思的,也被这个发酒疯的家伙撩拨到了,他揉得她站不住,本能地双手环着他的腰,仰首之际,唇舌上吮了他两下。

有人像是搜索到最严而有力的证据,当即,俯了俯身,一只手去抄她的腿弯,打横抱起了她。

喝酒上头的人,急到宣泄般地欲望,再急也没忘了他跟大小姐保证过的事。

周乘既抱着曲开颜,从他刚才带回来的马甲袋里翻出一个盒子。

怀里的人傻眼了,抱着他的脖颈,骂人,“臭流氓,你怎么可以!怎么有人回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些嘛!”

曲开颜那娇滴滴的江南口吻,只会最直观地往那火上浇油。

周乘既手按在她脑后,不让她逃。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他承认看到她信息那一秒,他满脑子就是这些了。

曲开颜笑着咬唇,然后打趣他,“你们总部的女同事知道周工有这一面吗?”

周乘既揉在她腰臀上,再轻佻专一的流氓口吻不过,“你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刚才一进门恨不得脸掉在地上的人,信誓旦旦找到贺冲儿的人,结果美色当前,酒劲再一蒸腾,就什么都忘到脑后了。

周乘既把曲开颜抱到床上,床单都没铺,刚才曲开颜抱贺冲儿进来的时候,只是把上头的防尘罩揭掉了,从柜子里找了条薄毯,一半铺一半盖。

结果,心血沸腾的两个人,把贺冲儿这个到底不是他们生的孩子忘得干干净净。

架不住房里没开灯,也架不住回大本营后周工的热情。

周乘既酒劲一半、欲望一半,几乎骑一般地压制住曲开颜,手里拆解着什么,也问他的大小姐,“刚电话里喊我什么来着?”

没等到大小姐的情/趣。

倒是被床头一时蠕动且爬起来的奶娃娃哭声吓到了。

床尾这头,一躺一骑的两个人,几乎惊魂一般地自觉分开了。

周乘既什么酒都没了,他命也都快没了。低低爆粗口,他说什么来着,别人的孩子,你带过来干嘛!

且经此一役,他发现他不大喜欢小毛头的原因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