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3=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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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道:“就一百多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舍友嚎啕大哭:“坚持不下去了。我连炉管的时间都没了!”
季眠:……
难道你们在宿舍里面还干这种事情吗?
舍友哭得撕心裂肺,发泄道:“我跟我女朋友都因为这事儿分手了。”
舍友越想越难过:“你知道他为什么跟我分手吗,她说我跟她异地恋,说忙,都没时间在一起玩,放屁!我们俩高中就隔了一条街!”
季眠无从安慰:……
舍友噫呜噫呜的抹眼泪:“她就是嫌我那里小!我早就让她别看什么小说、什么霓虹的小电影,那里面男的——那是正常水平吗!那不是骗人吗!”
季眠默默地转过头,表示不想再听。
舍友崩溃道:“我就不信高中男生的丁丁能有十八厘米!”
季眠欲言又止,舍友摇晃着另一个舍友的肩膀,然后抱着他痛哭:“你说啊!你说啊!你有没有十八厘米!”
舍友二脸色涨得通红:“你有毒吧!我干嘛告诉你这个!”
舍友一:“哦那就是没有。”
舍友二抓狂:“我鲨了你!!”
舍友一折磨完舍友二,转而幽怨地看着季眠:“你说啊,季眠,你有吗?”
季眠:……
这种事情,就算是没有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好吗,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舍友一问:“那,傅哥有吗?”
季眠:“我怎么知道!”
他忽然用试卷遮住脸:“有毒吧你,来问我干嘛?”
其实,完全是因为季眠跟傅沉俞关系好,舍友才会问他。
但季眠自己做贼心虚,以为是舍友看出他跟傅沉俞两人不太正当的同学关系,吓得心脏砰砰跳。
季眠压低声音:“你小点声,等下把傅沉俞吵醒了。”
舍友一不解:“他戴着耳机睡得啊。季眠,你对傅哥真好,你要是个女的,现在连傅哥的孩子都有了吧?”
季眠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想挨打?”
舍友一明智地岔开话题:“没,我就是。觉得世界太不公平,有人挑灯夜读,有人九点上床。完了傅哥高考还比我高一百分。”
季眠辩解:“他挺辛苦的。今天是太累了,才睡得早。”
舍友一又哭哭啼啼去了。
被他闹了这么一通,原本紧张压抑的学习氛围忽然轻松了不少。
季眠看了眼时间也到了凌晨十二点半,眼皮上下打架,熬夜熬得胀痛。
宿舍熄灯之后,他慢吞吞往床上爬,怕吵醒傅沉俞,动作特别小心。
季眠躺下之后,又去看了眼傅沉俞有没有戴耳机,他有时候能记起来,会被傅沉俞耳机拿下来,不然第二天缠着脖子能把自己给勒醒。
他刚摘了傅沉俞左耳的耳机,黑暗中,少年就睁开了眼。
季眠手一顿,小声道:“你醒啦?”
傅沉俞刻薄劲儿又上来了:“讲得那么大声,我想睡着也困难。”
季眠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你难得休息。要不,你现在继续睡吧。”
傅沉俞:“现在睡不着了。”
季眠想,半夜被人吵醒,是很容易睡不着。
他:“你放点儿歌听呢?不是有那种吗,助眠的歌曲?”
傅沉俞掀了下眼皮:“不想听。”
季眠绞尽脑汁:“那,怎么办。你闭眼数数饺子呢?”
傅沉俞撑起身体,床上动静挺大,季眠仰着头看他,傅沉俞的笑声像是从胸腔内发出的,有点儿闷:“男朋友睡不着,你就想出这些?”
夜色里,季眠红了脸:“那不然还有什么?”
傅沉俞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一起睡?”
季眠努力地讲道理:“你不要强人所难……宿舍的床怎么可能睡得下两个人!”
傅沉俞:“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说着,跃跃欲试,真的要往季眠床上爬。
季眠被他弄得一惊一乍,连忙推着傅沉俞的心口:“等等,傅沉俞,你别——我过来。”
傅沉俞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床上,季眠尽量没发出动静,然后翻过一层低低地栏杆。
他压低声音:“你小声……”
结果下一秒,季眠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气给狠狠地拽了过去。
天旋地转,黑暗中季眠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脸上,傅沉俞压着他,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在一起。
少年的躯体滚烫又火热,薄薄的睡衣几乎什么都掩盖不住。
“咋啦?”舍友一被惊醒:“季眠?”
季眠脑袋昏昏沉沉,听到舍友的声音,一个激灵:“没事!”
舍友一说:“真没事儿啊?听你床上发出好大动静,以为你摔跤了。”
季眠睁大眼睛,黑暗中能看到傅沉俞的轮廓,他的眼睫垂着,微微颤抖:“没事,我就是活动一下身体。”
舍友没有继续问下去,揉了揉眼睛继续睡。
季眠紧张地心里打鼓,小声道:“傅沉俞。你干嘛啊?”
傅沉俞停顿了很久,问:“你是想听一个字还是两个字的回答?”
季眠反应过来是什么,身体一下就烧熟了,推着他:“你别压我。”
然后,他就紧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肯说。
傅沉俞顿了下:“刚才不是说得挺开心的,现在不说了?”
季眠:“我说什么了……”
傅沉俞说话阴阳怪气地:“跟别人讨论那种?”
季眠:……
傅沉俞抓着季眠的胳膊,向下压着他,懒散地开口:“想知道男朋友的尺寸,不用问别人。”
“你可以亲自试试。”
季眠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的。
他想,都是男人,也不能老是被傅沉俞压着调戏吧?
搞不好他看的教学资料还比傅沉俞多呢?
季眠喉结一动,鼓起勇气开口:“我让你试,你敢吗?”
傅沉俞大概是没料到季眠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在他肩膀里笑了起来:“不敢。”
季眠松了口气,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正想说什么。
傅沉俞无辜地抬起头:“主要是,怕你明天起不了床。”
季眠一阵语塞,抬头想跟傅沉俞打辩论赛,结果撞进他比夜色更浓稠的双眸中。
他心脏重重一跳,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但他的目光一直和傅沉俞的视线胶着,谁也没挪开。
傅沉俞的背影一动,薄薄的棉被陷了一块下去,从他的背脊滑落。
季眠闭上眼,就像是什么讯号。
傅沉俞微凉的唇,贴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