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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妩已经准备离开,没想到被对方堵住。

“李总/李姐姐。”

格汀丝和沙特阿拉伯大王子同时出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势在必得。

“我想购买光脑可以吗?”

李妩微微一笑。

嘉朝。

各地受灾的灾区最近都弥漫着一股香甜气味,那是烤红薯/烤土豆的香味,不止如此,还有大量廉价暖和又结实的棉布,在各地出售。

靠着李仙长的神种,六州来的棉布,这个冬天,饿死人的事情已经鲜少发生,隋宴骁很满意,却不知道,和百姓生存率同时提高的,还有李妩扩大的根据地。

这个冬天,他们收获了数万吨神种,不计其数的稻米小麦,其他冬储产品如南瓜萝卜白菜数不胜数,且,李妩派人搭建的温室大棚里,各种绿色蔬菜欣欣向荣,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讽刺的是,这些蔬菜,除了不耐储存的产品,都被倾销到高门大户的宅院里,而从他们手里兑换的钱财,都成为起义军手里推翻嘉朝的筹码。

这样隐秘原始的积累未被嘉朝官员发现,更无人发现,六州周边反叛军大多数在一夜之间,改换门庭,而知道的百姓各个欢喜不已,除非脑子抽了才会想到不远千里去告密。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最早被拯救的赵县,和多日前相比,他们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面黄肌瘦,现在一个个精气十足,脸色红润。

青壮年们聚在一起,伸手烤火,跟前木柴燃烧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时不时有人看一眼火堆,引得大家打趣:“看什么?今天的豆芽卖了吗?挣钱了吗?就想吃烤红玉。”

“早卖了早卖了,江州城离咱这儿不远,可我第一次去,还吓了一跳,觉着自己是不是上天了,哪有那么气派的房子,连皇帝老儿的行宫都比不得呢。”

这话引来一片附和。

他们真正去了江州才知道,自己家乡和对方差距有多大,就如这豆芽,李仙长公布了方法,有手有豆子就能发。

可江州城的百姓竟然非要买,听说他们每天都要上下班,在工厂里做工少的一天六七十文,多的上百文呢!

两文钱一斤的豆芽自然买得起。

赵县的小子们羡慕得眼都红了,可他们不会写字,连江州三岁的小娃娃都不如,工厂更不要,人家几十文一天的工钱不是好拿的,起码要有小学学历,会写会认两千多个华夏字,三位数以内加减乘除法。

他们只能先咬牙买纸笔,练习华夏字。

现在,看似烤火,每个人都在回忆扫盲班夫子的教导。

就是暴雪大雨,也阻挡不了大家学习的心情。

刘麻子便是其中一个,六十文一天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价格,至于百十文,他连想都不敢想。

搓了搓手,不知何时,屋子里的火堆已经熄灭,扒出准备的红薯,一人一个吃得香甜,安抚了饥饿的肚皮再次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学习里。

破泥屋,演草本,烂笔头,组成了他们整个冬天。

此时,江州城内,炊烟袅袅,商贩穿着棉衣,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地叫卖,入眼一片繁华景象。

屋子里,百草和其他人一起围着煤炉,不少人偷偷瞧着上方的瓦罐,连光屏上的李妩都看见了,她仔细端详一下:“炖的红烧肉?”

众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谁能知道,这豚肉做好了会如此甘美。

五层五花肉切成大块,处理干净血水和猪毛,倒进砂锅里炖煮,这水泥糊成的煤炉正好合适,小伙慢炖一个多时辰,筷子一夹,肉块颤动,晶莹透亮,再一用力,皮酥肉烂,绝品美味!

就是这炉子也美得很。

不止能保温,还能做饭,一块煤球耐烧的厉害,三五块便能烧上一整天,做饭也不用再费力气烧锅起灶。

百草悄悄吸了吸香味,汇报道:“周边七州已经纳入领地,主子你之前教的法子,以工代赈,以物养民,我已经派人开始实行了。”

蛮娘的汇报则更为简洁,杀了多少探子,捉了多少内奸,庞大的数字让听到声音的众人只觉不寒而栗。

然而对她来说,却如家常便饭一般。

周寄书俨然成了合格的长官,和百草分州而治,底下的兵士即便是雪天也在操练,按照李妩教授制定的训练计划,每天三顿一荤两素一汤,馒头蔬菜管够。

不少百姓听说后,哭着喊着要当兵入伍,不说每月五百文月钱,单单这样的伙食,整个五国都比不上!

当兵入伍的军人们更是上下都拧成了一股绳,营地里的号子喊得震天响。

如果不是时节不对,大军早就开拔,一举攻破京都。

局势岌岌可危,可对宫中的隋宴骁来说,却是再轻松不过,离京畿最近的横县起义军,被他手下大将清缴了。

谁说离了齐家父子,他便什么都不是,还有其他忠心耿耿的将军,起义军就是最好的证明!

实际上,横县起义军并不是死在敌人手里,事情早有预兆,数百人可以轻松管理,上千人勉强,一旦破万,起义军首领开始膨胀,尤其冬日绞杀了一群富户,不要钱的粮食免费发放,那些金银珠宝,跟着他的下属连跟毛都没看见。

久而久之,不满在内部积压,首领显然也注意到了,为了手里的权柄,出手打压兄弟。

一个深夜,他被兄弟们乱刀砍死,曾经靠着木棍铁锹占领整个州城起义军也在一夜之间四分五裂,赶来的将军毫不费力的把残余部队包饺子,班师回朝。

这就是所谓的大胜真相。

隋宴骁不知道,他正高兴得很,没了李妩恼人直播,着实让他过了一段高枕无忧的快乐日子,只是人一闲下来,便想找事做。

九九消寒图实在无趣,他放下笔,殿外传来内侍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隋宴骁眼睛一亮,不是自己的苦闷毫无隐瞒的告诉贺清雪,贺清雪悠然浅笑,她正苦恼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夺权,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

如今隋宴骁对她百依百顺,贺清雪反而越不满足,她也想像李妩一样,做女帝!可她又知道自己毫无可能,她的唯一依仗是隋宴骁。

但是,如果,隋宴骁生病了呢,大权旁落,又会落到谁手里?

贺清雪缓缓俯身:“陛下,臣妾倒有一个注意……”

隋宴骁眼睛唰一下亮了起来。

不过他不是给自己找事,而是给朝臣找事。

朝堂上,隋宴骁兴致勃勃道:“今年这场雪真大,宫中清凉池湖面结冰,厚度惊人。”

大臣一头雾水。

皇宫湖面结冰,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看他们不开窍,隋宴骁直接说道:“朕觉得冬日素来无趣,生活贫乏,想必诸位爱卿已苦冬久矣。

“三日后冬至,朕准备在清凉池设置冰嬉表演比赛,与爱卿同乐,晚上我们君臣一同宴饮,庆祝冬至,通宵达旦。”

大臣们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

一时间,各种国骂涌在嘴边,天寒地冻,谁不想着舒舒服服躺进被窝里,你告诉我们你要冰嬉?你要比赛?你还要成宿举办宴会?

嘉朝要是还不亡,老子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