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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与施杰在早期也算合作愉快的政治盟友,但随着时间递进,如双方终究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同分道扬镳。

施杰面色倏然一白,口中叫屈不停,低声说道:“卫王,下官何曾有过此情?”

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

只怕今日就是舍生取义之事。

贾珩冷声道:“燕王陈泽已经招供,兵部尚书施杰暗中为其通风报信,联络京营将校士卒,意图在谋害于孤之后,扶持燕王复辟。”

此刻,兵部侍郎施杰脸上现出一抹慌乱之色,道:“卫王,下官是冤枉的。”

贾珩默然片刻,沉喝一声,说道:“来人,将施杰押进诏狱!严加讯问!”

“是。”两旁的锦衣府卫齐齐应着,然后如狼似虎一般,围在施杰身周,=押着施杰向着诏狱而去。

贾珩剑眉挑了挑,转眸看向一旁的水溶,叮道:“水王爷,军机处的事务,暂时由你署理。”

水溶点了点头,道:“子钰放心,军机处一应枢务,断不会有什么差池。”

贾珩说完之后,目光逡巡过两位军机大臣石澍、杭敏两人,看向两张面如土色的脸,沉声说道:“施杰与燕王勾结一事,凡是有参与此事的司员,如可至锦衣府投案自首,坦白其罪,孤皆可酌情宽宥。”

杭敏和石澍二人算是人才,只因身是楚党,身不由己,贬谪之后,留待他登基,过个几年再行启用了。

说完之后,再不在殿中多作盘桓,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向着外间快步而去。

……

……

宫苑,坤宁宫

宋皇后一袭朱红凤凰刺绣广袖衣裙,静静落座在殿中,其人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酡红生晕,一如玫瑰花瓣,明艳无端。

就在这时,贾珩进入殿中,向着宋皇后行了一礼,道:“微臣见过娘娘。”

宋皇后柳眉秀丽如黛,见到来人,美眸柔和几许,柔声道:“卫王平身吧。”

说着,看向贾珩,问道:“子钰,前面的事儿都处置完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低声说道:“已经查出了朝中为燕王陈泽通风报信的文臣、武将。”

宋皇后玉容倏变几许,问道:“不知是何人?”

贾珩沉声道:“内阁首辅齐昆,军机大臣施杰,以及京营若干将校,皆参与谋反之案。”

宋皇后翠丽如黛的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晶莹剔透的美眸犹如凝露地看向那蟒服青年,低声道:“那将这些人下狱之后,朝政方面,由何人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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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默然片刻,道:“内阁改由次辅林如海接任,领班军机大臣则由北静王水溶暂代。”

之所以没有用谢再义,也是更为广阔地团结其他势力,寻求一致认同。

宋皇后旋即,也不多说其他,道:“那之后……怎么说?”

贾珩道:“先这样两三年。”

而后,尚且需要他慢慢调整,不可能说刚刚逼死燕王陈泽,然后他紧接着篡位。

那岂不是说明燕王陈泽等人就是正义的?

况且诸省督抚还有地方府县的官长,他仍需要调整。

宋皇后轻轻应了一声是,忽而想起一事,道:“容妃那边儿,你最好也留意一下,她这几天派人召咸宁入宫,似乎想要为陈泽求情。”

贾珩点了点头,默然片刻,道:“我会的。”

宋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

贾珩道:“但凡改朝换代,少不了这等与前朝余孽争锋之事,不可避免。”

宋皇后闻言,美眸嗔白了一眼那蟒服青年,道:“按你的说法,本宫和洛儿也是前朝余孽了?”

贾珩道:“你看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

宋皇后秀美、挺直的琼鼻似是轻轻腻哼一声,也不多说其他,那张雪颜玉肤的脸蛋儿两侧氤氲起两朵彤彤红霞。

她如今已经是年近五旬的人了,这人还如此馋着她的身子。

丽人晶莹剔透的芳心当中似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欣喜和甜蜜,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两侧红若玫瑰花瓣。

两人说话之间,同样在一块儿腻了一会儿。

宋皇后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声道:“好了,别闹着了,咸宁那边儿怎么样?”

贾珩道:“咸宁其实还好,不过终究因为陈泽的事儿,要伤心一阵子。”

咸宁了他的孩子,从本质上来说,她们现在才是一家人。

如今的大汉,蒸汽机已经在改进,官道也在整修,一派欣欣向荣,国力突飞猛进的样子,随着国力日渐强,他在整个天下的威望也抓紧上升。

宋皇后道:“只能留待时间消磨了。”

她又何尝不是?她的儿子同样是英年早逝,她用了好几年才从悲痛当中走出来。

……

……

宫苑,福宁宫

端容贵妃一袭朱红凤凰刺绣的衣裙,一头馥郁秀发乌青茂密,而两道柳叶黛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柔润如水。

丽人这会儿心头已是担忧不胜,丽人美眸凝睇含情,望着从外间而来的女官,道:“可是派人去了长公主府上?”

那女官轻声回道:“回娘娘,已经打发了两拨人过去。”

端容贵妃粉唇微启,低声说道:“来人,再派人过去看看。”

那女官这边厢,向那女官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快步向着外间而去。

然而,那女官刚刚来到殿门口,见到那身形英武、挺拔的蟒服青年,面容威严凛然,自带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

“卫王。”那女官见得来人,连忙吓得跪将下来,清泠悦耳的声音当中,可谓惊惶不已。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起来吧。”

“是,王爷。”说话之间,那年轻女官道了一声谢,而后起得身来。

在端容贵妃翠丽如黛的柳眉挑了挑,凝视的目光当中,贾珩快步进入厅堂之中,问道:“容妃娘娘别来无恙?”

端容贵妃香肌玉肤的白腻脸蛋儿上笼起几许怒意,娇叱道:“贾子钰,你还有脸过来?”

贾珩道:“娘娘,朝堂之中为燕王通风报信的文臣武将,已经被我拿捕下来。”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苍白如纸,心头已经震惧到了极致。

泽儿难道已经招供了?

端容贵妃身为陈泽母妃,自是知晓陈泽幕后的筹划,知道陈泽之所以敢起事,还是因为有朝堂重臣的暗中支持。

贾珩沉声道:“容妃娘娘,燕王陈泽谋反之事,罪证确凿,根据我大汉律法,当处以极刑才是!”

端容贵妃心头惊惧莫名,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之时,已经对贾珩怒目而视。

贾珩冷声道:“娘娘不要再派人去求咸宁了,咸宁这些年对陈泽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对容妃母子同样已经仁至义尽。

端容贵妃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分明苍白如纸,清叱说道:“贾子钰,你当真要斩尽杀绝!?”

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挑了挑,面容淡漠如霜,反唇相讥道:“娘娘,燕王何尝不是?”

端容贵妃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苍白如纸,丰腴款款的娇躯僵了僵,心神当中涌起担忧之色。

贾珩面容淡漠如霜,说道:“娘娘接下来,还是好好想想吧。”

嗯,时不时间过来逗一下,倒也是一桩趣事。

说着,也不在府中多作盘桓,快步离得殿中,打算去看一看甄晴和柳妃。

而福宁宫之中,端容贵妃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惨白一片,心头涌起无尽愤恨之意。

贾子钰,怎么能这般对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