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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事?”

“你程节是什么人别人不了解,我再了解不过。别人看不出,难道你看不出?”

“可是……殿下为何要把那东西卖给敌国?”程节百思不得其解:“老程相信殿下不会叛国,可是做的事……”

“第一点,秦王殿下是为了让陛下动怒!”

“这……为何?”

“因为陛下不信任他,嫉妒他。”李辰北洞若观火。

“只因为如此?”

“当然不是,同样也是为了让陛下下定决心,让殿下去和亲。”

“什么!?”程节脑子更加不够用了:“殿下之前已经封了秦王,还执掌京兆府,再进一步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是大问题!”李辰北道:“你想想我为何不管事,不上朝?功高盖主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殿下还年轻,而陛下岁数也不大!”

“你再想想,更进一步容易吗?此前朝堂之上没有提出立殿下为太子吗?陛下同意了吗?”

“那也不能把东西卖给敌国啊!”

“你还是没看透?”李辰北笑着喝了口酒:“殿下敢如此做就自有制衡他们的办法,你着什么急?”

“怎么制衡?他们在天空之中飞过,弓箭都射不到!”

“那是你没办法,不代表殿下没办法。就像多少年来多少人,想破头皮都想不到怎么飞上天,殿下不做到了吗?”

“更何况他们学会了就能制作了?匈奴有那么多布吗?难道让他们用御的牛羊皮来制作?不可能的,最终他们还是要问我们买布……”

李辰北说着笑起来:“所以你琢磨琢磨,有没有可能是殿下在坑匈奴和北越?”

“怎么可坑?陛下都正式下旨让殿下去和亲了,殿下的生死都在别人手中!”

李辰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程节,没说下去。

李辰北心中已经猜到李简要做什么了。

如此聪慧的人,和亲?

那是不可能的!

但为什么非要去和亲?

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皇城,离开群臣视线,从和亲队伍之中逃脱去做他的事。

李辰北听闻李简问两国要一千万两,并且允许五百万两白银,其余用牛羊和战马来抵就知道的明明白白了。

可李辰北已经不想管了。

武帝对自己儿子尚且如此,若是李辰北再插手,武帝对他会有多忌惮,他全家会是什么下场?

程节还要开口的时候,李横“滚”了进来:“老爹……程叔也在。”

“你还有时间回来?”

“那当然,我要回来看我亲爱的老爹,这是我的家啊!”李横大声叫着。

李辰北一声冷笑:“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有事说事!”

“老爹真是未卜先知,孩儿听闻殿下要和亲了,孩儿准备跟随殿下一起离开,去边境之上做大生意,还请老爹同意孩儿去追逐梦想!”

“孩儿?”李辰北呵呵一笑站起来,随手就折断了一侧的树枝,朝着李横抽去:“我让你孩儿,让你孩儿……哪里学来的话……你别逃……”

李横已经滚了出去:“老爹,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孩儿先滚了……”

孩儿两个字差点让李辰北吐出来。

“我家的要是这样,我早就……”

“你早就吊起来打八百遍了,我知道。”李辰北扔了树枝坐下来:“但是你打八百遍,他们改了吗?”

“改个屁!”程节说着哈哈笑起来:“主要是我打得过瘾!”

但程节很快又叹了口气:“殿下之事,无法挽回了吗?”

“我们把陛下送上了皇位,但皇帝啊……和王爷是不同的。何况朝中太乱,于龙图一派,司马匡一派,还有中立的,还有颜文正那不怕死的老东西,太乱了!”

李辰北正色道:“你别乱插嘴,让他们也别乱站队。”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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