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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珠觉得依着这般严苛的标准,她看京城里大半的女子都应该被夫家虐待至死。

不过看着大多数的女子都活得怡然自得,尤其是她家太尉大人的旧爱们似乎都嫁得很好的样子,玉珠便觉得小姑子实在是多虑了。想必这些婚前便偷偷与他人幽约的女子们必定是有规避的法子吧。

玉珠真是有些后悔来探视尧姝亭,结果听了这叫人崩溃的私隐,可是不能贸然地同太尉讲,不然依照尧暮野的脾气,定然会捉了那白七郎来打个半死。而这毕竟又是女儿家吃亏的事情,若是就这般叫尧姝亭嫁入白家,与那个扬州瘦马为伴,连玉珠自己想着都怄,更是万万不可行的。

结果尧姝亭说出了心内的隐秘,人也变得轻松了些,若无其事地与玉珠商量着过几天与宫内嫔妃们一起去京西避暑行宫赏花的事情,央求着嫂嫂替她琢磨一对小巧的碎桂花吊坠耳环搭配新制的霓衫。

可是自小姑子的院子里出来后,玉珠却觉得有些忧伤,只是微微感叹一声,觉得嫂嫂的责任真是有些不可承受之重。

她现在才觉得一向乖巧的小姑子绝对是尧暮野的亲妹妹,隐藏在尧姝亭乖巧表象下的,尽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胆大妄为。

结果那一晚,玉珠又失眠了。连一向觉沉的尧暮野都发觉了她一直辗转。于是闭着眼搂着她的腰问:“怎么了,心内又闹腾什么事情,怎么还不睡?”

玉珠只说白日里操持茶宴,甚是兴奋,一时睡不着了。尧暮野便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闲话。

聊着聊着,玉珠便将话头引到了这女子的贞洁问题上了。

“我来京城后,一直觉得此处民风与别处不同……那些婚前与男子有了手脚的女子,是否会被夫家苛责?”

尧暮野这时微微睁开凤眼,借着月色看两眼毫无睡意的娇妻,挑着眉问:“你怎么问这个?”

玉珠无辜地眨眼问道:“就是好奇!”

尧暮野伸手弹了下她的脸蛋:“好奇这个作甚?你左右是不能三嫁的,学了这等经验也是无用,睡觉!若是再不睡,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玉珠可知他说的别的是何意思,连忙合拢了眼睛。

不过听尧暮野的话锋,他似乎甚是了解此等隐情,一想到他曾经便是这京城里头号的浪荡子,玉珠心内又是一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辗转睡着了。

虽然在太尉处没有得到答案,可是玉珠到底还是在那一干贵妇的嘴里解了困惑,增长了见识。

魏朝的夏末最是酷热难耐,是以宫里有去行宫避暑的习惯,而朝中重臣与妻儿皆可随行。

不过玉珠原是不准备去的,因为她放心不下肚子渐大的二姐。可是萧妃却劝玉珠前往,同时说道:“我这肚子渐大,眼看着便要临盆,你若去了,可以勤见到皇上,正好可以打听一下我何时可以回宫待产,皇家血脉生在宫外的话,总归是好说不好听。”

玉珠心知二姐说得有理,加之因为庙庵毒烟的事情,二姐护院守卫更加严谨,加之此事震动了皇上,想必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一时不敢动弹,所以也就放心去了行宫。

这一路旅途甚是无聊,幸而后来走了水路上了船,贵夫人们便可以摒弃了自家老爷,齐聚在船头一起饮茶闲聊,

而白侯前几日刚刚新婚,于是众位贵妇们热议的话题自然是与这位白家新少夫人有关的了。

而玉珠其实并没有参与,只是默默闪身在一旁,带着环翠坐在了靠船头一侧的船舱里,看着两岸的风景。

是以有些贵妇并不知她在船舱内,聊得甚是奔放。

“这位袁熙小姐当年就是不是个一般的女子,而今也是独领风云啊,只是不知她这新婚夜可否用了鱼鳔?”

另一个闲聊的女子小声问到:“何为鱼鳔?”

这时另一个在聚会时身为八卦长舌的妇人道:“这你都不懂?就是装了鸽血的鱼鳔儿,专给那些婚前失节女子所用,到时候放在下处,倒是可以装成个样子,糊弄过关去!”

“啊,还有这等手段,不过袁小姐为何要用?难道……是她曾经与那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瑞国夫人重重咳嗽一声道:“这般背后非议,像什么样子?快聊些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