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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将琼,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那个放荡淫乱的王爷养坏了你

不过转念一想,又是释然,当初琼娘的那一嫁也是被逼无奈,不可违抗圣命。待得成婚后,依着琼娘的性情,哪里会真心爱上那种不知体贴冷血的男人?

这便是婚内空旷,便要在外面寻些安慰。

可是琼娘如今也太是堕落,就算找也找得称头的,观她对面那男子,虽则模样俊俏,可是满身的江湖气,一看便不是个好人,八成是生意场上结识的,只凭几句甜言蜜语讨得了妇人的欢心。

这么想来,琼娘与自己成婚多年,却从来没有与人幽约私会之时,最是谨慎守礼,由此可看,她与自己还是有着真情的,只是当初崔萍儿的事情太叫她心伤,今世重活,一时意气用事,才会做了错误的选择,只怕成婚之后便是后悔不迭,无处慰藉,却不知她午夜梦回时,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抉择?

他这边胡思乱想,何若惜那边也是心中有所定,只抬头问向尚云天:“不知尚大人有何建言,且说来听听……”

一时二人如何商议“缘分的续接”暂且不提。

琼娘与公孙二姑娘告别后,只觉得心情颇为敞亮。

也算是上苍相助,药市开市在即,算上船程和采买的时间,来回折返比朝廷周济要快上许多。而且药市药价普遍较低,算上船程费用,琼娘就算已比药店低的价格来售卖江东也有的赚。

至于要先抵押货款的事情,琼娘觉得给自家男人一时垫付也是应该的,最起码琅也不会如曹家军一样,克扣了她的药款不是?

回去之后,她便将自己打探到的说给琅王听,琅王原本并无异议,可是听说她要亲自去选购,立刻不同意道:“那路程说近也不近,你亲自前往,若是路遇匪徒怎么办?不准去!”

琼娘犹自争辩道:“此番进货关系三军将士的安康,我不去怎么,万一出现纰漏了该怎么办?”

琅王伸着胳膊将她拽归来,摸着她的嫩颊说道:“你能想出药材的出路,已经解了三军的燃眉之急,哪里还需要你去亲自奔波,难道你嫁本王时,便是做了鞠躬尽瘁的准备?要你做生意,是因为你爱闻那铜臭,不摸着钱银,便睡不踏实,是以让你可着性子的玩玩,难道本王还真不济到要让妻子四处为本王打点前程?”

琼娘一怔,其实在她的固有认知里,为丈夫打点前程,乃是应当应分的,就连前世里的尚云天也是从未有阻拦过她为他的前程百般张罗,只不过感动时,会许下承诺——来得他日富贵时,绝不辜负娘子的一番苦心云云。

现在想来,自己日夜操持,以至于尚云天后院空虚,有了纳妾的借口,而自己的一双儿女也疏于爱护,以至于感情减淡,还没有奶娘来得亲厚。

这么细细想来,真是傻得可以。可是惯性使然,自己嫁给了琅王后这等子爱操心的毛病还是一时改不得,不知不觉便又像前世一般细碎地操心忙碌上了。

不过琅王的这一番话,不论是真情假意,听了着实让琼娘心内一阵的感动。

最起码,琅王并不如尚云天一般,认为做妻子的为自己的前程富贵忙碌是理所当然的。

他虽然有时不甚看得起妇人,言语间,满是轻蔑之意。

但是若不听他说的混账话,不去想他那倒霉凶险的前程。

这婚后的日子,琼娘不得不承认可比前一世的姻缘要过得舒心畅快多了。

是以,琼娘想了想,便是听从琅王的话,安守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至于那押船一事,倒是有人毛遂自荐。

那便是公孙家的二姑娘。

其实上次琼娘去酒楼时,便发现,那酒楼装潢得甚是排场,但是菜品走得确实大路货的量大肥腻,菜味也不甚爽口。

琼娘本来就是食斋起家。也算是行家,当是心里就暗自摇头。

做酒楼生意的,便是要先想好要招待的主要客源,是三教九流船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华衣富商。

可这公孙家的兄妹也许是刚改行的缘故,放下了屠刀,拿起了菜刀,却不谙菜馆的经营之道。手头拮据些的人,看见那酒楼的装潢精美华丽,便下得不敢入内;而钱银不缺的吃了后,又会嫌弃菜品不够精致。

两厢矛盾,这酒楼的生意便不上不下,甚是萧条。公孙二姑娘眼看着兄长前几年的积蓄日渐空荡,心内也是焦急,所以前日听闻了琼娘的打算后,便毛遂自荐,想要替琼娘押镖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