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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云起嚼着蜜饯问道:“袁大人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出来重点在哪里?”

“云世子我实话跟你说,朝廷一直关着浪人不放,肯定是怀疑他们背后有人且目的不纯,但一时没有头绪,只能先关着。”

云起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呢?”

“有个传闻,琼仙楼背后的主子其实是顾家。”

云起眨眨眼:“这是能说的吗?”

袁方:“云世子,我当你是自己人,听过就算了。你想想,浪人出现在琼仙楼的时机是不是就很巧合?”

因为琼仙楼被烧,老鸨和老板全都死了,有关琼仙楼和假银票案的勾结不了了之。

袁方猛拍一下床沿,“你再想想,浪人活着就是不可控因素,要是死了对谁最有益?”

云起按着袁方的思路捋了捋,“顾家?”

“云世子,这可是你说的。”

云起:“……”晦气,老滑头。

袁方嘿笑道:“我有个想法,智灯和尚害死兴王妃的贴身侍女,正巧她去过狱中后京兆府大牢失火,有没有这个可能……”

云起洗耳恭听,看他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有人想要除掉浪人,故意利用兴王妃转移视线!”

云起思考过后,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智灯都要被秋后问斩了,兴王妃还有必要纵火吗?为了一个婢女?”

袁方不以为意,“陷害之所以为陷害就是不讲究逻辑,再者一旦和兴王妃扯上关系了,你觉得这案子还能往下查吗?”

云起刚露出迷茫的神色,袁方就解惑道:“云世子你可能不知道,兴王宠妻心切,但凡谁给兴王妃招惹一点不好,不管是否公卿贵戚,准让他找上门当面打一顿,弄不好整个家族从此在王都消失了。”

云起肃然起敬,“好一个痴情王爷。”

“现在世子该明白,我的猜测不是毫无根据。”

话是这么说,“但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袁方笑得颇不怀好意,“智灯到底是从你提刑司提走的人,若日后出了什么事,云世子你不好置之不理吧?”

云起心里咒骂这个老狐狸,冷笑道:“袁大人,你真是好深的算计啊。”

“好说好说。”袁方站起来一礼到底,“我一个三品官在满地贵臣当中寸步难行啊,单说一个顾家和一个兴王府,就不是我能以卵击石的人物。”

云起皮笑肉不笑,“所以袁大人就来撞我这块豆腐了。”

“云世子体谅,咱们顶多算……”袁方仰天琢磨了半天,吐出一个词:“合谋。”

云起不胜烦扰,次日一早就让墨言准备好舒适宽敞的马车,低调地回了提刑司。

陆安然下午得空才过来,带给云起一个消息,“我遇到南宫世子,京兆府的人查到一件事。”

云起啧一声:“左一个太子,右一个南宫止,你现在人脉更广啊。”

陆安然真就不提了,看着墨言给他腹部软布裹带解开重新换了药膏,又缠好躺下,接着忠伯把熬好的汤药拿来服下,期间别说帮把手,愣是一句话没说。

最后云起先服软,“你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我要是不听,岂不是辜负你一番心意。”

陆安然低头时眼底浅笑一闪而过,“兴王妃带来的一个洒扫侍婢口中得知,禾禾父亲出事前一晚曾有不明人士惊扰定安郡主,使得她旧病发作,南宫世子怀疑那个人就是沐易安。”

这样一来可以解释为何护卫营的人怎么都搜不到沐易安,如果他那天晚上躲在兴王妃的居所处就能说得通了。

陆安然看向云起,云起对上她明亮的眸子,神思一转,道:“你不会以为禾禾的父亲也恰好躲在那里?”

昨日禾禾已经下葬父亲,陆安然让秋蝉帮着置办些东西,马旦自告奋勇跟着去了,秋蝉回来红着眼睛,不用想肯定大哭过一场。

不过到底没忘记陆安然吩咐的事,揉着眼睛回道:“禾禾说她父亲根本不认识什么平阳侯府世子,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法华寺。”

云起思忖道:“袁方调查过,以沐易安和孟家姐妹的过节,禾禾父亲纯属倒霉撞在人家剑上。”

关于沐易安和孟芝之间纠葛陆安然信守承诺,连云起都没有说,她道:“禾禾父亲只是普通人,而且腿脚不便,世子认为,以无方的能耐为什么找遍了法华寺也没有找到他的人?”

云起一挑眉,听着陆安然继续说道:“他之所以‘隐蔽’于寺内,一定是有可以停留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踏足。”

“你还是认定他躲在兴王妃的院子里,可是原因呢?”

谁知陆安然否认道:“不,我是说,兴王妃侍婢说的那个人,我感觉更像禾禾父亲而不是沐易安。毕竟沐易安当时的情绪状态不对劲,见着人早就挥剑砍过去,不会心平气和跟人说话。”

云起疑问:“他有腿疾,侍婢怎么没看出来?”

陆安然解释不出来,毕竟谁也不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起用食指指尖挠了一下陆安然垂放的手背,“好了,别总是谈别人的事了,说说我们两。”

陆安然一抬眸,落入他幽邃的眼底。

云起弯唇轻笑,绚丽如春花秋月,“今晚中秋,许你荣幸,陪本世子赏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