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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想着狗通人性,白竹一病,连蛋黄都乖乖的守着药罐,何况人呢?

等中药熬得差不多了,宴宴提起药罐倒出浓浓的一碗,用干净的抹布垫着碗底,端着送给白竹喝。

胡秋月开柜子拿出过年赵仁送来的两包红糖,泡了一碗红糖水端给白竹压药,剩下的送到他卧房里,让他自己随时泡糖水喝。

她怕宴宴毛手毛脚的,会烫着白竹,一手端着红糖水,一手提着红糖包,连忙跟着来了。

宴宴这次却不像以往,格外的有耐心。

宴宴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自己靠坐在床头,一边喊着小哥喝药,一边使劲扶起白竹靠在自己身前。

他生怕烫着白竹,扭着身子用竹勺舀了大半勺药汁,凑到自己唇边吹得不烫了,才喂给白竹喝。

白竹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但也知道宴宴在喂自己喝药,张嘴咽了。

宴宴见他这么配合,小声赞道:“小哥真乖,对了,就是这样。喝了就好了。”

胡秋月刚好进来,看见这一幕,眼眶发红:小宴宴长大了!

他一向被全家人宠,哪里会照顾人?

没想到,白竹一生病,他一下子就长大了,这样细心地照顾着白竹。

唉,人心换人心,白竹也算是没白心疼他。

她见宴宴扭着身子舀药费力,干脆接过勺子,自己端着药喂白竹。

白竹喝了几口热药,清醒了一点,眼皮动了动,勉强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不等胡秋月答应,宴宴抢着道:“小哥,别说话,小心呛着。”

一个抱,一个喂,白竹也很配合,闭着眼睛张嘴喝,不多时一碗药喝完了。

胡秋月放下药碗,端起糖水碗,柔声道:“小竹,喝点糖水甜甜嘴。”

白竹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感觉还在。

他喝了一碗糖水,觉得有力气了一些,心里感动,又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喂了糖水,又舀了两勺温水给他漱口。

白竹喝了两口温水,摇头不喝了。

胡秋月放下竹勺,爱怜地用帕子揩干净他嘴角的水渍,和宴宴一起扶着他躺下,柔声安慰道:“小竹,郎中说你受了风寒,发烧,好好的喝几天药就好了。你好好的躺着,要什么就喊宴宴。”

白竹嗯了一声,闭着眼睛躺着,俩人收拾了药碗出去。

怕白竹喊人听不见,宴宴特意只掩着门,没有关死,时不时从门缝里望一眼,见白竹睡得沉了才放心一些。

白竹这一病,竟缠缠绵绵地病了五六天,胡秋月和宴宴门都不出,活计也不干,在家一心一意地伺候他。

宴宴这次的表现可圈可点,比起张鸣曦来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