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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脏了!

他的手摸过屎了!

他配不上宴宴了!

他恨死自己的优柔寡断,恨死自己的心软。

如果不是自己做事拖泥带水,总想找到所谓的最好办法,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张红玉是彻底得罪了,那倒也不足惜。

想到张红玉,他忍不住一阵恶心,又暗暗庆幸宴宴不知道自己和张红玉闹了这么一出,否则自己只怕是死也说不清楚。

宴宴高傲得似雪山青松,眼里容不下一点点脏污。

如果知道他脏了,哪怕他是无辜的,是被坏人恶意陷害的,宴宴也不会搭理他的。

怎么办呢?瞒着宴宴,不让他知道?

可就算宴宴不知道这些,自己已经脏了,已经配不上他了,这是事实!

难道自己要无视已经脏了的事实,瞒着宴宴,欺骗他,继续和他交往吗?

不,宴宴那么单纯可爱,怎么能忍心骗他?

可是,如果告诉他了,他一生气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自己对宴宴是单相思,宴宴从来没有露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甚至怕靠得太近会引起他的反感,会吓跑他,自己平时不敢流露一点点私情,都是以感谢胡秋月照顾他们父子衣服鞋袜为借口,和他家亲密走动的。

这次彻底砸了,宴宴不可能搭理自己了!

李立维心如乱麻,望着自己的双手痛苦极了。

这只臭手,已经摸到了张红玉,虽然不是那令人厌恶的地方,但她身上任何地方都令人厌恶,只要沾上就让人恶心!

怎么办?

虽然他用湿泥把这只破手皮都擦破了,可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好想剁了这只臭手!

李立维跑回家,到井边舀了一盆冷水,把双手泡在冷水盆里,一边用丝瓜瓤使劲搓洗,一边流泪。

直到水搓温了,他倒掉又重新舀了一盆,继续浸泡搓洗着。

一连换了好几盆水,可怜的双手被泡得发白起皱,被干硬地丝瓜瓤子搓出血丝,也没有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

李立维年纪小,在他心里,爱情是美好圣洁的,容不得一点点污秽。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在家自怨自艾,痛苦得近乎自虐,可他不知道的是,宴宴内心的痛苦不比他少。

宴宴和白竹在河边见到那刺目的一幕后,宴宴气得差点吐血,一语不发,拉着车就往回跑。

白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让宴宴不要生气,这不是说宴宴喜欢李立维,见他和别人抱在一起生气,这不是白白损坏他的清白名声吗?

可见宴宴怏怏不乐的样子,自己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白竹紧跟着宴宴,直到看不到河边石桥,才小心翼翼地道:“宴,我来拉车吧,你歇歇。”

宴宴见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平常,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