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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没坐相,长腿交叠搭在船栏上,突发奇想地跟俞茵讨论起孩子的名字。

“叫月初?”

俞茵拢着大衣和薄毯,轻轻笑起来。

“那要是月中和月末生的呢?”

聂天擎右手支头,“那就叫月半,满月。”

俞茵眼睛都笑弯,歪头看他。

“你这么喜欢月亮?”

聂天擎清笑,昂头看着满目星河和弯弯月牙。

“月亮好,皎洁,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狼对月亮都有情怀,爷小时候逢满月,还要跟着它们一起嚎。”

俞茵笑着浅浅抿住嘴角,又问:

“这都像女孩子的名字,要是儿子怎么办?”

“儿子?”

聂天擎拧了下眉,很随意的说:

“就叫小狼吧。”

俞茵:“......”

她不说话,噘了下嘴。

聂天擎余光瞧见,扭过脸定定看了会儿她,眼尾溢笑。

“不高兴了?”

俞茵语气发闷,“为什么儿子就不喜欢?男人都喜欢儿子!”

聂天擎腿放下来,坐直身一手捞起手边儿茶杯,灌了口茶润润喉,才温声跟她说。

“那是别人的偏见,爷也有偏见,爷只喜欢母狼。”

俞茵无语地看着他。

聂天擎掀眼皮对上她视线,低声失笑:

“母狼能壮大族群,公的能干什么?也就指望他们打个猎,老子手底下这么多人,再大一窝女眷也养的起,还缺他们打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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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茵听得又气又想笑,忍不住骂他:

“有你那么比喻的吗?儿子就这么不值钱?那我要一直生儿子呢?!”

聂天擎啧了声,“那也是没办法,算爷没本事,只能拉着脸皮给他们娶媳妇儿,叫他们再生女儿就是。”

俞茵气笑了,握拳打他。

聂天擎也不躲,任她捶了两下,笑盈盈握住她手,包在掌心里揉。

“别用那么大力,再抻着了肚子怎么是好?”

俞茵一手被他握着,嗔瞪他一眼,一手轻抚肚皮,不高兴地瞪着他说:

“那难道生了儿子,以后就叫大狼,二狼,三四五狼?”

越听越不值钱。

她真要郁闷!

聂天擎被逗笑:“真生那么多?”

俞茵咬唇,扬手要拍他。

聂天擎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倾身上前,长臂勾住她腰,双手用力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牢牢把人环在怀里。

“逗你呢,生下来再说吧,头一个孩子,得取个吉利名字,到时候也请人看八字儿,挑个好名儿。”

这句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俞茵坐在他怀里,也不闹了。

两人安静依偎着,又在甲板上坐了一会儿,偶尔说悄悄话。

俞茵说了在青城这阵子发生的一些事,聂天擎安静听着。

她又问,“大帅呢?在南地出没出什么事?”

聂天擎摇头,“打仗就那么回事儿,人能平安回来,就没什么别的事儿。”

俞茵点点头,靠在他肩上软了声:

“困了。”

聂天擎当即把她抱起来,稳步进了船舱。

这一晚,有他搂着,俞茵睡得十分香甜。

翌日一早,是被阵阵锣鼓声吵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