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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仪问:“平常她去,来回要多久?”

刘顺元说:“不需三刻钟可来回。”

林凤仪说:“所以不知道她是去了宋记再去别的地方,还是根本没有到宋记?”

刘顺元和刘贤妹都点头。林凤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在转,对了,是辣豆干。

说到豆腐,就想吃辣豆干,今天应该去清香豆腐店买,昨天说好了。

想着想着,也不管会不会没礼貌,就从怀中拿出辣豆干来吃,还问他们要不要。他们不要。

林凤仪问:“甜妹平常有跟什么朋友来往吗?”

刘贤妹说:“之前常和街口裴姑娘逛市集。去年夏天裴姑娘嫁李家后,即少来往;冬季时裴夫人有孕,大姐去李家探望过。”

林凤仪把裴家、李家的地址都抄了,甜妹的朋友叫双妹;还抄了刘家自己几个亲戚。

然后又拿出刘甜妹的画像。

刘顺元点点头;

刘贤妹说:“此红墨太艳。大姐当日系着赤棕色长衣。”

刘顺元说:“报官时,县太爷表示择日来访查,不想林爷亦失踪矣,甜妹之案亦无人闻问,今方有官爷来。涂家已表示将解除婚约。”

林凤仪叹了一口气,古代人就是这样,就算人找到,也有其他疑虑。

别说古代,可能到三、四十年前都还是这样。

刘顺元又说:“无论如何,大姐如我等亲娘,千万拜托大人。”

然后深深弯腰行礼,刘贤妹在旁也跟着弯腰。

林凤仪赶快弯了一下回礼,他们才起身。

林凤仪到了街口裴家,没问到什么;又转到李家,见到了裴双妹。

双妹说:“甜妹娘早逝,彼深感责任重大,考虑是否待大弟娶了,再论自己的婚嫁。我劝彼早嫁。彼若不嫁,是刘伯父又添一烦恼矣;爹尚在,可主持弟弟大事,彼嫁涂家亲戚多,亦可帮顺元顺亨多留意好人家。”

林凤仪问:“她有提到最近去什么地方、或新交什么朋友吗?”

裴双妹摇头说:“彼云欲至娘娘庙。年后双妹曾在市街偶遇贤妹,贤妹称娘娘亦表示涂家可配,甜妹之心遂定。”

林凤仪点头,人家怀孕,不好多打扰,看看阿芊。

阿芊从林凤仪手上接过纸笔,将笔还给裴双妹,扶林凤仪起身时,裴双妹也起身又说:

“有矣。彼提及涂家聘金几何,彼希取部份先为爹及弟妹做丝衫,因家人从未曾穿丝。双妹告知,听闻彭记之丝绸较便宜,唯质量不佳;若要良品,需至禾花楼看有无商贩转运京城者,方有机会压低价格。若径赴埔州绸庄则贵矣。”

林凤仪问:“结果她去了吗?”

裴双妹说:“未听说;上回遇贤妹时,双妹亦不曾问起。恐怕未去,因聘礼未到,此时只是稍加探听。现发生此事,聘金到否已成疑问矣;然此是小事,找到人最重要。双妹恳请大人多加费心。”

林凤仪又借过笔,再写上彭记丝绸、禾花楼丝商、埔州绸庄。

接下来要去田石茶庄,回到梅震案,林凤仪发现自己的笔记很快会变得跟林骚一样。

到了田石茶庄,这里除了要广泛地问一问外,最主要是希望找到刘昀,他不但常和梅震来往,可能对梅家在瓮县的土地状况也有点了解。

林凤仪进了茶庄,左看右看,想着从哪里开始、以及谁可能是刘昀,但是却看到一个熟人——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