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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睡好吗?怎么一脸睡不醒的样子。”曲欢歌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

刘君撒娇地晃晃头,一副很享受抚摸的表情,像是得宠的小猫。他随手拿过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蓝幽幽的水。

曲欢歌看他猛灌一口,在嘴里呼啦啦一顿操作,拿过一边的垃圾桶,吐了。

“什么东西,那么难喝吗?”

“漱口水。”刘君抽一张纸巾擦嘴。

“没刷牙?还用漱口水。”这是被她同化了吗??自从上次被他点名提到刷牙事件后,她可再没偷懒过……

刘君在屏幕另一头捂着嘴偷笑:“你个健忘鬼。谁说的,一天漱口三次?”

曲欢歌想起来……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她都快忘了。

“你,你不会一直漱口到现在吧?”

“我敢忘吗?”

“真乖,真乖!”

“那等我回来,要奖励亲亲。”

曲欢歌脸红,把手里的毛绒玩具往脸上一捂。杜风,大侠的脸凑过来,满脸八卦:“哦油~~要亲亲了啊……”

“死开拉,你们!!”曲欢歌用毛绒玩具赶她们。

“谁让你们两个大庭广众秀恩爱……还不让我们听啊……”

曲欢歌不得不用一顿丰盛的大餐摆平。

她看着走在前面笑闹的三个人,忽然不舍得离开她们……

“走那么慢干嘛!!”杜风回头招呼她。

“你们先回去,我去买点东西!”

“行,那你快点!”

曲欢歌溜到东门的小厕所,猫进去大吐了一回。

出来时,陈凯之又在她身后抽烟。

“你在这附近找了几个工作?学校也发你工资吗?”曲欢歌慢慢吞吞洗手,漱口。

“我缺那点钱吗?”他满不在乎地朝天吐一口烟圈,看烟圈慢慢扩大,上升,消散。

曲欢歌看一眼他的鞋,内心OS:缺。

“你不忙着帮老顾吗?”最近老顾那边人员混杂,怎么想,他都应该抽不出空才对。

“你最近吐得次数少了。”他答非所问。对上她的眼睛,看人的眼神像是隔了一层烟雾。

“有吗?”曲欢歌倒是没注意到。最近忙起来,的确没空想着这回事。

“你男朋友知道吗?”

“什么?”

“你吃很多,吐很多。”他戏谑地看着她,随手把烟往墙上一按,左右转两下。墙上留下一个难看的黑印子。

“没必要。”曲欢歌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渍。日子不正一天天地好转起来么。等他回来,说不定,这档子事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