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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造型奇特的馒头,不过有一位已经是知州了的学生,亲手给老山长做了一碗长寿面,这位老学长,温润都得叫前辈。

“当年学生家贫,一日三餐都不济,是老山长您,每日给学生带两个馒头一只鸡腿儿,或者是咸鸭蛋,让学生能有东西饱肚,也有书本可以饱读。”知州学长弯腰将一碗长寿面送到老山长的面前:“这一碗面,学生敬您!”

“好,好孩子!”老山长激动地接过面,吃了起来:“好吃,好吃!好孩子,好面。”

王珺不太明白,温润告诉他:“知州学长,是当年老山长资助读书的,后来一路考上去,四十岁了才当上了知州。”

知州不是什么主官。

而他四十岁,才当上这么一个官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个官职在宋代才有,是委派朝臣为州一级地方行政长官,称“权知某军州事”,简称“知州”。

原意为“暂行主持本军本州事务”。

到了元代州分上、中、下三等,上州长官称“州尹”,中、下州长官称“知州”。

等到了前朝的时候,以知州为州的长官,掌一州政务,本朝沿袭前朝的制度,同样有知州这个官位,但是知州有两种,一为直隶州知州,地位稍低于知府,等同于副知府的意思,而且一旦有什么事情,知府没了,知州就能顶上;一为散州知州,地位与知县相当。

这么一看的话,这位知州学长,肯定不是什么直隶的知州,是个散州的知州,跟知县一样的地位。

“原来如此。”王珺叹了口气:“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知州跟知州,还不一样啊!”

他以为都一样呢。

“哪儿能一样呢。”温润摇了摇头:“这位知州学长,也是个厉害人,能以贫家子弟的身份,当了个知州,不错了。”

哪怕是个散州的知州,权利也就一个县令那么大,但是品级在那里摆着,好歹比县令高那么一二级。

寿宴大家过得很开心,老山长很满意:“一群学生,有美酒佳肴,无丝竹乱耳。”

温润没要人请什么歌舞伎,更没有什么戏班子,只有在靠窗边的位置,摆放了长方桌子,上头有文房四宝,让大家可以随时随地,发挥自己的兴趣。

比如作诗,比如作画。

果然,大家乘兴而至,满意而归,寿宴办得很成功。

第二天其他人都走了,连温润跟王珺都离开了,但是大鸿升酒楼,直接送了食材和人手,去了老山长的家,在他家里,给他家做了一“清平乐席面”,其实就是宋代的菜肴,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老山长跟家人都十分惊奇。

那大鹏卵、莲房鱼包等等,做法十分奇特,让老山长的家人一饱口福,更对大鸿升酒楼的菜色向往不已。

温润跟王珺回到莲花坳,发现莲花坳热闹了。

“这是干什么呢?”温润看到跟太子殿下到了莲花坳的阿宝公公,正带着小猴子公公,跟七个妇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太子殿下则不见踪迹。

他就好奇了。

要知道,自打他们俩见到了太子殿下,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结果这会儿,却跟几个妇道人家坐在一起,一个个说话眉开眼笑的,干嘛呢?

“温雅士回来了?”阿宝公公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杂家正在跟几位少夫人说事儿呢,这后宅里的手段,杂家也算是知道一些,呵呵……那些小妾啊,姨娘啊,通房大丫鬟啊,手段都一般般,她们只是心善,要是稍微教导一下,还是有成为当家主母的样子。”

温润明白了:“那你们继续,继续!谁有什么难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别客气,你们都算是我的学生呢。”

七个少妇都抿嘴偷笑:“知道了,山长。”

温润是莲花私塾的山长,她们当年也是托了温润的福气,才有机会读书识字,并且学会算账,更有人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补养之法,更学了烹饪很绣花,以及裁剪等等,让她们到了夫家,一开始的确是镇住了一些人。

谁都不能糊弄她们。

王珺拉着温润走了,结果看到在村子的池塘旁的亭子里,坐着太子殿下,跪着俩个人,站着五个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温润看了看这七个人。

怎么有跪着的还有站着的,可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个王八蛋!”太子殿下板着脸都骂了脏话:“五个混球儿。”

“嗯?”温润看了看这七位:“来来来,我是她们的山长,说说吧,我的学生怎么对不起你们了?”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温润不想牛刀杀鸡,太子殿下能罚他们,不代表就需要太子殿下收拾他们,但是他这个山长可以,他算是那些妇人们的长辈。

太子殿下端起茶杯,递给了温润:“先生坐着问吧,那边有人调查清楚了。”

侍卫长不在,另外一个侍卫呈上了他们的调查结果。

温润随手就翻了一张出来:“哦,张嵩,你迎娶了孙佳佳,哦,老孙家的那个二孙女儿,我记得她,在学堂的时候,她的文采不错,爱看《女则》,还喜欢读史书,出嫁的添妆,我记得是我让人送的一套《史记》,上头有当今保和殿大学士、太和殿大学士与英武殿大学士,三位当朝大学士的批注,号称绝版,有市无价之宝。”

那个叫张嵩的人,就是跪着的人之一,整个汗流浃背,汇聚到他跪着的膝盖之地,都成了一小滩水泽。

“嫁给你五年,一无所出,她身体健康,你也没毛病,毕竟你有两个通房大丫鬟,都给你生了俩闺女,你母亲说,要你纳她的一个远方侄女做良妾?就因为佳佳没给你生孩子,你母亲认为她不生是吗?”温润一看就看出来不对劲了,何况是久经宫斗的太子殿下。

那个张嵩紧张的咽口水,全身哆哆嗦嗦,刚才太子殿下让他跪着,没说一句话,没问一个问题。

他都难熬的不得了,如今温雅士来了,他没叫起,却问了问题,他怎么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这亲事是他父亲定下来的,母亲十分不满,母亲看好的是她娘家的远方侄女,也是他的远方表妹。

其实不是妻子不生,而是他们很少同房,他也更喜欢漂亮的远方表妹。

可惜他身为县丞,不能没有理由的纳妾,那不符合官场规矩,且他没那么高的官位,纳妾的话,也得是个贱妾。

唯有“无后”一个理由,才能纳个良妾进门,女孩子不算是后,男孩儿才行。

温润一看他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

吓得哆哆嗦嗦怂包无比的张嵩,顿时就给温润……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