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蒋时延7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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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小很小一声“蒋时延”。
蒋时延:“漾漾,我忘了拿浴巾,用你的好不好?”
蒋时延懒散地靠在角落的沙发上,阴影将身形完全湮没,他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上的手机,阖眸盖住情绪。
唐漾:“嗯……”
厅中起舞的起舞,玩牌的玩牌。
蒋时延:“漾漾,你浴巾好香。”
晚上九点半,宴会渐酣。
“……”漾漾并不想和某只臭流氓说话。
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刚刚在很多人面前没忍住摸了她的手?还是因为下午没给她发自拍,可自己在路上看到她回了自己啊。所以她为什么走了,自己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会不会让她觉得烦……
蒋时延出来,关了大灯留了夜灯,先躺到床上。
怎么十分钟了还没回来,该不会是生气了?
唐漾完成护肤,也过来,她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视线触及枕头上一片薄薄的铝制包装,唐漾想起之前在电梯里的事,假意生气:“蒋时延你目的性好强!”
她是去厕所了吗,不舒服吗?
唐漾一腿站直,一腿屈在床上。
蒋时延嘴里吐着流利的英文,思绪却飘得很远。
蒋时延裹着被子趴到她身前,伸手勾开她浴-袍带子,抬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樊行长见蒋时延一脸泰然,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既然唐处长那般诚恳地邀请蒋某来酒店,那蒋某定当竭尽毕身精力……”
“没关系,下次。”恰逢有人过来敬酒,蒋时延转头和那人交流。
丝质睡裙流水般淌过他手背,蒋时延隔着睡裙吻她小腹,心口,脖颈,路过她细软的喉咙,他用舌尖轻轻一舔,唐漾呼吸骤屏,蒋时延没注意般,滚热的嘴唇沿着她下颌线落至她耳侧、耳垂,然后压着低缓的声线,贴着她软耳,用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取悦您。”
樊行长尴尬:“唐副之前就在说家里有事……”
什么叫取悦?取悦是什么?
蒋时延嘴角笑意慢慢凝固。
温热的鼻-息长着眼睛般钻到唐漾耳里,接着,过电的酥-麻感传遍四肢五骸。
结果,唐漾看也没看蒋时延一眼,她把酒杯放到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上,径直朝外走,快到门口时,她甚至还按住裙摆,小步跑起来。
唐漾的手慢吞吞地抚上蒋时延后背,蒋时延唇挪至她唇前,隔着几乎没有的距离,和她交换呼吸。
蒋时延以为唐漾会走向自己,唇边起了笑意。
唐漾眼睫颤着,试探着去吻他的唇,蒋时延将她身体压向自己,更重更深地汲取她的唇舌。
女高管点头。
接下来的一切,理所当然又顺其自然。
“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她向汤普逊女高管举杯抱歉。
睡裙在肌肤上徘徊着,坠落。
唐漾看着蒋时延朝自己走来,骤地想到什么。
然后是男人的浴袍。
男服务员差点撞到他,他还扶了服务员一下,风度翩翩道:“小心。”
略微湿润的、窄小的粉色布料。
蒋时延看唐漾的时候,唐漾也借着酒杯反光时不时偷看蒋时延,看他和樊行长交流,朝周围人颔首,携一身朗月清风。
再落地的,是深蓝的、平角的……
蒋时延认真听着,耐心应着,随他穿越会场。
蒋时延怕她疼,他额上布满了汗,仍极尽温柔、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直至温流在指尖漫开。
樊行长夸唐漾像在夸自家待嫁的闺女。
他进去的时候,唐漾早已软作一滩春水。
像是怕蒋时延不信,樊行长举例说:“就我以前给别人安排事,别人就只会做事,有时候还不一定做得完。给唐漾安排什么,她会思考你为什么要安排,会把关联的一些东西提前备好,滴水不漏……”
隔壁似乎在放音乐,轻柔的旋律模糊不清。
樊行长道:“很多名校毕业生进单位容易眼高手低,唐副没有,她做事踏实认真,专业素养也特别高。现在整个汇商都在用的BKB模型就是根据她做的雏形改进来的,真的。”
唐漾有一瞬的痛感,紧蹙的眉心淹没在他怜惜的唇下。
“言重了,”樊行长亦起来,一边把蒋时延朝唐漾那儿带,一边忍不住夸,“唐副处似乎和蒋总是一年的,今年29,交大经管博士,汇商特招管培生。”
“宝宝,你放松,放松些。”
蒋时延笑着起身:“劳烦。”
蒋时延哑音发得断续又艰难,他被紧得快受不了。
男未婚女未嫁,加上樊行长赏识唐漾,待正事说罢,樊行长道:“方才太匆忙,不知蒋总是否介意鄙人引荐,再认识一下唐副处?”
唐漾同样胀得难受,每一寸清晰的触感都让她无法思考,“我,我。”
蒋时延频频看她,樊行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蒋时延不为难她,缓慢地朝里面送了一下,慢慢退出来,第二下,他逆着摩擦送得稍微深一点,唐漾顺着本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轻轻动,蒋时延腰眼登时收紧。
唐漾着白色刺绣衬衫,黑色一步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她露出来的小腿和小臂纤白笔直,高脚杯乖顺地立在她指间,唐漾盈盈笑,举杯碰,杯中猩红的酒液随着眼波乱撞。
一阵混沌不堪。
唐漾站在角落和汤普逊集团一位女高管谈笑甚欢。
蒋时延失去力气般,伏在唐漾肩上喘息。
台下,音乐轻起,人影攒攒。
唐漾胸口起起伏伏。
蒋时延和Leo在台上签署协议,签完后,蒋时延到舞台旁边和樊行长交谈。
隔壁那首歌到了高-潮,旋律激昂奋进。
九点,一休和汤普逊的宴会开始。
这边,唐漾和蒋时延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唐漾心虚地一一应下。
空气尴尬得仿若凝固。
B市分行樊行长表扬她:“这才对了嘛,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他又唠唠叨叨了一堆鸡汤。
安静间,蒋时延双手并着抹了一把脸,然后捞起浴-袍,披上,起身到柜前开了一拉罐啤酒。
唐漾抽空出去退了机票,然后返回宴会厅。
唐漾窝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看他的黑脸。
其他人见蒋时延没有握手的意思,也都点头示意。
唐漾想起之前程斯然几个说蒋时延以前和他们玩就是嘴上厉害,拒绝实践,典型浪,然后浪里白条,再想到之前他调戏自己,一脸风骚说“各种姿势,上天入地,包君满意”。
助理挨个介绍,蒋时延挨个颔首。
唐漾想安慰一下蒋时延,她看到他喉咙滚动“咕噜”灌啤酒,看到他面无表情,当目光触及他黑脸后通红的耳朵,唐漾忍不住“扑哧”一声。
“……”
“你在笑我。”蒋时延陈述。
“这位是……”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笑。”唐漾想忍,可每个字都好似蕴了笑音。
蒋时延:“纪副行。”wap.
蒋时延背对她:“我不知道会这样,”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更加不善,“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蒋时延走到下一位面前,助理告诉他道:“这位是C市分行纪捷纪副行。”
唐漾大学时就见过周围好多情侣开房,有的甚至同居。
唐漾细若蚊蝇“嗯”一声:“蒋总。”
她有点不相信,但也福至心灵地小声问:“你刚刚是……第一次?”
蒋时延终于忍笑松开唐漾:“唐副处。”
“我特么不是第一次我会这样?!!!”蒋时延愤怒,腾地站起来。
蒋时延助理上前来,轻咳一声打圆场:“这位是A市分行唐漾唐副处。”
唐漾不小心嗑到一颗糖,控制不住地弯起眉眼。
直到几分钟后。
蒋时延转过头看到唐漾笑,简直不敢相信:“老子第一次抱人是抱你,第一次牵手是和你,第一次接吻是和你,第一次做-爱是和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你竟然笑我?!你刚刚笑我?!您现在还在笑我?!”
其他人只当两人握手握得稍久些,蒋时延瞥着漾漾的红耳尖,摸得更加肆无忌惮。
唐漾不是这意思,可她憋不住笑:“我,我,我——”
不过她转念一想,长得丑才叫性-骚-扰,就蒋总这张脸,这么一摸手……呜呜,唐漾怎么可以这么幸福!!
“你,你,你!怎!么!可!以!笑!我!!”蒋时延又气又难过,整个人快要爆炸,“你是不是电视小说看多了?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男人第一次都一夜七次?!为什么这么残酷!为什么都在嘲笑!为什么不讲道理!”
之前和唐漾在厕所讨论过“金毛”的女人隔两人近一些,自然瞟到了蒋时延职场性-骚-扰的意思。她嘴上不敢出声,心里不免同情唐漾。
蒋时延心碎地控诉:“这个世界能不能对处男多点包容多点友好!”呜呜呜呜呜心快哭出声来。
唐漾隐隐有把自己煮熟的趋势,她低着头,但也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