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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微笑着扑上去敲蒋时延脑袋,又羞又气:“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少点花花肠子会活不下去吗……”

唐漾打住。

“冤枉冤枉,”蒋时延嘴里喊着却没躲,“不许说自己是花花肠子,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我觉得可以先试一试,等到相处稳定了再告诉他们,万一有个什么……”

唐漾被撩得心口一痒,手上施力更重。

唐漾深知蒋妈妈喜欢自己,自己妈妈也喜欢蒋时延,如果有一天有意外情况,这就是她的底牌。

蒋时延索性双手擒住她双手,然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我脑袋太硬,你打着手疼,来来来,打我脸,打我脸。”

告诉了的话,各层关系牵扯着,漾漾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

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儿。

想到什么,蒋时延也问了个问题:“我们需要告诉父母和冯蔚然几个吗?”

唐漾笑不行,搡他一把,没动手。

要什么都按照步骤来,自己一定会急死。

“在想我脸皮也厚?那来来来,打我嘴,”蒋时延完全不害臊,他把唐漾的手拉到自己嘴边,带着她的手一下一下作打状胡乱盖他自己的嘴,实则是他一下一下亲着唐漾的手心,“对对对,就是这样,哎哟你力气太小了!”

“顺其自然吧。”蒋时延状似无意。

他嚎一声,带着唐漾的手一下一下拍更重。

签了合同列了步骤,他大概就没机会反悔了吧。

他也一下一下,更重、更没章法地去亲唐漾手心。

“比如,牵手,接吻,”唐漾声音更小了,“还有其他。”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人怎么可以耍贱成这样……

蒋时延一颗心瞬间落地。

唐漾又是笑又是羞又是愤,只想找块豆腐一头闷死自己!

“我们需要起草一份合同吗?把条件和后续列在上面,对发展进度也做一个详细规划?”唐漾用小指指腹摩了摩他的小指,很小声地问。

————

就在唐漾千转百回、蒋时延要把自己逼疯的前一秒。

晚上十点,蒋妈妈过来。

就试一试,踩着那些条件,试一试……

唐漾从病床上起来时,整个人都烧得热热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颗,衣襟也揉得皱皱巴巴。

她喜欢延狗,也喜欢延狗的表白,可她不喜欢延狗那些乱七八糟“一旦喜欢其他人”的假设。可如果她拒绝了,自己和延狗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明明刚刚两人只是在床上小打小闹啊。

与此同时,唐漾也在慢慢回神,和自己做着思想斗争。

蒋时延就爱逗唐漾,一声一声叫着“老婆”去臊她,唐漾以为他要挠自己痒痒的时候,他就亲亲她脸蛋,以为他要亲自己脸蛋的时候,他又挠她痒痒。好几次唐平民想反抗蒋君主的专-制,想想他才动了手术身上还有伤口,又格外善良地把气咽下,小媳妇一样任由他欺负。

是错觉,不是错觉,她答应,她不答应……

蒋时延搂着娇娇小小一团,鼻尖嗅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香气,想进一步又怕吓到她,局限于这儿亲亲那儿亲亲,自己把自己折磨得快要爆炸。

蒋时延越是不敢朝下想,这样的念头越是和气球一样,膨胀变大。

蒋妈妈进病房时,蒋时延一直咳嗽,而唐漾根本不管蒋时延,低着头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如果,他是说如果,漾漾之前的动心是错觉……

“乖乖注意安全,怎么走这么快。”蒋妈妈嘀咕着给蒋时延倒杯水。

自己在想什么漾漾会知道吗?会。

蒋时延想到自己最后亲到她耳后,稍稍一吹气,她忍不住那声嘤咛,蒋时延嘴角都快拉到天上,面上却云淡风轻:“她可能想去上厕所。”

漾漾了解自己吗?了解。

蒋妈妈“噢”一声,也没想起病房里有洗手间。

这一秒,唐漾仍旧没有回答,蒋时延微微错开视线,手心开始起汗。

唐漾正在关门,听到这话,差点把手夹进门里。

上一秒,蒋时延还信心满满。

上你啊上,唐漾后怕地甩甩爪子!

但凡唐漾对自己有一点点动心,她都不可能拒绝。

回去路上,唐漾忍不住想,自己真的善良,就是善良,顾及他伤口才会让他把自己身为一个职场女战士的形象和气场碾压得渣都不剩。

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一旦谁有任何其他喜欢的人、对别人一见钟情或者任何特殊情况,我们就分开,大大方方祝福彼此,给她留出了退路。

等蒋大狗恢复了能随便折腾了,自己一定把他,把他……剃成一个小平头!!哼。

我们认识十五年,我想在任何你需要拥抱的时候给你拥抱,表明了蒋时延的诚意。

蒋时延头发发质好,乌黑,不长不短。

“唐漾,”他又好气又好笑,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我是在表白。”

他喜欢他自己的头发也经常去护理。

蒋时延被萌得心口一窒。

一想到某人那头黑发被剪成板寸,再配上他的黑脸。

“你现在也可以抱紧我啊。”唐漾咬了一下唇,懵懵地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唐漾等红灯,等着等着,“噗嗤”笑出声来。

他眼波深邃,压低的声线宛如黎明前的海洋,海浪层层卷卷扑上来,唐漾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