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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她腮红遮住了脸红,格外理直气壮道,“拗,拗口又矫情,”唐漾嫌弃,“也不是很亲近。”

一想到唐漾是偶然翻到这份件,还肯纡尊降贵过去,他心里又默默对唐漾加了点好感。

唐漾轻轻念一声,心口被烫到。

一点多,午休时间,四下安静。

时延。

唐漾在一行人簇拥下,从南津街支行步行去往幸福花园。支行行长给唐漾叙述具体情况,唐漾听着,时不时点头应。

“你可以要求和别人不一样啊,”蒋时延认真道,“你可以叫我蒋蒋,时时,延延,如果都觉得拗口,叫我时延也可以。”

而幸福花园内,蒋时延和一休高层在张志兰家做客,专业团队跟拍,作为《遗珠》后续回访。

“你哪儿来这么多弯弯绕绕,”车门外有个垃圾桶,唐漾掷篮成功,笑说,“别人叫你延狗,我也叫你延狗,我也没要求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啊。”

支行行长给唐漾递了份陈张刚来访记录,唐漾翻阅,一行人抵达幸福花园门口。

蒋时延十分倔强:“我要和别人不一样。”

蒋时延给了张志兰一个印有一休标志的红包,张志兰不肯收,两人僵持,摄像机拍着,蒋时延忽然笑着用嘴型说了个名字,张志兰收下,送蒋时延一行下楼。

她无奈地对蒋小朋友道:“那你可以叫我糖糖啊。”很多人叫,听得习惯。

蒋时延一行刚出单元楼,唐漾一行刚好过转角走到单元楼门口。

唐漾想象出程程小朋友甜甜的奶音,心都快化掉。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正面相迎,他家漾漾一眼看到了他。

蒋时延脸上出现了一瞬的不自然,随后他别开视线,解释道:“我昨晚和程程通电话,他最近喜欢叫叠音,就很萌,”蒋时延学道,“看书书,睡觉觉,吃饭饭,要抱抱……”

蒋时延走在最前面,双手插兜,朝唐漾笑得懒散又温柔。

她慢慢放下手,以这样的表情回望蒋时延。

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人真是……

唐漾第一次听到,觉得神奇又诡异。

唐漾耳根一热,随即恢复如常,她用强撑平静的口吻压住心跳:“你们在?”

但把另一个字叫叠字,就陌生又奇怪,比如漾漾。

蒋时延想收住唇边笑意,可怎么收都收不住。

很多人的名字都是这样,你把其中一个字叫叠字很正常,比如唐唐,糖糖。

他每个字的尾音都微微上扬:“在做《遗珠》后续,你们呢?”

两个字,成功把唐漾凝成一座姿势奇怪的雕塑。

唐漾:“去看一件贷款。”

蒋时延看着她,唇动了动,忽然出声:“漾漾……”

张志兰眼里闪过惊喜,一瞬压下去。

“谢谢蒋大佬,”她弯着眉眼,手放上开关,“那我先下去了?”

蒋时延没动,唐漾没动。

唐漾先把豆浆袋子装进搁包子的牛皮纸袋,再把牛皮纸袋从中间对折,直至一小块。

双方人马见两个**oss没动,自然都不好意思动。

现在八点半,比平常早到二十分钟,唐漾并不急着下车,蒋时延自然也不急。

几秒后。

双方有讨论有争议,唐漾伴着愉悦的心情吃完早饭,蒋时延刚好把车停到汇商大楼旁边的小路上。

“那我先上去了,”唐漾指了指楼上,朝蒋时延轻轻颔首,“蒋总回见。”

唐漾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广播,偶尔遇到有话题性的,她会和蒋时延讨论两句。唐漾逻辑思维强,她对一个事件的思考主要在可行性和执行力。而蒋时延开拓思维出众,他更倾向于一些先导性和上层建筑的东西。

“唐处回见。”蒋时延点头。

车窗开了丝缝,沙沙清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唐漾微低着头,想越过蒋时延,蒋时延不着痕迹朝她那边靠了靠,唐漾肩膀不小心撞了一下蒋时延肩膀。

蒋时延车开得平稳,八点钟的道路也不吵闹。

唐漾羞得脖子都红了,蒋时延无声又得意地笑。

就像唐漾饭后玩游戏归玩游戏,每天睡前会坚持看金融专著一样,蒋时延看着不靠谱归不靠谱,他车载播放器里收藏的几个广播却是财经、文化、要闻、华尔街一类。

蒋时延目送唐漾上楼,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他这才屈拳放在唇边咳一声,恢复平淡,“走吧。”

他给唐漾拉开副驾驶门,绅士地作请状。唐漾抱着早饭开心地坐进去。

一休员工好奇得眼睛在发光。

两人下到车库,蒋时延车位上停着辆路虎。

作为半个知情人的蒋时延助理回头用眼神控场,转过头来,他腹诽,大庭广众自家总裁都能这么放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对唐处使坏。他脑补了一万出霸道总裁强迫纯情唐处的戏码,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一边默默骂自家总裁禽兽,一边暗自对唐处表达了同情。

“当然。”

唐漾和张志兰打招呼,聊两个小孩在家洗碗特别乖。

唐漾又问:“你吃了吗?”

说话的功夫,到了陈张刚的家。

“分淡季和旺季啊。”蒋时延毫不心虚。

五楼略高,陈张刚是从菜市场匆匆赶回来的,儿子在最里面的卧室午休。

唐漾接过来,边走边问:“我妈上次六点半去,人就排到了马路对面,你是起得有多早,”唐漾想到什么,“你以前不是要睡到十点吗,然后下午两点去公司,五点就下班。”他还曾经拿这份自由攻击她。

唐漾嘱咐支行同事们小声点。

蒋时延笑着点头。

大家刚坐下,支行做贷款的同事还没开始例行访问,唐漾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客厅。

她反手指自己,用眼神询问。

唐漾微微蹙眉,支行行长和陈张刚同时灭了烟。

灌汤包是老字号,队很难排。对唐处这样的早餐外卖选手来说,无疑是个惊喜。

而蒋时延一行刚走到小区门口,便听见有人大声吼:“1幢着火了。”

“早。”蒋时延朝她勾了勾唇。

大门口的保安、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们嚷嚷着“报火警报火警”,也匆匆朝里跑。

结果,唐漾刚推开门,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形倚在门口,手里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蒋时延皱眉,拉住其中一个保安:“1幢在哪!”

她想着蒋时延要是没醒,她就自己开车去,把某人昨晚的逼逼当成一个笑话,还能顺便嘲笑他。

保安要救人,急得一指:“你没长眼睛不会看——”

第二天,唐漾不到七点就起了,然后慢条斯理化妆、挑衣服、挑包包。她本着对工作的尊重把头发都捯饬得一丝不苟了,这才换鞋,准备出门。

保安手落在张志兰那栋楼,“吗”字还没说出口。蒋时延助理还没反应过来。

虽然唐漾睡得晚,但她醒得早。

蒋时延眸色骤冽,推开保安反身直冲火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