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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不得了了。

贫民窟公主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人间富贵花”,有部分人认为她这人设崩塌的一塌糊涂,更有甚者,发文长吁感叹,说“眼睁睁看着一朵雪花被染黑,不再纯洁”。

余欢是从祁洛铃,口中得知这些的。

她尚在接受着心理医生的治疗,闻言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了想,半开玩笑:“看来以后我跳不成舞了还能去做个小网红,黑红黑红的那种。”

祁洛铃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义愤填膺:“这群人真的是闲到蛋疼,怎么,看着你永远清贫就开心了?怎么会有这样见不得人好的家伙呀。”

国内的这些事情瞒不过孟老太爷,他虽然在遥远的彼岸,却也打来电话,中气十足地痛骂了祁北杨一顿,不外乎你脑子和眼睛都被狗吃了吗?南桑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连个p都不放一个……

祁北杨这才知道,自家的小姑娘又被曝出来了。

也不怨他神经大条,祁北杨当初拍照时也万万没有想到,会闹的这么大。查了没两下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在闹大,想要热度;直接寄了律师函,把几个舞的最疯魔的营销号全告上法庭。

祁北杨匆匆给余欢打了电话,余欢倒是还好,声音软软的:“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事”晚上记得去买个猫爬架回来,小米团最近似乎喜欢磨爪子,已经抓坏不少东西了。

孟植也行动了。

他直截了当地宣布,该图中的女孩,是他幼时走丢的亲侄女,要求那些恶意抹黑的自媒体道歉。

至于照片上另一个男人的身份——

祁北杨。

起先是一个人爆料,说见到过这一对在宠物店里买东西,因着那女孩坐着轮椅,所以多看了几眼;当时只觉着可惜,没想到后来在热搜上看到这么一对。

祁北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他的照片很快被人扒了出来,多是些出席商业活动时的照片。

怎么说呢,有人这样评价——帅的令人窒息。

金丝雀的传言不攻自破。

长的这么帅,很多妹子都想圈养他啊啊啊啊!

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交往,有什么好稀奇的?不是挺正常的嘛。

余欢没有丝毫遭受流言的影响,她心态平和,佛系的不能再佛系了。无论是开始的捧,踩,到现在的吹捧,她丝毫不为所动,每天的日常就是复健,学习绘画,以及逗小米团玩。

外面闹的再沸沸扬扬,统统都不往她的心里面去。

八月中旬,余欢终于彻底告别了轮椅。

当她重新穿上芭蕾裙和鞋子的时候,几乎要落下泪来。

立在舞蹈房中,余欢踮起脚尖,给他跳了一段。

干净,轻盈。

一如初见时美好。

跳完之后,她跑过来,抱住了祁北杨的脖子,声音哽咽:“谢谢你。”

祁北杨的手搭在她背上,良久,轻轻地拍了拍:“乖,别哭。”

顿了顿,他柔声问:“要不要去瑞士玩一趟?”

余欢擦擦泪,点头。

先前余欢只以为祁北杨要带她去阿尔卑斯山脉,去少女峰,这些都是热门的景点,然而旅行的目的地是一座小镇。

小镇坐落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下面,山峰顶端是雪山云雾,不远处有瀑布飞流而下,天空与水皆是澄澈的蓝。

祁北杨在那里拥有一处房产,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配上一个三层的木质小洋房,推开窗子,可以看得到不远处蔚蓝的海洋,白色的海鸥拍打着翅膀飞翔。

美的像是一个童话。

附近有一个农场,其中种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放眼过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满目的紫色。

余欢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薰衣草,怔怔地看着。

太美了。

祁北杨站在她身侧,轻声说:“这是我打算送你的礼物……可惜我出了点意外。”

那时候,两人关系僵持到不行,他在这里买下了农场,雇来人种满薰衣草,修整房屋,就想等到闲暇时带她来看,散散心。这里风景恬静,她应该会喜欢。

余欢讶然,转身看他。

她记起来了,临行前的那个清晨,他曾经询问过她,喜不喜欢薰衣草。

余欢已经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说:“我原本打算,等到薰衣草盛开的时候,在这里向你求婚。”

转过身来,祁北杨微笑着看她:“如果我现在求婚的话,会不会有点迟了?”

余欢摇头,踮起脚尖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一点也不晚。”

不早不晚,恰是正好。

微风徐徐,祁北杨单膝下跪,迎着阳光,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

戒指上的钻石散发着盈盈的光。

“余欢小姐,”祁北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余欢将白净的手举到他面前,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愿意。”

祁北杨将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薰衣草花开烂漫,连绵不绝;祁北杨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再过几年,可以带我们孩子来看看。”

余欢眨眨眼:“那你可能要等很久很久啦。”

她可还没有做好早早生子的准备呢。

“不怕,”祁北杨笑,“我都等的起。”

只要你在身旁,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论是四五年,还是五六年,他都等的住。

谢谢你,以温柔包容他所有的不完美,原谅他的偏执,亲吻他的缺陷。

他的世界一片寂寂黑暗,而她带来了轻盈的光芒,给予他无限的希望。

他心尖尖上的那一点温柔,永远都刻着她的名字。

桑桑。

我爱你,重度痴迷,至死不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