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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叫人喜欢?

楚瑶只和余欢相处了三天,就把祁北杨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哼,狗男人哪里有南桑小天使好?

楚瑶起初还羡慕余欢得到祁北杨的宠爱,而现在,楚瑶只想踹掉祁北杨自己好好地疼爱余欢。

楚瑶来别墅住的这两天,宋悠悠莫名有些怅然。

她觉着自己不是余欢在俄罗斯最好的朋友了。

先前虽然有祁北杨,但宋悠悠知道,她与祁北杨终究是不同的。可楚瑶这么一来,直接抢走了欢欢第一好友的位置。

哼。

宋悠悠有点醋意了。

祁北杨也惆怅了。

好不容易和余欢有了点进展,迎来了质的飞跃,但楚家姐弟的到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先前还觉着楚琼琚是劲敌,现在呢?目标转移——

楚瑶才是个幕后oss啊!

祁北杨驱车去买了烤冰激凌回来,想要送给余欢,他敲敲门,开门的却是楚瑶。

她笑声清脆,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同余欢说:“送冰激凌的。”

继而从祁北杨手中接过托盘,笑容不改:“行了,你回去吧,我给桑桑送过去。”

不等祁北杨回答,楚瑶嘭的一声关上门。

祁北杨连余欢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那句话——

“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

祁北杨烦躁不已。

还能叫个女人把墙角给撬了?

他刚想离开,就看到旁边满面愁容的宋悠悠。

两人擦肩而过,从彼此间的眼神中瞧出了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祁北杨期盼着楚瑶早日离开,但没想到,没能熬住,他必须回国了。

说是休养,他跑来这里太久了,也该回去。

他在晚饭时说了这件事,余欢没什么反应,楚瑶倒是喜气洋洋的,像是送走了瘟神一样。

楚琼琚也开心的多吃了两碗米饭,后果是走不动路,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悔不当初。

祁北杨一阵郁结。

今晚上的余欢依旧是被楚瑶“霸占”的,祁北杨心里面烦躁,强压抑着,去了露天阳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万籁俱寂,时钟3已过了八点,他坐在木椅上,指间烟火缭绕。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今天闷的难受,一瞧见楚瑶就烦,看见楚琼琚和她说话也烦。

祁北杨的病又犯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影响到余欢,这才跑出来,慢慢纾解。

忍。

他内心有个贪得无厌的恶魔,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去占用余欢,叫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叫她永永远远都属于自己。

可这不对。

人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他不能再那样病态地喜欢她。

抽了没一阵,他听到了脚步声。

嗒嗒嗒。

他没有转身,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楚瑶迈的步子大,两三步就到了他面前,笑眯眯:“呦呵,怎么这么失落?”

祁北杨没说话。

楚瑶看着自己艳丽的指甲:“该不会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异地恋而难过吧?”

她的语气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真他、娘的爽。”

楚瑶毫不掩饰地爆着粗口,祁北杨皱眉,将烟掐灭:“我哪里得罪你了?”

“也算不上得罪,”楚瑶笑着,她那精心修剪、点钻的指甲轻轻地按到自己的下巴上,“以前我对你爱而不得,现在看你对南桑爱而不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真是苍天饶过谁。

往前推两年,祁北杨也未曾料想到今日,自己会为了余欢如此,失魂落魄。

祁北杨没有同人谈心的习惯,他还记得自己同余欢的合同,和异性保持距离。

他站起来,刚想走,楚瑶叫住他:“你看上南桑,该不会是瞧她年轻貌美好欺负吧?”

祁北杨好气又好笑:“谁和你说的这些?”

楚瑶啧了一声,继续往下说:“我觉着也是,现在小姑娘嫩生生的,水葱一样;只是啊,她迟早也会到了我这个年纪,和我现在一样,长皱纹,长白头发。到时候,家大业大的祁先生,该不会又要见异思迁了吧?”

祁北杨面无表情地看她:“我是人,不是禽兽。”

楚瑶似是故意刺激他,依旧笑眯眯:“现在谁都敢说,可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哦。”

祁北杨不欲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楚瑶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没想到这家伙恋爱起来,还真的和个纯情少男一样呢。

和她起初想的一点儿也不同。

祁北杨径直去了余欢房间。

他敲了敲门,下一刻,只穿了睡衣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余欢赤着脚,纯白的睡衣堪堪遮住膝盖;她未料想祁北杨进来,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下一刻,祁北杨便皱着眉把她轻轻地抱了起来。

他训斥:“这边湿气重,你光着脚怎么能行?”

余欢反驳:“铺着地毯呢。”

“也不成。”

祁北杨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余欢缩了缩脚,桌上的书摊开,祁北杨看了一眼,是本俄语的,她应该是在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祁北杨坐在沙发上,随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我刚刚违背合同了。”

余欢抬起头来看他,漂亮的眼睛中困惑不解:“什么?”

“我刚刚同楚瑶单独说话了,”祁北杨说,“我现在投网自首,能不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余欢愕然地瞧着他,良久,摇头:“不行。”

祁北杨笑了,懒懒依靠着沙发:“那你罚我吧。”

余欢瞧他状态很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笔,伸长了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想要试试他的温度,却被祁北杨牢牢地握住了手。

他声音沙哑:“桑桑,我这两天过的很不开心。”

余欢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这样不好,他们只是你的朋友,”祁北杨直言,“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嫉妒,烦躁。”

“你已经很努力啦,”余欢笑了笑,眼睛亮晶晶,“你这几天做的很棒。也是我的错,我光顾着和楚瑶玩,又忽视了你。”

祁北杨闭上眼睛,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余欢柔柔地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软乎乎。

“你相信我,”祁北杨心里面涩涩的,“我不会再做出之前的那种事情。”

不会再着魔一样的控制她,妄图占有她,叫她留在身边,不给她丝毫自由。

他会给予她尊重,平等。

就像她想要的一样。

余欢依靠过来,柔软的布料同沙发摩擦,淅淅索索,她小心翼翼地吻上了祁北杨的额头。

安抚的一个吻。

像是拥有了某种神奇的魔力,祁北杨这些天的焦灼不已,被她瞬间抚平。

他有病,而桑桑就是他的药,能叫人上瘾的那种。

“这是奖励,”余欢说,“祁北杨,再接再厉呀。”

祁北杨没有动。

他担心自己一动,南桑就能发现他的欲、望。

周遭全是她身上淡淡清清的香气,甜丝丝的,勾着他,可祁北杨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

爱是忍耐,是救赎,是柔软的恩赐。

余欢仍不知祁北杨内心的活动,只以为这人难过悲伤;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只会张开双手,笨拙地拥抱住他。

就像小时候,她每次跌倒受伤,委屈掉眼泪的时候,祝华院长就会像现在这样,张开胳膊抱住她,柔声哄:“乖乖,不哭不哭哦,地板坏,咱们打它。”

余欢想,这应该是一个充满母性的拥抱。

但祁北杨不这样想。

她穿的单薄,柔柔软软地抱着他,仿佛有火星,噼里啪啦地在触碰的地方闪耀。

祁北杨觉着自己要疯了。

他睁开眼睛,干涩开口:“桑桑,你松开我。”

余欢不明就里,松开了胳膊,小心翼翼:“我刚刚勒到你伤口了吗?”

“没有。”

真是犯贱,又想叫她抱着。

甜蜜的折磨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觉着有必要再同她科普一下:“你刚刚那样,我会忍不住。”

“啊?”

余欢下意识地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嗯。

果然。

已经举枪示意了。

她弱弱开口:“你怎么这样啊……”

动不动就那样。

真危险呐。

祁北杨苦笑:“对不起。”

余欢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一点,顺手捞起了旁边的毛毯,裹住了自己。

其实祁北杨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很好了。

先前这人要是想要,几乎不会忍耐,半哄半诱地就骗着她就了范;余欢放不开,总是不肯叫出来,痛了,也是泪汪汪地小声求他慢点。

祁北杨在床上蛮横的不行,到了那个时候,余欢的求饶声更是一种刺激,哪里还停的下来,不过也会逗逗她,把她羞的满面通红。

祁北杨也沉默了。

他不能就这样出去,被外人瞧见可不好看。

憋的时间太久,火气上涌,一时间也消不下去。

好久,余欢才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然,我给你念念课文?你转移下注意力。”

祁北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