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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您的头发真的没有太大变化耶。”

安德烈快乐地问:“以后Jemma会生出来这样的孩子吗?”

小孩子的记性果然很差。

景玉一边感慨安德烈时隔两年又问出同样问题,一边做好了为他详细解答、科普的准备。

但这一次,克劳斯先生先开口了。

他说:“暂时还不会有孩子。”

暂时,还不会。

景玉敏锐地抓到这两个时间限定词。

她回头想要看看克劳斯先生的表情,但先生伸手按住她脑袋,阻止她:“专心点。”

克劳斯先生的手掌很大,很热,压在她脑袋上,让景玉不得不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景玉再往前翻,小时候的克劳斯先生真的很像很像洋娃娃,只是好像那时候的他并不怎么喜欢笑,好几张照片上,他都在躲避镜头,即使正视着,也是一脸麻木、冷漠。

然后就没了。

没有更早时候的照片,似乎停留在六岁这个阶段。

景玉点了一下,看着跳出来的提示,问克劳斯:“只有这些吗?”

“嗯。”

景玉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没有更小时候的照片,但又感觉会有些冒犯,将话全都压下去。

她换了夸奖的话语:“先生,您小时候长的真的很英俊,像我童年时期就想拥有的洋娃娃,在过家家的时候,我很喜欢给玩偶当妈妈……”

景玉的的确确曾经拥有过很多很多金发的洋娃娃,不过那些洋娃娃在妈妈离婚的时候没有带走。

她还没来的及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被继母和她的孩子给打包丢掉了。

连整理自己东西的时间都没有,大晚上被赶出去,景玉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克劳斯低头看她:“甜心,那你想不想生育这样长相的孩子?”

他用了生育这个词语,堵住了景玉所有可以发散思维、侥幸逃脱的路。

一点空子也不给她留。

“先生,”景玉选择从科学角度来回应,“除非基因突变,我不可能会孕育金发的孩子。”

克劳斯淡淡说:“棕色头发也很漂亮,你想要吗?想要生育一个混血儿吗?”

“没错,”景玉点头,她说,“但我讨厌非婚生子,先生。”

这句话让克劳斯沉默了。

他的下巴压住景玉的头顶,景玉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

景玉想要从他怀抱里面出来,但克劳斯先生搂的这样紧,她挣脱失败了。

安德烈去外面玩,雕师傅做的牛舌饼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大部分德国人都喜欢吃甜食,而这种稍微带一点点咸味的点心让安德烈充满强烈的好奇。

书房中,只有克劳斯先生和他怀抱中的景玉。

古老的落地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克劳斯问:“我可以问一下你讨厌非婚生子的原因吗?”

景玉想了想:“因为我曾经被他们欺负过。”

今晚,在合约还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景玉第一次向他展示出自己的厌恶。

“您应该见到过,和我拥有同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父亲的那对姐弟,”景玉仰脸,克劳斯的手就在她脖子上,“我母亲从他们那里吃了不少苦头,我一直在想,等我毕业后,等我有足够的能力,我要让他们把私吞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克劳斯的指腹就压在她咽喉处,他垂眼看景玉,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脸。

“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克劳斯说,“为什么不呢?”

对于景玉来说,让他们吃苦头很麻烦,她势单力薄,很难对抗。

但对克劳斯而言,或许这些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景玉没有说话。

克劳斯侧脸,他的手指托住她下巴,像是诱惑她:“我告诉过你,你随时可以向我求助。”

“还记得你第一次向我发起的求助吗?我带你参加派对那次。”

“那天晚上,你喝了高浓度的伏特加,给我讲你写的德语作文,讲广州一只吃掉10包泡椒鸡爪的老鼠,讲你的梦想,讲你的野心。”

景玉隐约能从记忆中捕捉到一点踪迹,而克劳斯的声音让这一切具像化。

像擦掉了蒙在那场醉酒记忆上的灰尘,将碎裂出的拼图一块一块完整无缺地堆在一起。

他的手指清晰了那场混乱。

克劳斯问:“你第一次向我祈求,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景玉当然记得。

她说。

Mr.Klaus.

Fuck me, please.

“我很喜欢你这样说,”克劳斯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用那时候的语气和表情,再和我说一遍吧.”

他浓绿的眼睛注视着她:“求我,说,Mr.Klaus,please.”

“现在,只要你用同样的语气请求,我就帮你——无论你提出什么。”

在景玉开口之前,克劳斯又补充一个限制。

“除了涨工资,除了给你金子、包、珠宝首饰。”

“除了送你车子,房子,古董,字画等一切可以变现的高价物品。”